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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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室友還在嗎?” 霍火火眨了眨眼睛,回憶片刻后,一點點扭頭看向母親。 “他……今天給我發(fā)消息,已經(jīng)走了。” 霍母與霍火火對視幾秒,兩人表情一點點變得驚恐。 在霍夫人的尖銳爆鳴聲里,霍火火捂著一只耳朵重新?lián)芡娫挘诼犌宄粑等粵]犯事,是在派出所不肯走時,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讓司機帶著保安將人接回家,霍夫人帶著霍火火幾乎是連夜趕回去,路上兩人一口接一口吸著氧,幾乎不敢想象霍蔚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凌晨,霍夫人帶著霍火火到達華國,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但回到家一看,發(fā)現(xiàn)家中倒是整整齊齊。 霍蔚然靠著窗戶睡著,忽的聽到外面有聲音,來不及多想,幾乎是瞬間沖出房間。 站在樓梯上,看著手提行李的霍火火,以及戴著墨鏡的母親,霍蔚然安靜片刻,一步步走下樓梯。 霍夫人震驚看著小兒子主動離開房間,朝自己走來,這才真真切切感覺到,霍火火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霍蔚然真的開始下樓吃飯,真的換了發(fā)型,就和那張照片上的一般,開始接觸外界,沒有被幻痛釘在黑暗里。 “媽?!被粑等婚_口,霍母更是驚的睜大眼睛。 曾經(jīng)讓霍蔚然喊自己一聲,比登天還難,更別提主動! 這是怎么了? “媽,你把他還給我?!被粑等豢辗旱难壑袔鹨稽c光。 “你把他給我,我以后會聽你的?!?/br> “他?”霍母一愣,“什么他?” “我的未婚夫,你找來管我的‘小媳婦’?!被粑等谎垌行駶櫋?/br> “我只要他?!?/br> “我去?!被艋鸹鹫驹谝贿?,已經(jīng)驚呆了。 “媽,不公平?。?!” 霍火火不滿看向霍母。 “說好的手心手背都是rou呢?你給他找小媳婦,不給我找?我可比他大啊!” 霍母站在原地,半晌后冒出一聲“???” ?。?/br> 啥? 啥小媳婦? 哪來的小媳婦? 霍母根本不知道霍蔚然在說什么,經(jīng)過提醒方才想起來,之前在霍蔚然臥室門口放狠話時,說過“把霍蔚然包辦出去,讓小媳婦好好管他”的豪言壯語。 “這……這當時就是這么一說?!被裟刚履R,讓兩個兒子看自己無助的眼神。 “我哪里去給你找小媳婦,還包辦?” 霍火火努力用了一下腦子。 沒錯,母親自己都不結(jié)婚,怎么會給霍蔚然包辦婚姻? 霍火火想通后清清嗓子,坐在一邊準備看熱鬧。 曾經(jīng)給自己揍出陰影,一向高高在上,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霍蔚然,也有這一天! “我和警察交流了?!被舴蛉松锨拜p拍霍蔚然脊背,“你有沒有可能是在家悶太久,想象出的……” “不是!”霍蔚然立即打斷霍夫人,指向廚房方向。 “我無數(shù)次看見他,他為我做吃的,他替我修好模型,他為我剪頭發(fā)!” 霍夫人噎了一下,只見小兒子紅著眼,從懷里小心掏出一枝鋼筆。 “這是他送我的禮物,這也是假的嗎?” 霍夫人看著霍蔚然眼里的淚光,心中不由得一震。 自從霍蔚然跟他父親去澳洲學賽車后,霍夫人還從來沒見過小兒子落過淚。 無論是小時候被源氏的人欺負,還是長大后出這么嚴重的事故,術后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也從來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 但現(xiàn)在,他得痛苦到什么地步。 “他有名字嗎?”霍夫人一眼看出鋼筆品牌,如果沒記錯,銷售一般會留下顧客姓名電話回訪,但凡有點蛛絲馬跡,也必須得把霍蔚然這心上人找出來! “他叫年樂,年月的年,快樂的樂?!?/br> 霍蔚然一出口,正看熱鬧的霍火火一愣,霍夫人也覺得這名字莫名耳熟,下意識看向大兒子。 霍火火愣了足足一分鐘,才想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 “你特么。”