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熱氣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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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鳴初感覺她渾身發(fā)冷,看著她正想說話,聽她先講了一句:“谷總說要給我介紹單子?!?/br> “谷志德?” “嗯?!蔽暮贪迅戎镜碌耐ㄔ拑?nèi)容大致說了,也算給他報備一下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畢竟關(guān)系復(fù)雜,是對家,也沾點(diǎn)私人關(guān)系。 但周鳴初態(tài)度很平常:“介紹就去,用不著跟他客氣?!?/br> 文禾抬頭看他,隨即想到盧靜珠的事:“那個被抓起來的,周總認(rèn)識嗎?”她懷疑他連具體誰打的人都沒關(guān)注。 果然周鳴初問:“長什么樣?” 文禾回想道:“長得干干凈凈文質(zhì)彬彬,還打了條領(lǐng)帶,反正……怎么看也不是暴力分子?!?/br> “暴力分子不會把暴力寫在臉上,有時候越是敗類越道貌岸然,越是小人越喜歡裝友善,不然警察憑長相抓人就好了,還查什么案?”周鳴初語氣不咸不淡的:“裝不難,難的是長眼睛,帶眼識人?!?/br> 文禾忽然把嘴一閉,不說話了。 周鳴初頓了頓,驀地往前走了幾步,扔下一句:“回你房間。” 文禾被他擋住,很快聽到王東尼的聲音,她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跑回樓上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個舉動后面的意味。 她再次想起晶晶的話,當(dāng)初要把楊宇送去坐牢的是周鳴初,但這能代表什么嗎?還是他跟楊宇有什么私人恩怨? 文禾回憶著,好像不記得有聽楊宇說過周鳴初,他連提起周鳴初的次數(shù)都很少,頂多說一句銷售那個高佬硬梆梆的,不好接觸。 她實(shí)在想不到也想不通,也就暫時不想了。 團(tuán)建后重回公司上班,渠道大會的各項(xiàng)名單已經(jīng)出來,主持人最后定的是金靈,至于她為什么能打敗有經(jīng)驗(yàn)有資質(zhì)的老同事,據(jù)說是領(lǐng)導(dǎo)想要新鮮的年輕面孔。 新鮮的年輕面孔,晶晶轉(zhuǎn)頭就看文禾:“你該報名的,你比她漂亮比她高,按這么說,你合適多了?!?/br> 文禾笑了笑,低頭收拾東西去參加考試。 醫(yī)療器械是一門多學(xué)科交叉的行業(yè),也要求銷售必須懂技術(shù),還要懂合規(guī)。 題目太多,他們從上午一直考到中午,交完卷后回部門,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江欣在周鳴初辦公室。 兩人先是面對面在聊著什么,接著江欣起身在周鳴初博古架上拿了個紫砂壺,捧在手里看半天,然后回頭問了句什么,等周鳴初說完話,她噗哧一笑,笑得肩都在抖。 第34章 ? 不要聯(lián)系我 ◎你怕誰誤會◎ 【chapter 34】 ------- 有同事探頭探腦地說:“江總今天心情不錯啊?!备糁叩酪材苈牭剿男β?。 “跟周總在一起能不開心么?”旁邊馬上有人接話:“不過周總說的什么, 我也想聽聽?” 文禾看過去,江欣已經(jīng)把壺放回架子上,但光是一個背影,也還能感受到她的愉悅。 對于這位大客戶, 文禾見她的次數(shù)有限, 但江欣擁有強(qiáng)烈的外形魅力, 比如連同性也能欣賞的颯氣。 