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熱氣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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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鳴初在最后時刻低頭,汗水落在她脖子里,跟她身上出的汗一滴滴交匯融合。 結(jié)束后周鳴初攬著她休息,淡淡沐浴液的味道圍繞著,文禾把他一顆扣子放在旁邊,撕打的時候不小心抓下來的,居然就這么握到完事。 太熱,周鳴初踢開一點被子:“你奶奶多大年紀(jì)了?” “快八十了?!蔽暮逃悬c累,聲音潮潮的。 周鳴初在她身上打了個圈:“看起來還很精神。” “她經(jīng)常下地干活,當(dāng)鍛煉身體?!蔽暮搪肫饋恚骸拔夷棠陶f你幫她搬了門口那個水缸,還提了她在地里擇的菜。” “太久,不記得?!敝茗Q初像失憶了,閉著眼,手里慢慢團(tuán)著她前面。 文禾感覺磨得痛,打開他的手問:“你怎么知道我爸媽的事?” “看見照片了?!本蛿[在她家廳里,還有一位白須老人,他猜是她爺爺。 手機在震,周鳴初拿來邊回信息邊說:“你跟你mama不像?!?/br> 文禾說:“我像我爸。”她微微支起身子看他,手朝他頭頂比了比:“我爸也有你這么高,他外號叫莽子,莽就是高的意思?!?/br> 周鳴初一只手回信息,另一只抓住她比劃的手往下壓。 文禾手腕一翻去摸他的臉,周鳴初直接揉胸搓乳:“瘦了?!?/br> 文禾今天好脾氣地不跟他計較,問他:“出差順利么?” 周鳴初說:“還可以?!?/br> 她總摸他的臉,周鳴初被她摸得癢,扔了手機抓住她那只手:“有好事?” 文禾說:“我那個客戶,鐘總,他們簽了一個大單?!彼nD了一會,又說:“我介紹的?!?/br> 周鳴初看著她,稍微問兩句,就問出單子從哪里來。 是被他罰過的那一回。 文禾說:“那個科主任人特別好,聽說我因為那個事被扣了績效,還又幫我介紹了一單,又帶我去參加他們同行會。”她瞟著周鳴初:“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周總。” 陰陽怪氣的,周鳴初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支起一條腿說:“小人得志。” 文禾心里不舒服,哼了一聲:“我是小人,沒見過世面,比不上周總這么淡定,我一點小成就都要得意半天。”忽然又想起她簽第一個代理商的時候,也是正覺得飄飄然,被他一眼給盯冷了。 手機又震,周鳴初拿起來看,文禾伏在他身上,忽然想起來,她打車的時候填的他家里地址,潛意識里就是想跟他炫耀什么的。 其實就該飄,憑什么有了成績不能飄一下?她就是俗人,會因為一點小成績沾沾自喜,很正常。 她不信他永遠(yuǎn)淡定。 緩了已經(jīng)有一會,文禾心跳得沒那么厲害了,她看看周鳴初,見他心思似乎完全在手機上,伸手摸了摸他脖子旁邊的筋,激烈時,這里會繃起來。 文禾提起被子把自己蓋住,抽回手往下走,含碰到他時,口腔微壓,看了眼周鳴初。 周鳴初的注意力也從手機上抽回來,靠在床頭看著她,眼神不明。 文禾把自己塞進(jìn)被子里,稍微一會就想走,周鳴初卻不買帳,伸出手按在她頭頂,也把她壓回被子里。 文禾埋首時想,原來他失控的時候是這樣的。 轉(zhuǎn)天起,又各忙各事。 離年中越來越近,文禾更加頻繁地往鐘總那邊跑,那些個業(yè)務(wù)員看到她都怕,偏偏她還總是笑瞇瞇的問著單子進(jìn)度,請他們吃飯喝酒都大方豪爽,讓人不好拒絕。私下里,業(yè)務(wù)員們形容她揣著一把溫柔刀,催著他們?nèi)ズ瀱?,讓他們想歇一歇都不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這個對賭贏了,獲益的是所有人。 一天又一天,文禾心里其實著急得不得了,但業(yè)績表上的數(shù)字每往上躥一次,她就感覺曙光更明顯一些,因此更加的不知疲憊。 