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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埋頭苦吃,溫聲相勸:“皎皎,別顧著自己吃,來者是客,快給表哥夾菜?!?/br> 蕭皎皎看了眼對面濃眉大眼、爽朗清舉的郎君,朝母親嬌嬌一笑:“表哥明明吃得比我還快,我煮的rou食都被他吃光了?!?/br> 她吃暖爐熱得額頭冒汗,雙頰泛紅,笑容嬌中帶俏,如初綻新桃。 蕭陳氏無奈地笑,眼底盡是寵溺:“都為人婦了,怎么還跟個小女郎般,一點(diǎn)不懂事。” 陳琰也是個直爽性子,不介懷地笑:“姑母嚴(yán)重了,表妹還如幼時一般天真可愛?!?/br> “說到可愛,”蕭陳氏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慈藹:“阿琰,我倒覺得你家那個睿小郎真是討人喜歡?!?/br> 陳睿,是陳琰亡妻留下的幼子。他嘆息一聲:“可惜小郎命苦,蓉娘早逝?!?/br> 蕭陳氏溫聲詢問:“阿琰可有想過再找人照料小郎?” 陳琰認(rèn)真回:“自是有的?!被卦挼耐瑫r,目光卻一直放在對面女郎的身上。 蕭陳氏了然一笑:“皎皎貪玩任性,與郎君常有矛盾?!?/br> “謝家規(guī)矩多,表妹難免感到約束。”陳琰出言表示理解,又意有所指道:“若阿琰當(dāng)時能娶到表妹,陳家定不會拘著她的性子?!?/br> 蕭陳氏卻是沉默了。 皎皎及笄后,陳琰就曾帝后提及,想求娶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表妹。 陳琰直率坦蕩,皎皎與他相處是極合得來的。但齊順帝怕將來朝堂若有變故,勢微的陳家護(hù)不住皎皎性命,身在亂世,陳琰也護(hù)不住著這傾城之色的美貌女郎。 故而,寧舍江東兵權(quán),她與齊順帝也要把皎皎嫁入陳郡謝家。 但如今,皎皎若不想再與謝家牽扯,陳家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表妹嫁給表哥,還有舅舅、舅母在,總比不知根知底的外人強(qiáng)。 這邊陳琰見蕭皎皎一直低著頭吃暖鍋,忽開口問:“聽聞表妹與謝家郎君和離了?” 還沒和離,可外面都傳言他們和離了,那就姑且當(dāng)作和離了吧。 蕭皎皎低低地“嗯”了一聲。 聽到肯定回答,陳琰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但有長輩在,也不好多話,更不敢放肆,只與姑母、表妹規(guī)規(guī)矩矩一同吃完這一爐暖鍋。 吃完午食,天色還早。冬日溫煦,陳琰邀蕭皎皎一道去明孝寺后山賞梅。 明孝寺后山是建康有名的賞梅勝地,梅林占地百傾,梅香漫山,也是世家郎君貴女,文人士大夫最愛的賞玩逗趣之地。 蕭皎皎近來對什么都只覺興味索然,聽聞賞梅,本想推脫,可見母親也想讓她出去散心。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間,竟還想到了那個沒良心的白衣郎君。想去又不想去,不想去還隱隱有期待,去了又怕期待落空,不去又覺得遺憾。 她本是爽快人,卻難得的猶豫徘徊好久,終是勉強(qiáng)應(yīng)下。 兩人踏著昨夜積雪,緩步漫入梅林,衣袖當(dāng)風(fēng),有暗香浮動。 陳琰凝視著面前的女郎,素衣垂發(fā),眉眼瀲滟,本該是人間一段風(fēng)流絕色。可此刻,她一雙剪水清眸卻暗含淡淡愁緒。 他喚她閨名,心生感嘆:“皎皎,你與以前相較,變了不少?!?/br> 國破,父死,嫁郎君受盡委屈,靠算計得夫家庇佑,才能保自身與親人一息尚存。 從晉陵公主到晉陵鄉(xiāng)君,從有情到無情,她自認(rèn)清醒,還弄丟了自己一顆心。 過往歷歷在目,最終化作蕭皎皎臉上風(fēng)輕云淡一笑:“誰能一直活在過去?!?/br> 陳琰感慨道:“皎皎,我很懷念兒時與你一同在鄉(xiāng)野耍鬧的時光,那會總以為日子還很長,轉(zhuǎn)眼間就各自男婚女嫁了。” “世事弄人。”蕭皎皎附聲道。那會她還是個只會調(diào)皮搗蛋的小女郎,沒想過以后會做公主,更沒想過以后會嫁給世家里名動江左的謝郎。 陳琰折一枝小小紅梅,走上前,想插入她發(fā)間,滿懷柔情道:“若是可以,我愿能與表妹再續(xù)鄉(xiāng)野舊情?!?/br> 蕭皎皎向后退了一步,客氣道:“琰表哥說笑了?!?/br> 她抬袖接下那枝紅梅,捧在手中,向陳琰施了一禮:“表哥送的梅枝很好看,謝謝表哥?!?/br> 這是拒絕的意思了,陳琰面有失望之色。 蕭皎皎只當(dāng)作沒看見,母親想她與表哥好,可她心里另有牽掛,接納不下。 兩人一路都不作聲,并肩而行。 忽然從,一陣裊裊琴音梅林深處傳來,淡雅清幽而意境優(yōu)美。 蕭皎皎與陳琰聞樂而去。 幾株梅樹掩映中,有一小亭,有幾個世家郎君貴女在此作高山流水之音。 蕭皎皎凝眸,見王三郎、桓五郎、謝三郎夫妻都在,還有兩三個不熟識的世家女。 其中正撫琴弄樂的那位,正是讓她又氣又恨的壞郎君。 白衣如停云,舉止若流水,他姿態(tài)落落優(yōu)雅,玉白的指尖撥弄著七弦,挑抹商音曲水。 蕭皎皎不太懂琴,但聽曲調(diào)婉轉(zhuǎn)流暢。一時仿若大漠上的落雁平沙,一時又似陽春天的新雪嫩芽,令人百感橫生。 正心搖之時,只聽羽調(diào)一錯,琴聲戛然而止,余音裊裊猶在耳邊。 即便不懂,也能聽得出這曲子彈得極 好。 她望著那幾個在白衣郎君身邊端坐的世家女,不知該妒還是該氣,一時間覺得心里堵得緊。 在謝暄察覺亭外有人朝這邊看來時,蕭皎皎一把抱住身側(cè)人的衣袖。 地上有積雪,她沒站穩(wěn),腳底一滑差點(diǎn)摔倒。陳琰眼疾手快,趕緊攬住她的腰身。 亭中人被亭外動靜驚到,齊齊看過去。只見身著白狐輕裘的嬌嬌女郎,眉眼低垂,倚在高大郎君的懷里,郎君的雙手緊緊握住她的細(xì)腰。 謝暄也看到了,臉色發(fā)白,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