至于周鳴初講了什么能讓她笑成這樣,文禾也無從得知。 她把東西放到工位, 又去資料間復(fù)印點(diǎn)東西, 走神的時候把資料釘錯,用了好久才重新復(fù)位。 再回去時, 經(jīng)理正讓一個管培生參加中午飯局,陪江欣吃飯。 聽到要陪大客戶吃飯, 管培生有點(diǎn)慌:“???我嗎?我不會啊?” 經(jīng)理說:“又不是讓你陪喝酒,吃飯也不會?” 管培生一臉哭相。 經(jīng)理一見她癟嘴就煩, 剛好看見文禾:“你下午出不出去?” 文禾說:“下午還有培訓(xùn)?!?/br> “那正好, 你也一起。”經(jīng)理用手一指那小孩:“帶帶她。” 文禾其實(shí)不太愿意, 不是不愿意帶人, 是不覺得江欣會想要她一起, 但晚點(diǎn)出來,江欣卻若無其事地跟她打招呼:“剛剛沒看到你。” “上午考試去了?!蔽暮绦χo她帶路, 看眼周鳴初, 他慢悠悠在后面走。 和女客戶吃飯其實(shí)很輕松,因?yàn)椴挥煤染? 走走過場就行。 就是那個叫小蔡的管培生渾身都寫滿了想跑, 一直緊緊挨著文禾, 似乎文禾是她的安全感來源。 文禾知道她緊張, 也就沒怎么讓她動手,席間的事基本都自己來,看她不敢動筷子,偶爾還要給她布點(diǎn)菜,免得她干吃米飯。 小蔡更離不開她了,上個洗手間都想跟著,文禾小聲說:“你就坐著吃你的,江總?cè)绻麤]茶了給她倒一下,周總他們可以不用管。” 周鳴初看不慣她這樣:“你這不是在帶人,你是在當(dāng)保姆?!?/br> 文禾對這個形容有點(diǎn)應(yīng)激,看了看他說:“小蔡不經(jīng)常參加這種局,也是第一次跟江總吃飯,緊張是正常的?!?/br> “就是因?yàn)榫o張才更要讓她自己來,不然你讓她怎么克服,靠想象?” 周鳴初一句話把小蔡說得坐立不安,倒八字眉都出來了,江欣安慰小蔡:“不用緊張,我不吃人。”又笑著指了指周鳴初:“你們周總也不吃人,他就是長了一張嚇人的臉?!?/br> 文禾嘴里窩著的一灘話被咽了回去,她垂下眼,過會教小蔡:“有道杏仁牛rou年糕去催一下,還有雨花石湯圓,跟他們說可以上了?!?/br> “好好,我去?!毙〔踢@會恨不得消失,馬上跑出去催菜,催完回來,文禾又教她加茶,怎么個順序,幾分滿都講了。 小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完,稍微有一點(diǎn)不確定的就要用眼神朝文禾求救,看到文禾點(diǎn)頭才安心。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文禾又教她開票:“記得檢查抬頭和金額,還有問問他們有沒有停車票,或者是不是直接輸車牌號就行。” 小蔡看了看她,文禾說:“別怕,一般不會錯,現(xiàn)在都是系統(tǒng)開票。” 她調(diào)整得很迅速。 江欣偏頭看她,記得去年年會她跟人吵兩句嘴都會手抖,現(xiàn)在卻可以帶著新人,體貼又周到。 文禾站起來給他們加最后一道茶,加到周鳴初的時候,連手都背在后面。 周鳴初拿毛巾擦手,江欣指了指他的手表,很感興趣地問:“這表好像沒見你戴過,我能看看嗎?” 周鳴初一聲不吭地摘下手表,沒說話。 他有點(diǎn)躁,江欣感受到了。 她太了解他,當(dāng)你常年喜歡一個人,對他情緒上的轉(zhuǎn)變,視線上的偏差,語氣上的特殊,可能比他自己還要了解。 江欣勉強(qiáng)研究了一會表盤,還回去說:“我爸之前也有一塊這樣的表,后來給我摔壞了,修也修不好,我想給他買塊新的?!?/br> 文禾放下茶壺,見周鳴初手上是一塊陀飛輪,看多了暈。 離席時她要幫江欣拿包,江欣沒讓她動手,還朝她道謝:“辛苦了?!辈皇强蜌庠挘_實(shí)覺得自己被照顧得很好,走時又主動跟她聊了幾句,問她:“國慶回家嗎?” 