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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濟(jì)在臺上待了很久,眼睛赤紅如血,抱著劍不聲不響地走了下來。 “喂,你沒事吧?”余尺素好奇問。 盛濟(jì)難得沒有刻薄回答,只是沉默著搖搖頭。 懷柏微瞇著眼,想起自己少年時,那時忐忑不定地將手放在問心石上的場景仍歷歷在目,沒想到一眨眼,就過了幾百年。 如果放在原來的世界,她已經(jīng)活了好幾輩子。 手背上輕輕被撓了下,她垂眸望去,佩玉恭敬道:“師尊,到我了?!?/br> 懷柏再次回握住她,笑道:“我陪你?!?/br> 佩玉詫異地抬起頭,片刻后,又垂首,低聲說:“多謝師尊?!?/br> 懷柏牽著女孩,慢慢走上問道臺。 她想起自己初來異世,一個人摸索著走上道途,獨(dú)自練劍殺敵,累極痛極時,她坐在光陰湖前,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感受到一種徹骨的孤單。 她的師尊曾說過,道途本是一條孤獨(dú)的路,只能自己走、自己悟。 可她不想佩玉如自己一般孤單,她想自己能陪著這個孩子,盡她所能,永遠(yuǎn)陪著她。 問心石閃著柔和的白光。 懷柏握住佩玉,柔聲道:“只要將手放上去便行。” 佩玉手懸在問心石上,有些猶豫,此時她與師尊仍是雙手交握,也就是說她心中的畫面師尊也會看到。如果師尊看到那樣不堪的自己,該怎么辦呢? 但她的困境沒維持多久。 懷柏很快就松開佩玉的手,摸摸她的頭,推至一旁。 這是小孩的隱私,她無意涉足。 佩玉放下心來,又涌上淡淡失落。她看了眼問心石,將手放了上去。 眼前一切變得血紅。 紅霧濃稠如海,她看見血紅之中緩緩行來一人,黑衣黑帷帽,容顏被遮掩,只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眸子。 那人穿透她的身體,沉默著往孤城走去。 佩玉心中稱奇,默默跟在這人身后。 不多時,她便行至城中,看到灰暗的人群中的那抹璀璨春意——那是年輕時的師尊,面上猶帶少女的稚嫩,眉目疏離冷淡,腰間掛著湛湛寶劍。 “方才多謝道友相救?!睉寻乜匆姾谝氯藭r,眼中稍稍一亮。 黑色紗幕下,紅唇微微揚(yáng)起,“客氣?!?/br> 懷柏聽到那嘶啞的聲音,心中稍驚,又問:“敢問道友姓名?” 那人不知想什么,笑了下,啞著聲音說:“鳴鸞?!?/br> 而后佩玉眼前掠過許多畫面,朦朦朧朧,看不分明,最后她耳畔落入師尊含笑的聲音—— “鳴鸞,今日是你我結(jié)契之日,在我的世界里,結(jié)婚時夫妻應(yīng)向?qū)Ψ教拐\彼此,所以,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哦?!?/br> “想知道?親我一口就告訴你?!?/br> 佩玉來不及聽到那個秘密,問心石猛地灼熱起來,她猝不及防,被燙得撤開手。 懷柏忙走來,問:“徒弟,怎么了?” 佩玉搖搖頭,又將手放上去,只是她眼前再沒出現(xiàn)什么往事流光。 方才那到底是什么?是……血魔與師尊的往事嗎? 她心中又亂又麻,不由緊皺著眉。 丹霞宮中。 寧霄忽然“啊……”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 靈素峰主忙問:“掌門師兄,發(fā)生何事?” 寧霄苦笑一聲,無奈地?fù)u搖頭,道:“只怕以后孤山要改變試煉規(guī)則了?!?/br> 黃鐘峰主問:“何出此言?” 琢玉峰主說:“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天階壞了吧,以后得再想個辦法考驗他們,不過問心石和洗塵池還是能用的?!?/br> 寧霄嘆口氣,“問心石也壞了?!?/br> “?。俊?/br> “……?。俊?/br> “這、佩玉?” 琢玉峰主啞然許久,才喃喃:“也許,修一修能好吧?” 靈素峰主忽然張大眼,“讓她不要去洗塵池了吧!求她!” 第41章 問心(2) 該是怎樣強(qiáng)烈的心緒,才能連問心石也一并毀掉? 寧霄突然想去見見那個女孩。 三位峰主亦是對這接連毀掉孤山兩件寶物的人好奇不已,也跟著騰云往問道臺飛去。 “師尊,我們?nèi)??”喻蒙問道?/br> 丁風(fēng)華陰沉著臉,“去什么?自取其辱嗎?” 喻蒙眼珠子轉(zhuǎn)了下,不知在想什么。 丁風(fēng)華將手中劍橫在他的頸上,面上殺氣凜冽。 喻蒙嚇得面無血色,話也說不利索,“師、師尊,這、這是要做什么?” 丁風(fēng)華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天階與問心石之事,不可往外宣揚(yáng)!” 喻蒙原是想將此事偷偷講給外人聽。他知道此事太過驚世駭俗,一說出去佩玉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圣人莊,他們害怕孤山又出一個天才,也許會采取什么手段。 這招借刀殺人他自以為萬無一失,不曾想會遭到自家?guī)熥鹱钄r。 喻蒙哭喪著臉,“師尊,這不是對咱們百代峰好嘛。” 丁風(fēng)華面色清寒,狹長的眸中閃過復(fù)雜,“百代峰也是孤山的百代峰?!?/br> 問道臺上,佩玉將手放上去幾次,可問心石再無什么反應(yīng),至最后,連白光也不閃。 “咦,”懷柏也摸了摸冰冷的問心石,“壞了?” 她看向佩玉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暗自思忖,要不要把這孩子送去圣人莊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