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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薄荷味的。”林梔在后面加了一句。 那人已經(jīng)上了坡道,聽見了向她說:“好。” 林梔食欲不振很久了,每次吃東西都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這么久以來沈慕云還是第一次聽她說要吃什么,帶回兩個冰棒,依舊是她們上高中時吃的品牌,包裝都沒有變。 撕開口袋,藍色的棒冰。 “只能吃一點點。”沈慕云說道。 “知道啦?!?/br> 生冷方面醫(yī)生是讓少吃的,這種一元錢沖兌的棒冰也不知道添加了什么。 林梔一點點舔著,這冰冷讓她牙齒難受的要命,還想在嘗一口這劣質(zhì)的薄荷冰棍,卻被一人沒收了。 “一點點到了?!鄙蚰皆茖⑺谋魅∽摺?/br> 林梔鼓著臉生氣,沈慕云將林梔的冰棍吃下,吻了上去,淺嘗即止,林梔蒼白的臉上多了血色,“你又耍流氓?!?/br> 沈慕云舉起左手,鉑金鉆戒上面的鉆石閃耀著光輝,“我可沒有聽說過,親自己老婆是耍流氓的。” 沈慕云和林梔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在國內(nèi)舉辦的婚禮,倉促卻是極致奢華。 半個月打造的婚禮耗資上億,所有東西都是加急趕出來的。 婚禮當天林母也出場了,可是這也不意味著她會接受沈慕云這個“女婿”,她更是認為林梔會得這種病因為沈慕云就是一個掃把星! 是她和自己女兒在一起,女兒才生病的! 沈慕云和林梔將病因封鎖了的,沒有告訴林母這種病是從林梔父親那方遺傳的。 那個從未來找過她們母女的男人,可能也早就死了。 林梔沒有打破母親一直殘留的幻象,那個男人可能會回來找她的幻象,母親苦心等待二十多年的幻象誰都不忍心打破。 就算這個病是源自她的父親那方的基因問題。 林梔也不忍心,沈慕云也沉默的接受林母的怒火。 沈慕云尊重她,因為她是林梔的母親。 她們二人在親朋友的見證下舉辦了這一場法律并未保護的婚禮。 宣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們二人的婚禮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林梔與病魔斗爭也已經(jīng)一年多了。 林梔越來越脆弱了。 —————————— 在死亡面前,沈慕云信奉了科學也信奉了神學,只要能讓林梔健康起來,她愿意獻出自己的一切。 “7734!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下線!7734!你聽到了嗎!不要給我裝聾作??!7734!” “7734!你在提醒我去南北小巷救林梔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下線!7734你TM出來啊!” “7734!求你讓林梔活下去,求你......” 沈慕云第一次用了求這個字眼,她愿意付出一切,只求它能拯救林梔。 “宿主,世界上唯有生死不可更改。” “7734,你偽裝成下線,其實是你早就知道林梔會患上白血病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就算扭轉(zhuǎn)了林梔因為校園暴力自殺,她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是不是!” “7734!你回答啊!” 7734再次無視了沈慕云的質(zhì)問。 沈慕云無力的坐在地上抱著頭,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如此渺小,在死亡面前人是如此的脆弱。 “7734,我愿意付出一切,求你救她.....” 7734并沒有上線了,林梔的身體也越來越糟糕,好像下一秒她就會離開自己。 病痛的折磨讓沈慕云時常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她看著林梔身子每況日下,看著她化療的痛苦,看著她裝作沒事一樣朝自己笑。 沈慕云都清楚,她和林梔一樣都在裝傻。 每晚沈慕云都會被噩夢驚醒,瞬間翻起身看向林梔,看著她是否還有呼吸。 沈慕云每天的睡眠越來越少,她擔心自己睡著后,林梔就離開了她。 她越來越抗拒睡眠,精神狀態(tài)也越來越不好。 林梔讓沈慕云每天必須睡足八小時,也告訴她,她醒來后自己一定會在的。 沈慕云的精神狀況才漸漸好起來,以為林梔答應她了,她醒后,林梔一定會在的。 可是林梔沒有在好起來。 林梔接受治療的第兩年零三個月里。 醫(yī)生讓沈慕云做好心理準備。 林梔隨時都要走的準備。 現(xiàn)在各種醫(yī)療儀器勉強維持著林梔的生命,沈慕云呆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病床上林梔淺淺的呼吸,她真的好害怕...... 今天的陽光很好。 春天已經(jīng)到了,窗外的燕子羽翼輕盈,柳樹抽出新枝丫,寒冬已經(jīng)過去,春天已經(jīng)來臨。 春日的陽光照耀進來,可以聽見窗外鳥兒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無意識昏睡了許久的林梔也睜開了眼睛。 病床上人一醒,陪護床前的人也立刻抬起頭,看著睜開眼睛的她,她也看著沈慕云。 “你睡了好久了?!鄙蚰皆普f,她將那些悲傷的情緒全部趕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怎么難過,看起來一切都正常的模樣。 “沈慕云我又沒說過,能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林梔帶著呼吸面罩她終于能順暢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那些疼痛也全都消失了。 沈慕云眼淚大顆大顆的低落在她的手背,一直不敢用力握緊,怕她碎了,“我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