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熱氣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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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渠道會終于結(jié)束, 大部分人返回廣州,文禾決定留下來處理串貨的事。 她去找了鄧寶昌,問是不是會去冀t那家公司,鄧寶昌點點頭:“去是會去, 他們邀請周總過去坐坐……”又猶豫著看她:“你也想去嗎?” 文禾順勢問:“我可以一起嗎?” 鄧寶昌有點拿不準她跟周鳴初的關(guān)系, 于是隨手抽了份文件給她:“剛好, 我還沒跟周總確定后面的行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遞一下這份文件, 順便幫我問問周總打算在河北待幾天?” 文禾去找了周鳴初。 周鳴初一聽就知道她什么目的, 問她:“你竄貨的代理不打算放棄?” 文禾說:“我想再試試?!?/br> “試什么?” 文禾說:“我記得周總講過,不會教育渠道就要反過來被渠道教育, 我想試一試,看我到底能不能教育得了?!?/br> 周鳴初隨手翻開那件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你有把握?” 文禾不敢說有把握, 但如果最壞的結(jié)果是放棄,就當這是一次試錯。她低聲說:“我不想一出事就扔?!?/br> 周鳴初抬頭看她, 有一陣沒說話, 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會, 他拿筆隨便在上面簽了個名, 文件遞給她:“你自己決定?!?/br> 職場不是游樂場, 他們都在心平氣和地談工作,但心底的僵硬只有彼此才知道。 好在第二天到河北, 文禾已經(jīng)調(diào)整得差不多。她從周鳴初那里學(xué)到不當回事, 也可以表現(xiàn)得很好。 大代理確實不一樣,冀t這家安排了車來高鐵站接, 等到公司, 上上下下也表現(xiàn)得很重視, 帶著廠家一群人從辦公室參觀到倉庫。 同行的除了大區(qū)的人還有萍姐, 文禾只是個無名小卒,跟到晚上飯局才有個講話的機會,還是在他們開玩笑的時候。 有個膽子大的女業(yè)務(wù)說印象里的廣東人都不太高,周鳴初的個子看起來很像他們北方人。 萍姐就笑了,指指在另一桌的文禾:“這也是南方人?!彼暮陶辛苏惺郑骸皝?,站起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南方姑娘能有多高?!?/br> 眾目睽睽之下文禾站了起來,剛好旁邊一個矮矮的男業(yè)務(wù)要去洗手間,可能喝多了,抬頭看她一眼沒站穩(wěn),直接仰著腦袋摔了個四腳朝天。 瞬間笑果拉滿。 文禾抓著機會給這邊的老板敬了杯酒,老板復(fù)姓歐陽,抬頭紋有點重,一開始還笑呵呵跟她喝酒,直到鄧寶昌順勢介紹,說她是負責皮老板那邊的代表。 歐陽總笑容慢下來:“文小姐是個負責任的代表,可惜手里的老板不講規(guī)矩?!彼匦伦厝?,杯子也放下來,悠悠地說:“有句話叫竄貨者無恥,被竄者無能,我認了,確實我們能力比不過皮老板,這回就算交點學(xué)費,以后有拿不下來的單,還要多跟皮老板那邊請教請教?!?/br> 文禾后背一涼。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這種級別的代理圈子范圍都很大,真的把人家得罪了,老皮以后有的是小鞋穿。 她心里把皮老板抓出來罵了十遍不止,臉上卻還要給歐陽總賠笑,講了幾句好話,足夠誠懇也足夠有耐心。 歐陽總卻更擺起了譜:“我呢本來是這么想的,事情也沒多大個事,都是e康的代理,也算一家人是吧?我這其實都給皮老板準備了一頓酒,打算等他來了好好講講這件事,沒想到他忙得沒空往我這兒跑……”他把手一攤:“你說這怎么弄?” 旁邊早有機靈的,開了一瓶新酒,倒上。 