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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想買件衣服,你要一起嗎?” 指著成衣鋪,南宮翧葶已然有了打算。 出手始終闊綽,連包了好幾十件衣服。段一心笑稱她是月城的大戶,還說怎么會有男孩子也那么喜歡買衣服。 “還是你原來的衣服貼身啊,不覺得這件衣服肥了點?讓老板改改吧?!?/br> “不不不……我……我是說我挺喜歡的?!?/br> “額……你呢,這里有你喜歡的衣服嗎?我買給你呀。” 畢竟等下還得靠她,今兒能不能成也就看她了,還是先哄哄她。 “真的嗎?” “當然,還能有假,快去挑衣服吧。” 段一心還真是不客氣,這架勢怕不是要把店里所有漂亮的衣服都收走,南宮翧葶百無聊賴地坐在店里的小凳上,時不時瞅一眼外面的天色,催也是不好意思催,這丫頭倒是快點啊,別回頭天都黑了。 坐著等,昏昏欲睡之際,她終于選好了。 “好啦,走,結(jié)賬?!?/br> “你的銀子夠不夠?” 現(xiàn)在關(guān)心起她的銀兩,買的時候就不見收斂,南宮翧葶嘴角揚起,“放心吧,這點銀子我還是拿的出的。” 段一心想一定是當時她的笑容太過明媚,她才會晃了眼,動了心,著了魔。 只是她一口一個娘子,當真已了婚配,自己總不能給她做妾吧。 “喂……” 她發(fā)什么呆呢?南宮翧葶在她面前雙手晃了晃,召回了她的魂兒。 “還不走,不是要請我喝茶?” “啊,嗯,我們走?!?/br> 去到月明客棧,就說明好戲兒要開場了。不知怎么的,南宮翧葶覺得自己有些興奮,果真讓她得手逃離了天羅地網(wǎng)的追蹤,是不是也證明她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哈哈哈哈。 冷靜點,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南宮翧葶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支吾其詞的樣子,微微皺起的眉頭令人見了就要升起憐愛之心。 段一心立馬猜到她有難言之隱,咳嗽兩聲,房間里的其她人都退下了。 “你說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會幫你的?!?/br> 面前之人還是很真摯的,南宮翧葶心里有一丟丟羞愧,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狠下心腸,也沒那么夸張,因為確實是需要她的掩護幫忙,“說來話長?!?/br> “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時間。”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被壞人跟蹤啦?!眽旱吐曇?,夸張地口型,讓人無法懷疑,段一心也跟著放小了聲音,大幅度地點點腦袋,“是誰呀,在哪?” 手指向上一戳。 喔,懂了懂了。 那怎么辦? 嘴型張大,段一心干脆不發(fā)出聲音,南宮翧葶心下被她逗趣到,繼續(xù)說,“你的人兒能不能借我?guī)讉€呀?” ??? “我自有辦法,你先找?guī)讉€與我體型相差不多的,穿上與我身上相同的衣服,綁上與我一樣的發(fā)髻。另外,你能不能再去廚房幫我要兩塊rou,大但不能過厚?!蹦蠈m翧葶用手比劃著讓段一心大致心里有數(shù)。 放心,她說完就快速下樓。 不一會兒,手里就拿來兩串rou,“我已經(jīng)讓他們都去隔壁房換衣服,扎頭發(fā)?!?/br> “謝啦?!?/br> 接過她手中的rou,迎著她詫異的目光賽到了自己的前胸后背,走到銅鏡旁,側(cè)身看了幾眼,嗯,還挺貼合的。 又問段一心借了許多胭脂水粉,回憶之前秋茉師姐給雨竹師姐化的妝容,勉強畫了一下,將臉涂深一個顏色,白白的粉也不知是用來干嘛的,就抓了把撒在頭發(fā)上,頭發(fā)散開,灰蒙蒙的。 另一房間的十幾個人,也都裝扮完畢。 南宮翧葶最后幫他們修調(diào)妝容,為了能讓他們和自己更貼合一些。 弄完這些,她就細細囑托,幾人走這條街,幾人要走哪條街,哪幾個人在這個交叉口需要匯合,又在哪里分散,最后去到哪里。 反復(fù)說了多遍,確保他們都聽明白了。 陪著段一心小飲了一壺茶,算了下時辰差不多,便起身要告辭。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再看到你?!?/br> “你之后一直住在這兒嗎?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的。再次感謝姑娘搭救之恩?!?/br> “我家住祁安,只要你到天運鎮(zhèn),問路人段家何處,他們都會告訴你的?!?/br> “好?!?/br> 先應(yīng)下了,南宮翧葶一心就想快速趕到碼頭,上了船,她就自由了。再沒有任何阻力,能阻止她奔向師傅的懷抱。 剛要下樓,段一心對門的房里傳來了一些聲響,南宮翧葶不想理的,腳已經(jīng)下了兩步臺階,可是,唉,好奇心這個東西,控制不住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手輕輕一推,門沒鎖。 腦袋探進去,屋里沒人,很快南宮翧葶就找到了發(fā)出聲響的源頭。 這柜子里會是什么東西??? 靜桐的桌面收到一束頭發(fā),一抬眼窗外一個黑影飄過,她也跟了過去。 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傲然地望了一圈兒默云軒的花園,念殤嘴角一勾,“倒是個埋尸的好地方?!?/br> “你什么意思?小石頭呢,你把人藏哪去了?!?/br> “這回是頭發(fā),下回就有可能是……”念殤的手指很軟,被她凹成了一個可怕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