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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謝春秋來不及包扎傷口,強行驅動真氣,御劍而起,如流星掠過天空,飛往千寒宮。 從高空俯視,能望見那浩浩湯湯的一列魔兵,謝春秋心中更是焦急,一道華光沖破晦暗天幕。 沈知水往上看了眼。 洞庭笑道:“是哪只小雀要去通風報信,長凌,你上去把她弄下來吧?!?/br> 長凌張開蝠翼,乘云直上,緊追謝春秋而去, 在他看來,這小小的修士不過一道塞牙菜。 沈知水盯著一閃即逝的黑袍紅紋服,眼中迷茫之色更濃。 洞庭一扯馬韁,骨馬揚啼高嘶,“繼續(xù)行進,待到了千寒宮,你們就能飽餐一頓了?!?/br> 魔物們聞到美味的修士味,怪叫起來,聲音嘶啞難聽。 千寒宮? 自己的刀不該對著千寒宮的。 沈知水隱隱這樣想,模糊的記憶里,傳來一個少女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那兒百花盛開,是一個很美的地方。 不應該是這樣。 沈知水掃過去,魔物們面目猙獰,被壓抑已久,一朝釋放,皆兇悍無匹??梢灶A見,如果它們去了千寒宮,會發(fā)生什么。她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洞庭急著奪得輪回鏡,“北辰,走!” 沈知水沒有動,“王呢?” 洞庭勾了勾唇,心想,難道是父女連心,就算抹去記憶,這人也記掛著柳環(huán)顧,“不必擔心,王神通廣大,不會有事?!?/br> 沈知水握緊韁繩,“王令未達,不能妄動。” 洞庭瞇起眼,“你要抗命?” 沈知水沒有說話,一身滂湃魔氣放了出來,震懾眾魔。 洞庭心道,我們之間出了一個叛徒。她抬起手,腕上藍鏈悠蕩,折射出粲然的光。同命鏈除了命與君承外,還有其他的功效。 沈知水只堅持了一刻,眼神復而又迷離起來。 “去千寒宮,”洞庭想到什么,笑起來,“你帶隊,滅了她們?!?/br> 沈知水:“是?!?/br> 晦暗天際,長凌張開巨大蝠翼,乘風而飛,很快就要抓住前方的修士。 謝春秋往后看了眼,咬咬牙,拔出腰間長劍,故意放緩速度。在長凌即將趕上之時,她轉身一個縱躍,雙手握緊劍柄,用力劃過蝠翼。 可惜大魔生來鋼筋鐵骨,更有魔氣護身,而她手中武器并非云中無雙那般神兵。 “咯噔”一聲,魔物毫發(fā)無損,她手中的長劍卻斷成兩截。 長凌獰笑,張口噴出一口魔息。 翻江倒海的魔力拍來,謝春秋面色煞白,咽下一口血,燃燒金丹,借著此力往千寒宮遁去。 只見一道流星般的光劃過,修士沖進陰云之中,不見蹤影。 長凌扇了扇翅膀,飛到地面,懸在半空,隨大軍行進。 洞庭:“解決了?” 長凌搖頭,“跑了?!?/br> 洞庭聲音不自覺拔高,“跑了?你讓一個金丹修士跑了?” 長凌笑笑,“別逼得太緊,萬一她自爆金丹,rou就不好吃了。” 洞庭心頭一滯,“她這樣跑了,會去給千寒宮報信?!?/br> 長凌不以為然,“急什么,什么千寒宮,不都是我們甕中之鱉。洞庭,你怎么變得這么婆婆mama?” 洞庭嘆氣,“剪云砂修為已近化神,不過數月前便離開千寒宮,我特意挑了這個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讓他們聯系到剪云砂,只怕又會生變?!?/br> 長凌嗤笑,“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圓滿的修士而已?!?/br> 洞庭問:“方才和你們對打的修士,也不過是元嬰初期,你們四個化神期的,打過了嗎?” 長凌沉默一會,“她確實不凡,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殺了她!” 洞庭想起東海之戰(zhàn)中,自己差點死在懷柏劍下,心中升起涼意,回頭望著逢魔之地,“他們怎么還沒回來,難道憑他們,連一個元嬰修士都殺不了嗎?” 那時看出懷柏早已是強弩之末,她才放心離開,但兩位魔將未歸,是否意味著出了什么意外。 長凌不滿道:“洞庭,你怎么做事變得瞻前顧后?難道人間這些年,不僅磨掉了你的修為,還把你的銳氣一齊抹去了嗎?” 洞庭只是笑了下,“我是水靈,水能有什么銳氣?” 長凌:“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洞庭道:“你也變了?!彪p腿一夾,骨馬加快速度,踏過原野。 長風呼嘯,荒草連天,十分蕭索落寞。 但至千寒宮附近,漫山遍野鮮艷花海忽然撞進眼簾,許多少女在花海折花,打打鬧鬧,人比花嬌。 “小宮主,我們?yōu)槭裁醇敝シ鹜裂??”一名弟子摘下一朵連翹,笑嘻嘻地問。 余尺素搖頭,“是道尊的囑咐?!?/br> 另外一名少女跺跺腳,粉面凝汗,嬌俏可愛,“干嘛要聽他的話?” 余尺素不語,望著陰沉晦暗的天色,神情凝重。 那少女問:“小宮主,自從你從孤山回來后,就很少笑了,為什么呢?孤山讓你不開心嗎?” 余尺素扯了扯嘴角,“沒有的事,孤山,我再喜歡不過?!?/br> 巨大的宮殿,重重樓閣,隱在百花迷陣之中。 風卷起花瓣,吹來一段馨香。 余尺素憶起辭別孤山時,寧宵叮囑她的事——萬魔即將出世,到時候憑她微薄之力,能守護得了千寒宮和這些弟子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