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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坐了起來,將她抱在膝上,湊到了她的耳邊,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兒……顫了一下……” 她不說還好,說了之后,謝南煙何止是一下。 “阿舟!你討打!”謝南煙看似惱怒,可更多的都是羞澀,“快些把圖冊交出來!”她越想越羞,便想敲云舟幾下。 云舟瞧她捶來,下意識地往后一躲,她平日沒練過功,這腰力怎比謝南煙,哪里能承受住兩個人的重量,便與謝南煙一起再次倒在了床上。 謝南煙翻身坐在她身上,發(fā)髻已歪,鬢發(fā)還散了幾縷垂在臉側(cè)。 此時看她,竟比方才還美艷。 云舟看得癡了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她唯一看過的那一頁圖,與她與謝南煙的姿勢一模一樣。 “煙煙……饒……” “這會兒求饒已經(jīng)遲了!” 今科探花郎的唇,只能她一人嘗。 “釘!” 突然,窗欞上被什么釘了一聲異響。 謝南煙站起,閃到了窗畔,仔細(xì)聽了聽—— 隱隱約約間聽見了丫鬟的聲音,“參見大將軍?!?/br> “師父來了,今日先放過你!” 謝南煙匆匆留下一句話,便推開了后面的窗戶,跳了出去,離開了這兒。 云舟站了起來,快速整了整官服。 忽地,她忍不住啞然失笑,看著官袍上一點指甲蓋大小的潤漬,喃喃道:“原來……都一樣?!?/br> 第66章 阿黃認(rèn)出了她 謝南煙翻出了云舟的小院后, 她停下了腳步, 對著假山后的黑影道:“小北出來吧?!?/br> 明寄北探出了半個腦袋,看著謝南煙微亂的發(fā)髻,澀聲道:“南煙jiejie,你還是先回去重新梳下頭發(fā)吧。” 謝南煙知道自己定是很狼狽, 可有一事她必須先辦了。 “你跟著我做什么?” 明寄北急道:“我沒有跟著你, 我是跟著師父回來的……” 想到南煙jiejie喜歡跟云舟廝混,明寄北就怕師父撞見了生氣, 所以才悄悄趕來提醒。 謝南煙知他說的是真話,“不是就好?!闭f著,她將散亂的鬢發(fā)往耳后捋了捋, 正色道,“正好,小北,幫我去查個人?!?/br> “南煙jiejie吩咐就是!”明寄北點頭。 謝南煙想了想, 她低聲道:“這幾日, 你帶上阿黃, 把孫不離從京城找出來?!?/br> 孫不離在漁村生活了十六年, 阿黃一定認(rèn)識孫不離,帶上它定能找得快些。 明寄北愕了一下, “孫不離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謝南煙搖頭, “人還活著,只是我覺得有些蹊蹺,我必須查個清清楚楚。” “好!南煙jiejie就等我好消息吧!” “小心些。” 謝南煙囑咐一句, 明寄北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汪!” 明寄北回到軍營的時候,阿黃正在吃楊嬤嬤給的大骨頭,不知怎的,每次看見明寄北,阿黃總會把骨頭護得緊緊的。 “小爺又不吃你的骨頭,你護那么緊做什么?”明寄北瞪了一眼阿黃,剛欲去牽它的繩索,阿黃又咬了一聲。 只見阿黃皺了皺鼻子,嗚咽警告。 “回來小爺給你添一根rou骨頭?”明寄北蹲了下去,跟阿黃商量。 阿黃只是嗚咽,沒有皺鼻子了。 “兩根?”明寄北暗暗腹誹,這阿黃是成精了么? 阿黃干脆地叫了一聲:“汪!” 這應(yīng)該是成交的意思。 明寄北冷嗤道:“先干活,不然一根都不給你吃!” “小北這是要帶阿黃去哪里?”楊嬤嬤聽見阿黃在營中叫得不太尋常,便掀簾進來瞧瞧。 明寄北笑道:“嬤嬤別擔(dān)心,我就帶阿黃出去溜溜?!闭f著,他對著阿黃道,“阿黃,你說是不是?” “汪!”阿黃搖了搖尾巴,它身上的rou長了不少,連毛色都黃亮黃亮的。 楊嬤嬤一臉狐疑,阿黃平日見它可不是這樣的。 明寄北牽著阿黃往門口走了幾步,回頭道:“南煙jiejie也知道的,放心,我會保護好阿黃的!” “這天色也不早了,記得早些回來?!睏顙邒哂謬诟懒艘痪洹?/br> “知道了,知道了!”明寄北一邊說著,一邊牽著阿黃掀簾跑了出去。 楊嬤嬤無奈地嘆了一聲,她也走出了營帳,掀簾便瞧見了墨兒打掃完謝南煙的大帳,端著水盆走了出來。 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墨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幾年跟著謝南煙,墨兒的氣色比她在雜戲班要好太多了。 她越看越高興,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休息。 即便是不能聽墨兒親口喚一聲娘,只要每天都能看見她,楊嬤嬤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這邊明寄北牽著阿黃跑出了軍營,進了城后,他漸漸地緩下了步子來。 阿黃歪頭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緩下了步子。 “阿黃,你說南煙jiejie那么好的人,怎的就會看上一個……”明寄北有些事始終沒有辦法想明白,“是,她待南煙jiejie是不錯,可終究不是……” “汪!” 這次不知阿黃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它叫了一聲。 明寄北苦澀地笑了笑,“我怎的會跟你說這個……” “汪!” 阿黃又叫了一聲。 明寄北惑聲問道:“你瞎叫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