霍火火瞬間起身,在原地走了兩圈。 “不對?!被艋鸹鸾K于想到一點,看向霍蔚然咧嘴一笑。 “你怎么開這種玩笑!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要是媽真找來一個小媳婦管你,你不得把人家頭擰下來?” 霍蔚然沉默看向霍火火。 “就是不把人家頭擰下來,你也肯定天天為難人家,誰能忍得了你?” 霍火火對上霍蔚然視線,卻發(fā)覺霍蔚然眼中帶起的情緒。 是真的。 霍火火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了下去,上前朝霍蔚然猛地打出一拳,卻被微微皺眉的霍蔚然單手接住。 “你特么!”霍火火氣的快要爆炸。 “誰特么是你的小媳婦?。。 ?/br> “那是我三年的室友,是我好兄弟!他就是來參加比賽借個宿,怎么這么倒霉碰見你!”霍火火努力拔出自己的拳頭,卻被霍蔚然一點點捏的更緊。 …… “你,說什么?” 第39章 霍夫人就是再遲鈍, 此刻也已經(jīng)反應過來。 那位在學校很照顧霍火火,來家里借宿的同學,就是霍蔚然口中的未婚夫! “你對人家干什么了!”霍火火又氣又急, 嘴上發(fā)癢, 感覺就要燎起幾個泡。 怪不得年樂昨天那么早發(fā)消息過來,換算成國內(nèi)時間, 那得是凌晨! 霍火火幾乎不敢想象, 年樂被霍蔚然欺負成什么樣,才會連夜走,自己更是蠢, 竟然沒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 “他是我未婚夫?!被粑等荒笾艋鸹鹑^, 一字一頓的強調(diào)。 “你瘋了吧!”霍火火拳頭被捏的生疼, 還是忍著從兜里掏出手機。 之前手機掉水里換了新的,但還好上傳過的照片依然還在。 “他叫年樂!我的同學,我的室友!”霍火火拇指快速翻著以前的照片。 “華國政法, 20級的!” 霍火火翻到軍訓時的照片,放大懟到霍蔚然眼前。 照片里的青年穿一身迷彩服,在樹蔭下的臺階上坐著, 拿一瓶水在手中,眼眸柔和的注視著cao場方向。 霍蔚然有些恍惚,看著年樂的側(cè)臉, 不知覺松開霍火火的手, 捧起手機。 “這是軍訓時候照的,我被熱暈了, 只有他沒覺得我是裝的, 還過來照顧我。”霍火火忿忿甩了甩被捏紅的手。 霍蔚然繼續(xù)翻動照片,掠過霍火火無趣的大學生活, 停在留有年樂影像的位置。 “我丟三落四的時候,都是年樂幫的我,你根本不知道他對我的幫助有多少! 這次他是來江洲參加圍棋比賽,我請他住家里,順帶給你口飯吃,你把他當什么了,你個混蛋!” 霍火火氣的滿臉發(fā)紅,霍蔚然緊緊盯著手機里的照片,看著年樂靜靜坐在書桌前,手中握一支中性筆,垂眸翻看桌上的書。 照片背景是學校宿舍的模樣,旁邊還有一個虛影,是另一位舍友,年樂手中的,是關于法律的書籍。 霍蔚然呼吸有些困難,抬眼看向母親,霍夫人一臉無奈,她只是撂了句狠話,確實沒有找什么小媳婦來。 一切像是一場夢。 像是霍蔚然自己的臆想,只是第一眼,就給無辜的人施加一個身份,將他拖入這場夢境。 “怪不得他走的那么匆忙,我以后怎么見他,我怎么解釋!恩將仇報都不帶這么來……”霍火火還在吼,霍蔚然耳邊嗡鳴聲響起,已然聽不太清晰。 霍蔚然還記得那個吻。 柔軟的,溫柔的,甜蜜的帶著咖啡香味。 還記得沙發(fā)上兩人近距離的對視,像是沉溺入一場藍色的夢境,年樂的手被牽引著,一點點滑過自己的身體。 此時此刻,霍蔚然終于清楚當時他口中的“誤會”是什么。 他比自己更早察覺,但也只早了幾個小時,他能做的只有離開,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有的只有一份連帶責任。 這是專屬于霍蔚然的,一場美好的、一廂情愿的夢境。 現(xiàn)在夢醒了。 霍蔚然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真切的殘忍,這個世界冷的如此深徹入骨。 霍蔚然安靜轉(zhuǎn)身,一步一步,上樓回到那片屬于自己絕望的黑暗。 霍夫人擔憂看著小兒子的背影,叫他也似乎聽不到,再看依然怒氣不減的大兒子,正低頭快速發(fā)送著什么信息。 “那位年樂同學還好嗎?”霍夫人目露擔憂,“他在哪,我?guī)等蛔詈萌サ纻€歉?!?/br> “他昨晚的車票,現(xiàn)在應該早到目的地了?!被艋鸹鹗种割^點著鍵盤,發(fā)出的消息卻是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