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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把她送到S城最好的療養(yǎng)院去了,能不能康復這個得看運氣。” 段亦然走過來坐到我身邊,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先喝點水,一會兒叫外賣來吃,我等下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坐起身接過了水杯,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股氣潑在段亦然的臉上,好聲好氣道:“你忙了一天了也很累,自己先喝點?!?/br> 對方不動聲色地望著我,水珠順著睫毛一顆一顆地滴下來,竟然很冷靜地對我說:“你生氣了?!?/br> “生氣?” 我點點頭,捂住自己的心口,或許吧,我也說不上來,就是這里火燒火燎的,真疼。 我一下扶住她的膝蓋。 “殺了你,誰來照顧我那個可憐的癱瘓jiejie呢?可是,你活著怎么就那么礙眼?” 段亦然眼中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她一把推開扶著她膝蓋的手。 “我跟你商量一下,要不你自己去死好不好,當我求你了?!?/br> “程尚恩。” “別叫這個名字!你在試探什么?!”我一下站起來,“不相信是嗎?我也不信!也許這里就是地獄,你早就死了!你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她坐在那,抬眼看著咆哮的我,“冷靜點?!?/br> “冷靜?”我拾起桌上的果盤整個豁在她身上,“冷靜!”一腳踹翻茶幾,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的玻璃,“冷靜!冷靜是嗎。”我搖搖晃晃地過去彎腰揪住她的領(lǐng)子,笑道,“你看我還不冷靜嗎?從高中開始受了你七八年的折磨,就算最后把命搭進去,我也認了。我爸到處找我,最后帶著遺憾孤零零地死在病床上,我也忍了,因為我知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是我自己犯賤地去糾纏你,是我自己不要臉地跟蹤你求你帶我去德國!是我自己懦弱,無能,自己選擇任勞任怨地跪在地上任你踐踏,怪的了誰呢?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冷靜,從來也沒有真正地想過要去報復你,去傷害你?!蔽颐偷匾话哑∷牟弊樱翱赡銥槭裁匆ヅ錾兴嚹?,她又做錯什么了?段亦然!你回答我一句!到底她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害她!” 我把她重重按在沙發(fā)上,起了殺心,段亦然應(yīng)該也感受到了,臉已經(jīng)漸漸脹得紫紅,額上更是青筋浮現(xiàn),可她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動作,只是看著我,眼中有隱隱的水光。 我一下松開手,從她身上起來,倒退了兩步,惡心的直想吐。 她隨之撐著沙發(fā)坐起身,在一片沉默中溫聲道:“我從來也沒有傷害過她,甚至都沒怎么碰過她,我只不過想看看她那張臉,從上面找點你的影子罷了,她的腿是意外,我會治的?!?/br> “會治的,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望著那堆玻璃碎渣因脫力而失神道。 “你jiejie根本沒辦法和我生活在一起,那家療養(yǎng)院是S城最好的,她在里面,應(yīng)該對康復有好處,如果你不滿意的話,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就把她接出來,帶出國治療。” “你打過她嗎?” 段亦然愣了一愣,隨即回答道:“沒有?!?/br> “囚禁呢?” 對于這個問題她卻沉默了,許久才不痛不癢來了句:“抱歉,是不會讓她隨便見生人,但是……” “但是,還是會帶她去高檔的餐廳吃飯,這就是你最高的恩賜了是嗎?” 我閉上了眼睛,“把尚藝接出來,現(xiàn)在?!?/br> 她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捧住了我的臉。 “現(xiàn)在!” 我一下拉開她鉗制我的手。 “她出來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望著她壓抑著渴望,炙熱,欣喜,不敢置信卻不得不信的眼神,湊近道:“怎么會離開你?我死都不會放過你?!?/br> 一進停車場就看見中間橫了輛黑色轎車,上面靠了兩個西裝革履的兩個人在閑聊,一聽到高跟鞋的動靜立馬站正看了過來,面露嚴肅卻殷勤地拉開了車門。 一路開進療養(yǎng)院,這個地方差不多算城郊了,白天看著風景自然秀麗,安靜的環(huán)境確實適合療養(yǎng),然而到了晚上卻顯得鬼氣森森。 深夜里,一行人突然闖了進來,前臺坐著的兩名護士受驚地站了起來,道:“你們干什么的?” 本來是陪段亦然應(yīng)酬的陳秘書走上前,應(yīng)付道:“來接一個人?!?/br> “哎哎哎!沒登記身份不好亂闖的,這么晚了你們干什么的?” 一個巡夜的保安剛好路過,立馬拿著警棍直接走過來攔住往里面走的我。 那邊的護士道:“不是,這么晚了,接什么人呀!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 段亦然皺著眉一邊走過來一邊不耐煩地沖著兩個保鏢道:“攔住。” 說著不由分說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往里面帶。 “不好這樣的!我要報警了!” 然而段亦然已經(jīng)牽著我走到了電梯口了,我一把甩開她的手,她低頭看了一眼我道:“應(yīng)該等我安排好再過來的。” 電梯門開了,我便走進去,很快上了二樓,寂靜的走廊上一片黑暗,只有應(yīng)急出口的EXIT亮著綠色的幽暗光芒。 找到程尚藝所在的房號,我一下擰開房門,里面還亮著燈,卻空無一人,只是從廁所里傳出一陣洗澡的花灑聲,還有人在說話。我回頭看了眼段亦然,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到廁所門口,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