至于周鳴初,兩個人也度過了相對和諧的一段時間,各忙各的,偶爾過夜,在他家或者在她家都有可能。 文禾想,如果這回的對賭贏了,她一定要在周鳴初面前好好炫耀一下,省得他總是看不起她。 到五月,文禾接到一個獵頭電話,說在給某家醫(yī)療企業(yè)找銷售主管,問她有沒有興趣聊一聊。 這是文禾第一次接到獵頭電話,她沒說太多,大概問了問,講幾句就掛了。 姜姜喊她:“蛋糕到了,快來吃。” 文禾走過去,姜姜把叉子放她手里,順便八卦一句:“誰電話,周總么?” 文禾搖搖頭:“獵頭的。” “挖你???”姜姜問多兩句,聽到那邊公司的名字,想了想說:“不是什么大公司,你要跳槽也找差不多的,小公司管理不規(guī)范,其實沒多大發(fā)展空間。” 文禾點點頭:“我也這么想?!?/br> “你還真想跳槽?。俊苯侏M地看她:“周總在,你跑哪兒去?” 文禾沒理她,端著蛋糕在這間辦公室走了走,她們創(chuàng)業(yè)搞得像模像樣,有前臺,有展示柜,留了單獨的洽談區(qū),還招了幾個業(yè)務(wù)員。 “怎么樣,還可以吧?”姜姜領(lǐng)著她轉(zhuǎn)完一圈,文禾問:“曉詩呢?” 姜姜說:“她家里裝修,今天好像鋪瓷磚吧,她去看看?!庇謫栁暮蹋骸澳阆牒昧?,你的錢要給我們?nèi)牍桑俊?/br> 文禾嗯一聲:“想好了?!?/br> “你不怕我們干砸了?”姜姜提醒她:“這錢如果你當(dāng)借我的,我以后會還,要是入股,一分錢沒得還,虧了就是虧了?!?/br> 文禾很干脆地笑了下:“不怕,干砸了就當(dāng)我看走眼?!钡耄越哪懫呛湍芰?,應(yīng)該不會干砸。 投資就是投人,她不記得在哪里看過這句話,但覺得很有道理,況且她那點兒錢也不多,放銀行沒什么利息,不如拿來搏一個機會。 因為還要回公司,文禾沒在姜姜那里待太久,她下樓去打車,卻在樓下廣場碰到唐書宜。 唐書宜推著輛嬰兒車,她兒子戴了頂鴨舌帽,兩條腿翹在一起,正嘬一個棒棒糖。 文禾一下就被吸引了,蹲下來看那小孩:“他好可愛。” “不可愛,吵得要死,等一下吃完這個糖就要開始哭了。”唐書宜戳了戳兒子的臉:“bb,叫阿姨。” 牙牙學(xué)語的小朋友講話還講不清楚,但會把棒棒糖摳出來給文禾吃,文禾笑著說:“謝謝,你自己吃吧,我不餓?!?/br> 她還記得周鳴初給這小孩拍的照片,還說人家臉大沒耳朵,明明長得很可愛很正常。 她想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周鳴初講話還不討喜,問唐書宜:“我可以給他拍張照么?” “當(dāng)然可以,隨便拍?!碧茣税褍鹤訌膵雰很?yán)锉聛砀媪艘粫?,心里猜測著她跟周鳴初的關(guān)系,試探著問一句,文禾說:“他去成都出差了,應(yīng)該過兩天才回來?!?/br> 就這一句,唐書宜明白了。 回家后她跟老公麥坤說了說,麥坤轉(zhuǎn)手就發(fā)信息給周鳴初,那星期的海釣,周鳴初帶了文禾過去。 他們從深圳的碼頭出發(fā),包了船到珠海海域,這邊魚貨豐富一些。 去時還很早,海邊日出沒落,文禾拿到魚竿研究怎么甩,宋川怕她把自己眼珠子勾掉,站得離她有點遠(yuǎn),直到周鳴初過來指導(dǎo)。 文禾在周鳴初的指導(dǎo)下放線收線,但運氣不太好,坐了半天才釣上來一條小魚,周鳴初說是芝麻斑,看了一眼說:“帶回去給你貓吃。” 文禾覺得他在看自己笑話,也覺得他沒給自己安排好位置,換到他那邊蹲了會,果然有大收獲,釣上來一條石斑。 麥坤說這魚大:“可以帶回去清蒸?!?/br> 隔壁船的釣友大喊:“美女好手氣!能不能借我們拍一下照?” “可以啊?!蔽暮贪褩U子往那邊移了移,船漂過來,手機也探過來拍她線上的魚。 周鳴初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跟人談笑風(fēng)生,而他的聽筒里,譚海龍正讓他勸一勸宋斯蘭不要離開廣州。 周鳴初說:“她想走就走,沒什么好勸的?!?/br> 譚海龍苦口婆心:“阿鳴你聽我的,你mama要是走了,你肯定會后悔?!?/br> “沒什么好后悔的,誰要走都可以?!