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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九張嘴, 一顆如同珍珠般圓潤的金光珠子出現(xiàn)在唇齒之間。 她低下頭,輕輕吻著蘇雅,將珠子抵在蘇雅的唇齒之中,舌尖輕輕一推,珠子融化成為一股暖流,進入蘇雅身體之內。 身下的人的唇.瓣十分柔軟,唇.瓣相互碰觸,像是花瓣之間的愛.撫,流出甜美的汁液。 白十九輕輕舔舐了一下,被甘甜勾動心魄,忍不住一吻再吻。 直到蘇雅的淺色唇.瓣透出曖.昧的粉色。 白十九抬手,指腹舔舐過蘇雅的唇角,將嘴唇上曖.昧的水色擦掉。 白十九垂眸,一雙寶石般耀目的綠眸如同蒙上了灰塵,朦朦朧朧,晦澀不清。 一向驕傲自滿的狐貍,難以掩蓋自己眼神中的悲傷。 她其實真的挺喜歡蘇雅的。 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著人傻,但內心可精明了,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身處牢籠之中,之前高高在上的自己成為階下囚,吃著發(fā)酸發(fā)餿的飯菜,喝著骯臟的巖壁水,蓬頭垢面地活著。 讓她受不了的是上百年來的靜寂,自說自話。 無論自己怎么調.戲正道弟子,那些人總會視若惡魔一般,將飯菜放在老遠處,快速跑離。 她簡直快要瘋在里頭,在即將崩潰的時候,白十九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十分具有節(jié)奏感,噠噠噠。 直到……蘇雅開口應和自己的一剎那。 就像魔界狐族,每十年一次的化形禮上,所燃放的煙花。 噗通,噗通,漫天璀璨,只因一人。 “我的雅雅,既然你心中的洛清月和蕭玨已經(jīng)死亡,不如徹底忘記。從此以后,你便是我的?!?/br> “拿了我的內丹,就是我的人了?!?/br> 白十九自說自話。 她抱著蘇雅出了小竹屋子,四周開始變化。 偌大山谷之中,環(huán)抱著一汪碧水,木質長廊蜿蜒盤旋,連天荷葉生長在河道之中,蜿蜒沖向遠方的谷口。 白十九抬手召來一艘小船,將蘇雅放上去,自己一道,坐在船尾劃著漿。 在水波蕩漾的聲音中,小船穿過層層荷葉,沾染了一身的香味。 蘇雅便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她茫然地看著面前女子。 身穿白衣的女子,一頭青絲用紅色發(fā)帶高高束成馬尾,一雙翠綠色的眸子眼中倒映著柔情。 側頭輕笑:“雅雅,你醒了?!?/br> 蘇雅張嘴,最后只嗯了一聲。 “我這是在哪?” 一朵荷花打在蘇雅肩頭,滴落露水濕潤了眼角,露珠糊眼,蘇雅抬手去擦,卻被白十九扯住手腕。 “怎么了?”白十九放下手中漿,湊近問。 蘇雅呢喃:“水進眼睛了?!?/br> 白十九湊過去,輕輕吻著蘇雅眼角,道:“乖乖,我來。” 溫熱的舌尖劃過濕漉漉的眼角,曖.昧異常。 蘇雅不自然地推開白十九,咳嗽幾聲:“你做什么?” 小舟隨著水流朝下游劃去。 遠處傳來采藕人的歌謠,蘇雅睜開眼睛,見四周已經(jīng)出了山谷。農戶依水而建屋子,形成一座江南水鄉(xiāng)。 有漁夫撐著長蒿打河中劃過,岸上有年輕的小媳婦在給自家水上打魚采藕的相公送午飯。 小媳婦見到白十九和蘇雅,開口:“儂倆家當真是恩愛的不得了~” 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這打趣的話說完,主人公還沒反應過來,她便嬉笑著羞紅了臉,咯咯地邁著小步子跑走了。 接過小媳婦飯菜的青年沖白十九抱歉一笑:“偶家的內人愛打趣,臉子又薄的很,別見怪哈?!?/br> 說著,青年從床上采摘的蓮藕中掰斷一截,遞過來,客氣道:“十九殿下嘗嘗,去了苦哈哈的蓮心,討心上人個歡喜。” 白十九樂呵呵地接過來。 蘇雅好奇地看著面前一切,正要問,口中卻被白十九喂了一顆去了苦心的蓮子,脆甜可口。 蘇雅心中有些疑問,但又說不上怪在什么地方。 好像此情此景,她之前便見過,如今夢中再現(xiàn)。 白十九笑瞇瞇地說:“那小媳婦都說了,儂倆是一對了。” “外頭戰(zhàn)火滔天,我此次回來待不了多久,你乖乖地待在青丘,等我凱旋,就履行自幼的婚約,將你娶過門?!卑资怕曇魷厝?,不敢說重話,生怕說重一些,會碎了自家小媳婦的心。 “如今魔道聽從魔尊至上的命令,與正道發(fā)生沖突,我青丘縱然不愿參加,也該做個表面樣子?!?/br> 白十九起身,小船搖搖晃晃,蘇雅嚇得連忙扶住船兩側。 “停下!” 蘇雅簡直被她氣得不行,剛才還傷感,沒過三秒鐘的熱乎勁,就頑皮起來,似個小孩子心性。 白十九扯了一朵荷花,大步跨上岸邊石階,她的動作有些大,小舟晃的更加厲害。 蘇雅心中一氣,起身追上去,卻在單腳剛剛踩在石板上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輕輕一帶,朝前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身邊人聲音溫柔地調.戲:“哎呀,誰家的小娘子丟了?不要的話,我白聞歌可就要牽回家入洞房了。” 說著,白十九就將荷花插入蘇雅的發(fā)髻之中,巡視之后,滿意地點點頭。 “收了本座的花,就是本座的人了?!?/br> 但那朵荷花實在太大了些,又開的極粉,瞧著蘇雅頭上別了一朵大花,便是青.樓里的老鴇也不敢頂這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