文禾點(diǎn)點(diǎn)頭:“回的?!?/br> “你老家是安徽吧?總聽說安徽景色好,一直想去那邊看看……”江欣轉(zhuǎn)頭望著周鳴初,笑道:“可惜許老板回廣州了?!庇謫枺骸八貜V州忙什么?” “他媽叫他回來過中秋?!敝茗Q初看著外面,太陽曬得所有東西都慘白。 “我說怎么突然跑回來,還以為出什么別的事了?!苯郎焓?,撥了下晃動的耳環(huán)。 送走江欣后,文禾收到梁昆廷的信息,說樓下路燈爆掉,那一段線路有點(diǎn)問題,讓她晚上走路盡量結(jié)伴。 小蔡湊過來問:“男朋友嗎?” 文禾搖了搖頭:“別瞎看?!?/br> “沒看啊,聽到的,聲音還挺磁性?!毙〔绦χ冻鲆活w虎牙,看見周鳴初過來,馬上鉆到文禾的另一邊。 文禾頭也不抬地給梁昆廷回信息,也想起梁昆廷的反常。 不管是醫(yī)院里的忽然靠近,還是后來在陽臺突然要吻她,都給她一種耐心快要用完的感覺,但他還是照常跟她聯(lián)系,哪怕現(xiàn)在又跳出他一個前女友。 也許只是她敏感。 回到公司,文禾見經(jīng)理掏出一袋零食:“你們誰吃,把這分了?!?/br> “什么來的?”晶晶過去打開看,大都是一些魚干,經(jīng)理說去廈門旅游買的,本來是買給他老婆吃,但他老婆最近懷孕了,吃不得也聞不得。 說這些的時候,經(jīng)理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大家也就順勢恭喜,過后晶晶說:“你別看他這樣,對他老婆是真的好,又怕又愛的,跟個小男人一樣?!?/br> 文禾對經(jīng)理的家事不怎么感興趣,但這一堆東西沒什么人想吃,就拿了一包準(zhǔn)備去喂貓。 樓道門一推,又聞到熟悉的煙味,走過去看,果然又是周鳴初。他靠在窗邊抽煙,那只虎斑繞著他的腿在打轉(zhuǎn),偶爾抬頭看他一眼。 貓親人,人卻不怎么搭理貓,周鳴初甚至伸腳把它推開,來來回回間不耐煩地看了眼文禾:“把它弄走。” 文禾打開包裝,等貓過來后準(zhǔn)備撕魚,這只貓卻直接把她那袋東西給叼跑了。 文禾拿著剩下的一塊魚干,愣了會打算走,周鳴初伸手把另一扇窗也推開:“在下面?!?/br> 過去看,果然虎斑叼著袋子溜到一樓的樹底下,把吃的分享給了一只瘦骨嶙峋的小貓。口是開的,倆貓很聰明,咬著袋子底部站到石頭上,里面的魚干全部掉了出來。 文禾這才意識到,虎斑剛剛應(yīng)該是在找周鳴初要吃的,可惜他只有煙。 周鳴初把煙掐了,文禾忽然想起個事:“周總,是要取消互為二級的制度嗎?” “有這個計劃?!?/br> “哦?!蹦谴蠼?jīng)銷商應(yīng)該就不太肯了,畢竟原來的制度對他們來說,可以做到一種變相的壟斷。 江欣今天來應(yīng)該也是為了這個,只是席間沒聊太多的工作,結(jié)果也不得而知。 文禾轉(zhuǎn)身想走,卻聽周鳴初問:“你跟那個醫(yī)生是鄰居?” 文禾身形一頓。 周鳴初說:“打完球那天,他在你樓下看到我了?!?/br> 文禾腦子空了下,又聽他繼續(xù)說:“跟他在一起的是你們那棟樓房東?” “誰?” “光頭,年紀(jì)不小,開輛雷克薩斯?!敝茗Q初這樣形容。 文禾眼睛慢慢睜大:“你怎么知道?” 周鳴初說:“那天早晨我從你家里下來,被他看到過,他應(yīng)該記得我的車,也記得我這個人?!彼肋h(yuǎn)能用平靜的表情和語氣說一些讓人驚訝的話。 文禾反應(yīng)過來,一下哽得臉都紅了。 他跟她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問她怎么知道那一天他的車在她家樓下,還是想問梁昆廷知不知道他曾經(jīng)在她那里過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