敝茗Q初掛了電話。 他從不后悔,也不留誰。 桿頭有動靜,周鳴初正想收線,聽到文禾一聲短促的驚叫,旁邊的宋川連忙解釋:“海鰻海鰻,不是蛇?!?/br> 文禾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側(cè)著坐,一陣海風(fēng)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周鳴初的聲音從頭頂降下來:“叫你多穿點?!?/br> 文禾抬頭看了看他:“太陽這么大,等一下就熱了。”悶聲說完,周鳴初的外套脫到她身上,文禾嘴硬歸嘴硬,卻還是立馬伸進(jìn)袖子里,剛穿好桿頭就有了動靜,她拉了拉感覺很沉,周鳴初說:“先別扯,跟著它走?!?/br> 拉力很強的一條魚,文禾站起來,按周鳴初說的慢慢拉到船邊。 釣魚要有耐心,不僅是等的時候需要耐心,上魚的時候更不能急,她本來還有點暈船,拿著桿子一點一點地收,最后弄上來一條黑鯛,估了估應(yīng)該有五斤,深圳這種海釣環(huán)境,很不錯了。 不久收桿返程,靠港后麥坤兒子跌跌撞撞跑過來,一腦袋撞到周鳴初腿上,滿嘴的口水也全黏在他褲管。 周鳴初蹲下去,小孩兒在他墨鏡里看見自己的倒影,伸手去扒他鏡片,周鳴初腦袋往旁邊偏,文禾嫌他太兇:“你對小孩能不能有點耐心?!?/br> “你有耐心,你來?!敝茗Q初把孩子給她,自己低頭拍拍褲子,一片黏糊糊的口水印。 分完魚后去吃飯,文禾跟唐書宜盡跟著小孩子轉(zhuǎn),在酒樓的海鮮池邊半天不愿意回來。 周鳴初跟麥坤在樓上聊天,麥坤說:“你那個meimei好像辭職了,打算出來單干?!彼麊栔茗Q初:“你爸給的錢?” “應(yīng)該是自己找的錢?!敝茗Q初點了煙,手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打火機,海鮮池那邊,文禾正給小孩子擦口水。 麥坤用手肘碰他:“你也生一個,你要是生了,你爸媽該搶孫子?!?/br> 周鳴初彈了彈煙灰,毫無反應(yīng)。 晚上回廣州,文禾被他搗得頭發(fā)都汗?jié)窳?,感覺像乘著海上的浪,時起時伏,聲音也漸吟漸弱,充塞到周鳴初耳朵里,他更像肆虐一樣把她扣在懷里,又提起來。 文禾房間里有一面穿衣鏡,他就把她拽到鏡子前,逼她直視鏡子里的自己,文禾眼睛都沒地方藏,只能恨得拼了命咬他,纏斗得沒完沒了。 白天拉了一早上的桿,這下更加手酸腿乏,洗完澡出來看到周鳴初坐在沙發(fā)講電話,朝她拍了拍膝蓋,她坐下去,聽到他講話,胸腔震動的感覺很奇怪。 講的是工作電話,文禾聽出來電話那頭是一部經(jīng)理任敏君,他們講的是粵語,文禾半懂不懂的,鼻尖在周鳴初胸前蹭得發(fā)癢,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他。 電話那邊似有片刻停頓,兩三句后,很快就掛了。 文禾看著周鳴初,眨了眨眼,周鳴初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低頭吻她。 那個月的月會上,一部出盡風(fēng)頭。 任敏君有能力也有資源,才來幾個月就頻頻有單簽,只是開人也毫不手軟,陸陸續(xù)續(xù)清掉兩三個老銷售,都是還在轉(zhuǎn)型路上摸索的。 文禾慶幸自己已經(jīng)不在一部,也慶幸她早就不跑醫(yī)院,不然一時半會她業(yè)績也不好看,說不定同樣要被干掉。 她因為忙著對賭的事,開年這幾個月跟任敏君接觸不多,倒是小蔡總往那邊跑,因為小蔡拿著幾個出口的單子要跟那邊請教,但似乎不太順利,她總是發(fā)牢sao,說一部那幾個新人很排外,很不好接觸。 “會不會是因為不熟?”張吉安說:“不然請他們吃個飯,拉近一下距離?” “沒用?!毙〔唐财沧?,說自己特意在飯?zhí)酶麄兤醋?,人家也是聊他們自己的,搞得她熱臉貼了幾回冷屁股。 那天中午去展廳,正好看見任敏君帶著幾個外國客人在看產(chǎn)品,周鳴初也在,他講英語的聲腔跟粵語一樣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