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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早知天階變化,倒也不驚奇,這樣是為了讓每個人獨自走天階,不至于影響到其他人,也是因為道途本是條注定孤獨的路,長階漫漫,一人獨行。 盛濟(jì)和余尺素都遲遲沒有走去,但等到所有人都走上天階,他們還是沒能等到那個女孩。 余尺素道:“奇怪,難道佩玉已經(jīng)正式拜入孤山嗎?” 盛濟(jì)見天階將要關(guān)閉,提醒道:“走吧,別錯過了?!?/br> 言畢,二人也踏上天階。 試煉正式開始。 佩玉并未急著往上走。 她閉目站在天階上,感受那股淡淡的威壓。如今她的位置在一百階以下,這威壓極小,但她心知,越往上,威壓便會越強——這是天威,也是上天對修道者的考驗。 碧空如洗,幾只仙鶴穿云而過。 佩玉仰頭望著這閑云野鶴,湛湛藍(lán)天,在心極寧靜時,抬腳又上一階。 威壓重了一點,兩階的差別很細(xì)微,就算是大能在此,說不定也會忽視,更何況那些急沖沖往上的考生了。 但她卻感知到了。 因為她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通過考驗。 佩玉面露沉思之色。 她覺得自己好像觸及到了點什么東西,但又隱隱隔著一層紗幕,如霧中看花、水中觀月,看不分明。 于是她停下腳步,盤坐在天階上,閉目感知起那玄而又玄的東西來。 · 孤山飛羽峰。 云霧如白煙繚繞,青松蒼蒼,巨石上覆著墨綠青苔。 松下放著一個紅泥小火爐,爐中酒水正熱。 寧霄倒上兩杯清酒,望了眼天邊,笑道:“試煉開始了?!?/br> 另一人身著深黑道袍,執(zhí)杯抿了酒,說:“孤山今年不知又要涌現(xiàn)多少俊才?!?/br> 寧霄手指在石上輕點,笑容清雅溫文,他并不是多么出色的長相,但氣質(zhì)卻十分出眾,“比不上墨門巨子。” 容長燭,即墨門巨子放下酒盞,眼神有些無奈,“好友,莫要給我戴高帽?!?/br> 世人都以為孤山、墨門、圣人莊三派水火不容,其實并非這樣。 兩派相交,自然以利為主,正如墨門圣人莊再不和,三百年前也會攜手對付孤山。 但兩人相交,只需意氣相投即可。 鮮有人知,孤山道尊與墨門巨子交情甚篤,早已相交莫逆。 容長燭感慨:“不知這次是否有人能走至天階頂端,再創(chuàng)仙門傳奇?!?/br> 懷柏數(shù)百年前走滿一千階已成為傳奇,過了這么久,也沒人能與她達(dá)到相同的高度。 寧霄道:“小柏天賦,無人能及?!?/br> 容長燭問:“她新收的徒弟呢?” 寧霄手指微頓,“三靈根,資質(zhì)一般,大約能勉強走上六百?!彼聊?,又添道:“不過此女心性堅忍,也許能更上一層?!?/br> 容長燭又問:“聽說風(fēng)華已突破至元嬰中期?” 寧霄頷首,面上卻沒有喜色,反而帶上一絲憂慮,“他根基不穩(wěn),強行突破,又心性高傲,素來與小柏不和,只怕……” 寧霄早已至元嬰圓滿,只是放不下師弟師妹才遲遲未閉關(guān)突破,如今丁風(fēng)華突破,他就更加放心不下,又怕懷柏被百代峰欺負(fù),又怕丁風(fēng)華根基不穩(wěn)走火入魔。 容長燭嘆道:“你真為孤山cao碎了心。” 寧霄笑了笑,“我要走了?!?/br> 容長燭揮袖,“走罷。” 寧霄駕鶴飛至丹霞宮,剛至門口,便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哈,這就是你們守閑峰新收的弟子,現(xiàn)在還只走到二階?” 說話的是百代峰弟子,名喻蒙,前幾年剛拜入孤山。 喻蒙見守閑峰之人皆不言語,得意地看向空中。那兒有塊巨大的水鏡,上面顯示著參賽者的姓名及所行階數(shù)。如今走在最上面的是盛濟(jì),已登上二百七十六階,余尺素緊隨其后,而最后一名,上面寫著——“佩玉,二階?!?/br> 喻蒙想,連個廢物都能走上一百階,這種過了半天還停在二階的,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嗎? 他還想再奚落,忽聞一聲輕咳,往外看去,一名身披鶴羽大氅,頭束道冠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了過來。 喻蒙登時變了臉色,躬身道:“道尊?!?/br> 寧霄舉步走至水鏡前,看著最下的那個名字,面上露出一絲詫異,“二階嗎?” 懷柏笑而不語,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第38章 天階(2) 丁風(fēng)華嗤笑一聲,“呵,二階?!?/br> 喻蒙不敢在寧霄面前放肆,但丁風(fēng)華不同,他們幾個師弟師妹對寧霄沒有怕過,于是此時也出言諷刺:“你看上的徒弟又是這種廢物?” 丁風(fēng)華對懷柏一向心存怨懟。 他與懷柏同入山門,那年天階試煉,他攀至九百零二階,本該是孤山乃至整個仙門的傳奇??善懊孢€有一個懷柏。那次懷柏走上天階頂端,一千階,被所有人仰望。 世人都是一般模樣,只見得第一的耀目光芒,卻無人會去在意第二流過多少血汗。 丁風(fēng)華憶起舊事,越發(fā)心緒難平,“呵,到現(xiàn)在才走至第二階,不知是多廢物?!?/br> 懷柏的目光微凝,笑道:“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br> 無論是誰,不可能滯步在第二階,何況她對自己徒弟的天賦并不擔(dān)心,唯一的可能便是佩玉也如她自己一樣,發(fā)現(xiàn)了天階上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