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腕名流、花都不熱氣、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快穿之學(xué)習(xí)使我快樂、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和宿敵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馬甲掉了、極品禁書、被偏執(zhí)雌蟲撿到以后[蟲族]、穿成病嬌偏執(zhí)狂后,我人設(shè)崩了、被讀心后成了全職女兒
淵風(fēng)沉思片刻,搖搖頭,道,并無心愿。 狐妖歷經(jīng)不少個百年,修為高絕,自言可逆天洗脈,改善她的天資,讓她此后修行一帆風(fēng)。 不曾想淵風(fēng)仍是拒絕。 狐妖又是氣餒又是驚訝,它第一次被人拒絕。 淵風(fēng)知狐妖苦衷后,撫摸它的毛發(fā),道:“那我的心愿,便是你長出九尾吧?!?/br> 狐妖睜大了眼,柔軟的眸中流溢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世人貪婪,這許多年來,它實現(xiàn)過許多愿望——貧賤者想要富貴,位高者祈求長生,那些人像地獄的餓殍,大張著嘴,一口吞下它的百年修為,卻依舊毫不滿足,問,你為何不能再為我實現(xiàn)一個愿望?你不是有八條尾巴嗎? 狐妖躍上花樹,枝干輕搖,幾朵桃花悠悠落下,綴在淵風(fēng)沾雨的鬢上。 一人一妖相望。 樹上妖,背后花如緋云,雨中人,身在軟紅十丈。 狐妖生出九尾,金光加身,化而為仙,飛升之時,不忘為淵風(fēng)改善根骨,以做報恩。 它說,君子如風(fēng),世上無人似淵風(fēng)。 說到這里,懷柏輕咳一聲,心想圣人莊的人也恁不要臉,給自己鍍這么多金,什么“無人似淵風(fēng)”,也只能哄哄這些剛?cè)氲赖男『⒆恿T了。 淵風(fēng)那人她不是沒見識過,肚量只有針眼大,道貌岸然,特別講究,讓圣人莊興起一股不正之風(fēng)。人人見面都要之乎者也,口上滔滔不絕,卻不做什么實事,不怪和攬起袖子就是干的墨門相看兩厭。 若淵風(fēng)以前真有這般心胸,那這八百年豈不是越活越回去? 轟隆隆的聲音透過云層,滾滾而來,眾人不禁抬頭,青天白日,哪來雷鳴? 遠方烏泱泱一片黑掠來,寶船劇烈搖動,弟子們站立不穩(wěn),相護攙扶。 余尺素抓住欄桿,忽然想起懷柏,抬頭喚道:“小心!” 懷柏坐在邊緣,如狂風(fēng)中飄搖的細柳,看上去岌岌可危,隨時都要跌下去。 正此時,一道白光飛快閃過。 余尺素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佩玉把懷柏抱了下來,小心扶好。 懷柏往佩玉身上一靠,道:“唉,我好柔弱啊?!?/br> 佩玉:“……” 寶船結(jié)界亮起金光,穹頂大開,將他們護住。 結(jié)界外圍著數(shù)以萬計的妖獸,這種妖獸名為血蝗,一兩只不危險,但這么多圍在一起,卻是可怕至極。 nongnong的血腥氣透過結(jié)界,船上的孤山弟子多是初出茅廬,何嘗見過這場面,面色慘白,雙腿發(fā)軟。 血蝗不要命般撲過來,金光一閃,觸碰結(jié)界的蝗蟲立馬被燒成焦黑。 腥臭味與燒焦的味混合,幾人忍不住干嘔起來。 于青書穩(wěn)住局勢,面色鐵青,喚弟子拿來靈石,加固結(jié)界,同時驅(qū)動寶船快行,以其能早點沖出蝗云。 可寶船好似被什么東西拖住,一步也動不了。 “于師姐,我們該怎么辦?” 放眼望去,天空陰沉晦暗,血蝗遮天蔽日,如云如海,偌大寶船此刻變成一葉小小孤舟,隨時有被吞沒的危險。 于青書安撫眾人,取出熾翎,火紅的光像煙花沖上天空,剛飛出結(jié)界,就被血蝗圍住,并未爆開。 佩玉低聲道:“似乎有東西在cao縱蝗群。” 懷柏戲精附身,“人家好怕~” 佩玉知她假裝,還是撫慰道:“別怕,站在我身后就好。” “熾翎發(fā)送不出?我們該怎么辦?” “于師姐,你有辦法嗎?” “不如我們結(jié)隊沖出去吧?!?/br> 于青書駁回盛濟建議,血蝗數(shù)量眾多,若組隊殺出,這些弟子難免有損傷,而她的職責(zé),是保護他們每一個人。 血蝗前仆后繼沖來,結(jié)界不停被消耗,金光越來越暗淡。 盛濟說:“于師姐,讓我沖出去傳信吧!” 余尺素舉手,“我也要去!” 于青書依舊沒有決斷。 船上這兩人修為最高,但他們一個是太初天少主,一個是千寒宮少宮主,一旦出事,關(guān)系甚大。 于青書讓眾人加固結(jié)界,靈石被飛快地消耗著,這趟出門備用靈石不多,一個鐘頭后,結(jié)界便快難以支撐。這段時間,他們想盡辦法同外界聯(lián)系,可惜消息好似被刻意阻攔,無論熾翎、紙鶴,都不管用。 于青書看著船上捉襟見肘的靈石,一咬牙,決意自己出去。 她不能全身而退,但拼著重傷,好歹也能把消息傳出。 佩玉攔住了她,遞過來一個儲物袋,“師姐,未至絕路,我這還有一些儲備?!?/br> 于青書苦笑搖頭,“你能有多少靈石?”她瞥了眼儲物袋,手一抖差點沒握住,“這、這……” 這袋靈石是明英送的見面禮,佩玉問:“可還夠?” 于青書忙點頭,“夠了、夠了,這些靈石能維持幾個月的結(jié)界了?!?/br> 她心道,守閑峰每月領(lǐng)的月供最少,何以這般財大氣粗?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結(jié)界的危機解除,弟子們松一口氣,看佩玉的眼神又敬又怕。 佩玉立于欄桿邊,凝視深黑蝗潮。 余尺素和盛濟不怕她冰一樣的氣場,湊過來,趴在欄桿上,嘆:“這可怎么辦?” 佩玉面色怔怔,仿佛在深思。 余尺素問:“要不我們偷偷沖出去吧,總這樣也不是辦法,萬一耽誤試劍怎么辦?盛濟,你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