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學習使我快樂、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和宿敵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馬甲掉了、極品禁書、被偏執(zhí)雌蟲撿到以后[蟲族]、穿成病嬌偏執(zhí)狂后,我人設崩了、被讀心后成了全職女兒、重生反派把笨蛋美人拐跑了、窒息、穿成炮灰后我女裝求生
每下一子,雙方勝率的數(shù)據(jù)就會發(fā)生變化,迄今為止,黑棋勝率一路緩緩上升,勢頭極有沖勁。 孟城看著眼前的棋盤,再看對面的年樂,不知為何,有種想笑的沖動。 為了不讓自己辨別,他甚至沒有顯現(xiàn)出任何人的棋風,在背棋譜下棋。 看來還需要再逼他一把。 黑棋攻勢突然變得猛烈,處處潛藏殺機,白子沉穩(wěn)應對,一時間竟也防御的滴水不漏,只是棋勢開始緩慢走起下坡路。 經(jīng)過兩個小時,ai測算的黑方勝率,一路從百分之六十升到了七十八,霍蔚然眉頭輕蹙,看向線上講解員。 “近八成勝率,是不是意味著對方贏定了?” “霍先生,不一定。”講解員扶了扶耳機,“ai測算是實時的,假如某一方突然一子落錯,那勝率就有可能瞬間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 但是這種情況比較少,并且據(jù)我了解,孟城七段后期翻盤能力也極強,之前在和李陽五段的對決中,孟城七段的勝率一度跌到百分之三十,下半場硬是反殺回來,并且在官子階段抓住李陽五段一個小失誤,拉開足足四目的差距,更別提現(xiàn)在前期就占上風的情況?!?/br> 解說員面色嚴肅,“雖然白方處于劣勢,但圍棋不到最后一子,勝負很難說清?!?/br> 霍蔚然屏住呼吸,繼續(xù)看向棋局,只見主辦方將鏡頭給到場內(nèi),在年樂身上帶過。 霍蔚然一眼看到他身上自己千挑萬選的西裝,襯的年樂氣質(zhì)更顯幾分雅致,那條底色蔚藍的領帶,更是精美大氣。 霍蔚然目光瞬間柔軟幾分,還沒有看夠,只見鏡頭給向年樂的對手。 那位叫孟城的棋手,沒有低頭看棋盤,反而是盯看對手,半晌也沒有挪開視線。 霍蔚然目光一點點冷下來,緊盯屏幕上的孟城許久。 他是沒有男朋友還是沒有未婚夫? 盯著別人家的一直看? 霍蔚然之前看過其他幾場圍棋直播,棋手一般都是盯著棋盤,片刻都不分神。 這個孟城礙眼到了極致。 鏡頭重新切回棋盤和解說員這邊,霍蔚然在屏幕前來回走了幾圈,胸口像是澀澀的堵著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現(xiàn)在黑方情勢一片大好,就要看下半場,年樂選手是否能夠翻盤成功,如果順利翻盤,那將是一場極其精彩的對決,但如果孟城七段壓得住,那年樂棋手也會是弈心杯第一位獲得亞軍的業(yè)余棋手。” 講解員自然是向著雇主看好的說話,但說實話,無論哪種場面,都會被記載下來,在弈心杯乃至圍棋對決記載中留下一筆。 一位業(yè)余三段棋手,在職業(yè)高手云集的賽場,不僅進了三十二強,還能進入決賽,與職業(yè)七段一爭高下,這怎么看都是帶著傳奇色彩的事件。 霍蔚然靜靜聽著講解,灰眸垂低,手下快速檢索孟城的一切信息。 直至休息封盤時間,孟城的勝率已經(jīng)達到驚人的百分之八十二,兩人一起去往餐廳,不約而同的拿著餐點離開餐飲處。 孟城跟著年樂到達賽場上方的天臺,這里沒有監(jiān)控,沒有其他人,只有高處的風聲。 “我已經(jīng)如約和你下這盤棋?!泵铣钦驹谀陿飞磉?,盡力平穩(wěn)語氣。 “你說你可能會想起一些曾經(jīng)的事,想起來了嗎?” 年樂挖一塊栗子蛋糕,放進口中,遙遙看向遠處的高樓大廈,目色遠長。 “你想知道什么?” 第34章 孟城盯著面前人, 喉結(jié)動了動。 想知道什么? 有千千萬萬個問題,都想一同涌出來,拼湊出一個清晰的小秋。 “你還記得從前對嗎?”孟城才不信得過病失憶的橋段, 如果真的什么都記不起, 年樂就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大部分記得?!蹦陿费院喴赓W,轉(zhuǎn)頭看向孟城。 “你還記得離開華國后發(fā)生的事嗎?”孟城用西裝袖子快速擦了擦一邊的水泥臺, 目光誠懇示意年樂坐下。 “我在飛機上睡了很久, 出機場后,我被交給兩個感化院的員工,我和一批孩子, 一同被送入感化院。” 年樂低身, 坐在孟城清理出的位置, 將裝有蛋糕的盤子放在腿上,慢慢品嘗。 “你在那肯定吃了不少苦?!泵铣窃谀陿穼γ娑紫律恚鲱^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秋。 年樂動作輕頓, 眸色平靜。 “小秋是怎么在火災中幸存下來的?”孟城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的人,但又怕碰到, 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做了無數(shù)次的夢。 “火災發(fā)生的時候,我被關在地下反省室。”年樂看向孟城,“很抱歉被救后,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我的安危?!?/br> “不用向我道歉, 永遠不用。”孟城緊盯面前人,手指小心觸上他衣物的布料, 反復摩挲, 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這次來,帶有目的?!蹦陿份p一抬手, 將正裝袖口從孟城手中解救,語氣輕和。 “其中之一,就是和你下盤棋?!?/br> 孟城抬頭看向年樂,眼中帶起一點笑意。 “小秋是想看看,我這些年進步了多少?” 年樂揚了揚唇角,目色如常,話鋒卻一轉(zhuǎn)。 “我在感化院的時候,曾經(jīng)試著逃過?!?/br> “感化院兩邊是沼澤,后面是懸崖,進出只有一條路,我觀察兩年,組織了一場越獄。”年樂認真看向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