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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城的武場同時進行比試,若想看哪場,便飛至哪城,憑玉簡入場。但若要觀遍所有比試,就不得不在賽后購買蜃影珠了。 佩玉與懷柏準備去搖光城觀看柳環(huán)顧的比試。 盛濟聽到柳環(huán)顧便煩,更別提看她,氣呼呼地一個人走開。 至于余尺素,說要留在園林準備明日的比試。 破軍主殺,搖光城與天權城相反,是座不折不扣的武城,每走十步,都能看見一個賣兵器或秘籍的店鋪。 這些店鋪大多關門,“以武止戈”的旗幟在空中飄揚。 武場外早已圍了一圈人,懷柏按照經(jīng)驗,本想找找有沒有莊家做莊,好讓她再賺一筆。 但繞了武場一圈,竟連一個賭局都未見到。 “真奇怪,”懷柏喃喃,“圣人莊門風這么嚴謹嗎?想賭都找不到地方?!?/br> 身邊人聽見,笑道:“嘿,這次哪用的著賭,看都不用看就知勝負已定。” “為何?”懷柏回頭,驚訝道:“是你?” 那人馬上認出她兩,亦是吃驚,“怎么是你們?” 懷柏道:“真是好巧?!?/br> 這人正是玉衡城中熱心充當解說的路人。相見既是緣,幾人一番寒暄,互相告知姓名。 聽到佩玉的名字后,路人失聲,滿臉震驚,望向她們的眼神像是燃起騰騰火焰。 “守閑峰的佩玉?”他恭恭敬敬地作揖,“我姓和名生財,正是七城異寶閣的總管事。二位既是我家大小姐的同門,這一路便由我來參加解說吧?!?/br> 懷柏回禮,“和管事客氣。” 武場外排著長長的隊,和生財帶她們從特殊通道進入場內,早早坐在最佳的席位上。 懷柏看到有幾人執(zhí)著蜃影珠在不停走動,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還未來得及開口,和生財早察言觀色,先一步說道:“他們是我異寶閣之人,正在尋找最佳的錄影之所?!?/br> 他微微一笑,手中紙扇張開,和氣生財四個大字鋪滿扇面,“這樣便能保證我異寶閣出售的蜃影珠質量最佳。做生意的嘛,誠信第一,品質為重?!?/br> 佩玉問:“比試未開,為何你們能先進來挑選位置?” 和生財?shù)Σ徽Z,默默把紙扇翻個面,白底黑墨,狂草書就的“上面有人”霸氣非常。 懷柏豎起大拇指,厲害了我的異寶閣。 和生財懶懶靠坐紫檀椅上,接過下人送上的茶盞,先奉給佩玉懷柏,末了才拿起自己的茶杯,低頭抿一口,茶香裊裊,微笑道:“生意之法,便是這般,需各方疏通?!?/br> 懷柏好奇地問:“可我在孤山這么久,也不知有人在打點關系啊。” 和生財合起紙扇,“孤山畢竟是大小姐的師門,她早就下令,不許把這些事帶到那邊去,更何況孤山腳下的產(chǎn)業(yè)都是異寶閣的?!?/br> 不需要競爭,自然也不需要依靠特殊手段。 懷柏明白了。圣人莊蒞臨東海,物產(chǎn)繁盛,店鋪林立,若想在此脫穎而出,免不了要費些心思。 但孤山,要靈脈沒靈脈,要資源沒資源,窮山僻壤,除了異寶閣,別人根本看不上。 她想起當年為了送師姐煉器材料,不得不親自奔走收集的辛苦,輕嘆一聲,也品一口茶,心道,收明英為徒可能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明智之舉了。 懷柏嘆氣,“孤山窮啊?!?/br> 和生財?shù)溃骸敖穹俏舯攘?,”紙扇輕敲桌面,他神色激動,“趙公子創(chuàng)造的新車,對,叫單車,大小姐已經(jīng)準備批量生產(chǎn),在各地籌備工廠,若是這一步踏出,將給天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br> 佩玉蹙眉,有些不解,不就是一輛車嗎? 和生財仿佛能看見她心中所想,道:“不僅僅是一輛車!這是人不需要畜力、不需要靈石創(chuàng)造的第一件偃甲。”他的眼睛越來越發(fā)亮,“我有幸見過趙公子的圖紙,他正在研究不需靈石便可飛行于空中的新偃甲,并且馬上將有突破?!?/br> 他情不自禁站起身,手舞足蹈道:“在不遠的將來,就算是沒有靈根的人,也能如修士一般,翱翔于蒼天之上,暢游在四海之中,無需御劍、無需靈石!你們能想象嗎?有朝一日,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可以朝看孤山的云海,暮觀東海的日落,中間有空去太初天吃條鱖魚,與二三好友一同在云端打牌。” “只要他的設想成功,這些于我們司空見慣之事,沒有靈根之人,也可以做到?!彼L舒口氣,坐下喝口茶,面色漸漸平靜下來,“也許某一日,仙與人的區(qū)別,只在于壽數(shù)長短。不,或許連這個,也將沒有區(qū)別?!?/br> 懷柏輕笑,“我能想象?!?/br> 和生財放下茶盞,激動得微微顫抖,“我們將史冊留名!” 與懷柏佩玉而言,史冊留名只是一個很尋常的詞,她們也許會比史冊活得久更多,但對和生財來說,意義遠不止于此。 他道:“我自小天資便不好,空擲百年歲月,修為卻停留在筑基,一生無緣結丹,更別提化神飛升。像我這樣的仙,不過是一個活得久一點的人而已?!?/br> 他自嘲一笑,“二位坐臥云端,壽元無盡,我們的生命,在仙長眼中,也許就如螻蟻一般低賤,如蜉蝣一般短暫。但若能青史留名,千年過去、萬年過去,世間一切化作塵埃,我這蜉蝣一生早已結束,但我依舊還活在這個世上,在書上、在后人的記憶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