想靠嘴皮子把這事解決顯然是不可能的,文禾也做好了準備,提起杯子就喝。 “好,爽快!”歐陽總帶頭鼓掌,笑得見牙不見眼。 文禾知道北方人喝酒厲害,但不知道他們上的什么酒,喝下去像一條熱線從喉嚨管澆到胃里。 她抬手想喝第二杯,手里杯子卻忽然被人拿過去,周鳴初劈頭蓋臉地問:“要跟你說幾次,喝不了逞什么能?” 席間一靜。 歐陽總暗叫一聲臥槽,幾根抬頭紋瞬間變得更深刻,連忙站起來:“周總,你看這,這怎么弄的……” 周鳴初直接把杯子放到轉(zhuǎn)盤上,他剛剛那句看似是訓(xùn)文禾,卻也順勢把臉拉了下來。 歐陽總一時無措,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把求救的視線投向大區(qū)經(jīng)理鄧寶昌。 鄧寶昌早想治這老登,煩他仗著能干業(yè)績一天天牛逼到天上去,這會心里冷笑,借周鳴初的勢開腔道:“歐陽總說了,剛剛那頓酒是準備給皮老板的,有來就要有往嘛,這回文小姐替皮老板喝了,等下回呢,就讓皮老板好好招待歐陽總?!?/br> 歐陽總看了眼周鳴初,他正喊文禾:“還在這湊什么熱鬧?回你那桌。” 文禾點點頭,但沒繞回自己那桌,而是出去洗了把臉。 這邊的酒太邪,她上臉上得人有點暈。 洗完在外面吹風,萍姐出來陪她,表情里多多少少帶了些耐人尋味。 文禾當沒發(fā)覺,跟她聊了聊這家公司的事,才知道這邊兄弟翻臉,剛好代理合同要到期了,兄弟兩個在爭代理區(qū)域和代理產(chǎn)品的資格,而剛剛那位歐陽大總又是比較氣盛的一位。 也就是說,周鳴初剛好借剛剛那一出殺他銳氣。 萍姐讓她不用擔心,應(yīng)該不會再找茬:“但你代理商那邊你打算怎么辦,聽說他們不太愿意認罰?” 文禾揉了揉臉:“還有時間吧,我會讓他們自愿認罰?!?/br> 萍姐也提起那個互為二級的協(xié)議,建議道:“你去跟鄧寶昌說一聲,到時候就說是大區(qū)忘記錄入?!蹦莻€協(xié)議簽完就不算竄貨了。 文禾搖搖頭:“都這么弄,以后全亂套了。”她心里清楚萍姐的建議,他們現(xiàn)在都覺得她跟周鳴初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所以鄧寶昌肯定會賣她這個面子。但文禾知道周鳴初根本不會答應(yīng),而且她根本不想這么弄,不想順了皮老板的意思,被代理商牽著鼻子走。 她說要教育渠道,不是一句空喊的口號,她必須要讓皮老板明白,她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萍姐看著她,目光略帶幾分驚奇,既來自于她和周鳴初的關(guān)系,也對她這個人的驚奇。 說她本分,她明顯和周鳴初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但你說她多鉆營,她看起來又不打算要借周鳴初的勢。于是這么個人就復(fù)雜起來,也生動起來。 萍姐笑了笑:“奇怪,我以前都沒怎么留意你?!?/br> 文禾也笑:“萍姐是老銷冠,我是小嘍啰啦,以前想跟你說話都不好意思的,覺得自己業(yè)績太差了?!?/br> “什么老銷冠,老幫菜還差不多,我都打算退了?!逼冀愀腴_玩笑,又聽她接了個電話,細聲細氣講的內(nèi)容也平常,等她掛完問:“是……男朋友?” 文禾點了點頭。 萍姐問:“哪里人?。俊?/br> “就廣州的,本地人?!蔽暮檀蛄藗€長長的呵欠,打完擦了擦眼睛,聽見一聲周總,看見周鳴初站在一株綠植后面。 萍姐很識趣地走開了,剩他們兩個。 文禾站了起來,周鳴初明顯聽到剛剛的話,開口就問:“談戀愛了?” 文禾這次不說與你無關(guān)了,點點頭:“是的?!?/br> 周鳴初走近幾步,看了她一會:“斗氣有意思嗎?” 文禾說:“我不會拿這種事斗氣?!?/br> 周鳴初低頭,兩個人之間的酒氣纏在一起,是剛剛最讓文禾感到難受的那種酒。 酒精在彼此之間作用發(fā)酵,周鳴初問:“不會斗氣的意思是,哪怕前幾天跟我那樣,你也可以轉(zhuǎn)身跟其他男人談什么狗屁戀愛?” 他的話把他們拉回那一晚,飛出的話又在彼此之間打轉(zhuǎn),見縫插針地想找新的地方再刺一針。 文禾眼神閃了一下:“哪樣?