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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呼,“一夫當(dāng)關(guān)?!” “他現(xiàn)在用一夫當(dāng)關(guān)做什么?垂死掙扎嗎?” “不,這不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黃裙閃動,女子側(cè)身避過。 盛濟(jì)虛晃一招,在地上翻個滾,忽而手腕一轉(zhuǎn),反守為攻,徑直朝女子逼去。 音修本就仗著身法輕靈與敵周旋,女子下意識一退,但她忘卻一事,方才閃躲已讓她站在邊緣,這往后一步踩空,驚呼一聲身子失力往后跌去。 盛濟(jì)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上來,拱手道:“承讓?!?/br> 女子面色羞紅,半低著頭,小聲說:“謝謝。” 臺下之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開始的弱勢只是誘使女子放下防心,將她帶至場地邊緣,最后用一招虛招使其踩在線外。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做!” “堂堂男兒,居然使用這等陰招,未免勝之不武!” 盛濟(jì)冷笑,跳下臺子,朝懷柏等人走來,抬手行禮后,余尺素一掌拍下,“好小子,真有你的!” “馬馬虎虎吧?!?/br> “你和我打的時候,可別想用這招了?!?/br> 盛濟(jì)笑了笑,“自然。” 懷柏面露欣賞,這孩子以比初見時沉淀許多,看來六道院的幾年修習(xí)頗有成效。 袖子被輕輕扯了扯,她低下頭,少女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師尊……” 懷柏笑道:“好,去看你的比試?!?/br> 余尺素本來也想去,卻被懷柏攔住,“你們下山去備好飯菜,就去那家薛記飯館?!?/br> 余尺素與盛濟(jì)面面相覷,薛記飯館是他們四人翹課偷溜下山常去的小店,這人是如何知道? 佩玉的對手是飛羽峰弟子,洛秋聲。 二人分列臺側(cè),相互行禮。 洛秋聲手執(zhí)一支約二掌長的紫毫毛筆。筆上靈力涌動,筆尖金液流轉(zhuǎn),“師妹,請?!?/br> 佩玉點頭,袖中滑出一支竹笛,橫于嘴邊。 “那支筆!我認(rèn)得,無常筆!是上品法器!” “什么?上品?” 那人點頭,“是洛師兄從族中帶來,上品里的最佳,筆落驚風(fēng)雨,品質(zhì)甚至不輸極品!” “那這比賽還有什么看頭?豈不是勝負(fù)已定?對面黃鐘峰的弟子必輸了吧?!?/br> 前一人皺起眉,“那師妹好像不是黃鐘峰的,是……守閑峰,佩玉。” 音修克劍修,道修又克音修。 何況洛秋聲手中拿的還是一把上品法器,佩玉的竹笛上毫無靈氣流轉(zhuǎn),這場比試在所有看來毫無疑問已定結(jié)局。 洛秋聲揮筆成畫,筆鋒落處,金液懸于空中,剎那間,一只金龍躍然而出,朝佩玉怒吼而去。 雷云密布,風(fēng)雨頓生。 小小玉臺被烏云環(huán)繞,臺下之人什么也看不清,只聞見雷聲震震,虎嘯龍吟,不由感慨:“不愧是上品法器,落筆就這般不凡,不知守閑峰的師妹會不會受傷?” 還有年紀(jì)稍大的,癡癡望著那頭金龍,喃喃:“龍族已滅三百余年,不曾想今日竟有幸能再見四海之主的風(fēng)采?!?/br> 風(fēng)云之中忽地響起一聲尖銳笛聲。 云雨頓時消散。 洛秋聲身子一晃,嘴角血跡淌下。 巨龍無力的伏在臺上,身形縮小數(shù)倍,佩玉踩在龍頭上,笛聲激昂,奏的是一曲《苦晝短》。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rou,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br> 奏至此句時,金龍哀嚎一聲,龍頭忽然滾落在地,龍身化作螢火消散。 金龍潰散之時,洛秋聲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 佩玉微微勾起唇,放下竹笛,正想聽長老裁決,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 滄海面色慘白,雙肩不住顫抖,直直地看著她,表情十分恐懼,像看見什么怪物一般。 懷柏回過頭去,驚訝道:“老四?怎么啦?” 滄海眼睛死死盯著佩玉,腳不停往后退,面上布滿冷汗,手慢慢升起,指著她,顫聲道:“是她!” 容寄白問:“滄海?” 滄海嘴唇囁嚅,好半晌,才輕聲道:“長風(fēng),那人是她,你沒有認(rèn)出來么?” “對,我知道啊,她是我們小師妹呀?!?/br> 滄海搖搖頭,轉(zhuǎn)身跑開,容寄白忙追了過去。 好事者已經(jīng)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 “方才那人也是守閑峰的吧,該不是被斬龍頭那一下嚇著了吧?!?/br> “還別說,是挺駭人的?!?/br> 佩玉呆呆立在臺上。 等長老喚了幾聲,懷柏跳上去將她帶至僻靜之地,放下手,轉(zhuǎn)身看著她。 少女微張著眼,神情無辜又茫然。 懷柏替她捋好散亂的鬢發(fā),柔聲道:“不要放在心上,老四幼時親眼目睹同族被滅,對方才的畫面有些抵觸?!?/br> 佩玉問:“師尊,是誰滅了師姐的親族?” 懷柏“啊”了聲,有些僵硬地說:“應(yīng)該是我前道侶吧?!?/br> 佩玉的表情也很僵硬。 鳴鸞……這個人干的壞事可真多。 她又問:“師姐知道那人是你前道侶嗎?” 懷柏咳嗽幾聲,拿出鬼面具變作秦江渚的樣子,攬住她的肩,道:“不想了,下山吃飯去?!?/br> 佩玉被她半攬半推往前走,踩碎幾片枯黃的葉,心也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