周總救了我,我心里感激,會一直記著?!钡f:“我也只記得這點?!眲e的沒什么必要再記著了。 周鳴初直直地盯著她,忽然伸手去摸她臉頰,剛碰到,文禾馬上側(cè)開:“請周總不要這樣,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彼f:“我們應(yīng)該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周鳴初一哂:“怎么叫保持距離?” 文禾說:“同事的距離,上下級的距離……”沒說完,周鳴初忽然往前逼進,文禾連連后退,瞪他。 “這就是你說的上下級距離?!敝茗Q初問:“你這么隨意瞪你的上級?” 文禾心氣上涌,揚著下巴更加用力地瞪著他,眼里透著惱怒的恨意。 周鳴初對恨意最不陌生,確認道:“是那個醫(yī)生吧?”他自己帶著答案,很快又淡淡地說:“你的眼光也就這樣了?!?/br> 文禾聽到這句忽然笑起來:“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找過楊宇是很蠢的一件事?” 周鳴初沒有否認。 文禾篤定道:“你很看不起楊宇?!?/br> 周鳴初問:“你找的什么男人你自己不清楚?” 文禾轉(zhuǎn)身就走,路過茫然的鄧寶昌,他手里搓著根兒牙簽,忽然不知道這算什么事了。 他站在那抓耳撓腮,看見周鳴初鐵青著臉走過來,他站直了以為要發(fā)飆,結(jié)果周鳴初一言不發(fā)地走過他,回了酒店樓上休息。 第二天,鄧寶昌照常跟著周鳴初工作,按原定計劃在這邊見了幾個代理,周鳴初毫無異樣,該干什么干什么。 而鄧寶昌摸不著頭腦的同時,文禾已經(jīng)回了廣州。 皮老板一直以為文禾會過去,沒想到她人都到河北了卻連他公司的門都沒踏一腳。他耐心等了幾天,微信沒有電話也沒有,心里越來越慌,越來越摸不清她什么路子,試探著打過兩個電話,都被文禾以在忙為由,敷衍幾句就掛了。 文禾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第一階段冷處理,讓皮老板以為她不聞不問,因而心里沒底。 第二階段文禾找了小皮總,既然老的那個覺得她好說話好拿捏,那她也要學(xué)他,拿捏一下他生的兒子。 文禾跟小皮總磨了好幾天,打電話的時候小蔡剛好在,好奇地問:“這個小皮總會聽話嗎?” 文禾想了想:“應(yīng)該會?!?/br> 她先提到本來明年要給他們多申請兩個產(chǎn)品的代理權(quán),又說周鳴初一開始也打算去他們公司考察,結(jié)果因為竄貨的事給取消了。 小皮總因為上次培訓(xùn)的時候跟周鳴初喝過酒,自覺跟周鳴初有點交情,文禾就抓住他這一點心理,讓他覺得周鳴初對他很欣賞,也對他們公司寄予厚望。 年輕人最聽不得的,就是位高者對自己的欣賞和期望。 當兒子的向來擅長給老子制造恐慌,這世上老子能磨得過兒子的也沒幾個,何況文禾已經(jīng)知道皮老板有多寵這個兒子。 果然沒幾天,小皮總給她打來電話,說他爸已有悔意,但苦于聯(lián)系不上她,只能在家唉聲嘆氣。 講完電話,文禾跟小蔡一對視,小蔡一呲牙:“bravo!” 文禾笑笑,又去找鄧寶昌,讓他幫忙嚇唬皮老板。 鄧寶昌也挺配合,真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讓皮老板想清楚要不要得罪歐陽總那邊,畢竟人家賬上一年的流水是他十幾倍。你小代理敢跟大代理結(jié)仇,就算以后不代理e康的產(chǎn)品,人家也不見得會放過他,除非他不在華北的醫(yī)療圈子混。 幾招下來,皮老板連忙給她彈了幾條微信,大意是認錯認罰,還說要來廣州親自解釋這件事,給她賠罪。 小蔡問:“這下可以了吧?” 文禾定定神說:“不著急?!?/br> 她又兀自忙了幾天,剛好手頭簽了一個新代理,簽完把消息往朋友圈一分享,剛好皮老板來廣州,知道她不缺代理甚至隨時可以放棄他們,整個人瞬間有一種百說百隨的順從。 正趕在報來年任務(wù)的階段,文禾跟他吃了一餐飯,壓著這位jian似鬼的代理簽下1.5倍的年度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