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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恨恨地啐一口,“現(xiàn)在血霧里都是尸傀,他們這是找死!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動,注意不要分散,有人遇襲立馬求救?!?/br> “好?!?/br> 這些人將村長和歲寒仔細護好。他們并非蠢材,知道如果離開此處,隨歲寒依附圣人莊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宋五和楊八被那一嗓子號嚇得躥出不知多遠,待回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跟大部隊走散。他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慶幸——至少,沒完全走丟。 兩個青壯漢子,若只遇到一個尸傀,還是可以逃掉。 宋五松口氣,看看四周,都是紅茫茫的,不能辨路,“呸,這他嗎往哪里走?” 楊八隨便一指,“五哥,我們走那邊吧?!?/br> 宋五點點頭。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著。 楊八突然開口,“五哥,這一切不是報應(yīng)吧,自從那女人死了,我們村就沒一天安寧日子?!?/br> 宋五瞪他一眼,“報應(yīng)?你信那種東西?” 他邪笑幾聲,“就算是報應(yīng),那也不虧,那女人的滋味,嘖嘖……” 宋五停下腳步,雙眼瞪大,喉嚨發(fā)出怪異的聲響。 楊八嚇一跳,偏頭看過去,“五哥你怎么?” 紅霧彌漫,他將頭湊近,還沒看清宋五情況,突然臉上被碰上一抔腥熱液體,眼前也變成片血紅。 楊八嚇破了膽。 宋五的下身被割下,血流如注,當他張大口想慘叫時,快得幾乎不見影的小刀將他的舌頭狠狠拽出割掉。這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 “說,”楊八的頸項上橫著一把小刀,刀刃霜寒,“將那個女人魂魄打散的修士是誰?” 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楊八不停發(fā)抖,他哭著喊:“是村長喊人過來的,我不知道啊!” 下一瞬,脖上一涼,鮮血噴濺而出,楊八捂著脖子倒下,余光所及,只有道黑色的殘影。 佩玉取下面具,搜尋著下一個獵物。 在暗殺之中,體型小無意能更隱秘地接近對方。 血霧感應(yīng)下,她漸漸勾起唇,腦中浮現(xiàn)正走來的絡(luò)腮胡漢子,“就你了?!?/br> 這次,她把小刀踹在懷里,手中撿起一根粗粗的木棒。 絡(luò)腮胡漢子名為高大力,在前世,高大力兩棍子打斷了她的腿。 佩玉自認是個有仇報仇的人,所以在她偷襲得手,挑開高大力的手筋腳筋后,先一棍敲斷他一條腿,而后杵著木棍站在地上,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殺你?!?/br> 高大力疼得滿地打滾,啊啊啊慘叫聲震得人耳疼。 佩玉突然想到花娘死的那天。那個時候她也這樣慘叫著求饒,高大力站在街巷里,吼了一嗓子,“這娘們叫得真帶勁,老子都要硬了。” 眾人都笑起來,喜氣洋洋。 佩玉將小刀橫在他脖子上,喝道:“閉嘴?!?/br> 高大力臉色慘白如紙,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小孩,“你、你……” 佩玉將小刀向前移半寸,輕聲問:“你知道那個,打散我娘魂魄的人,是誰嗎?” 高大力快要哭出來,“我、我,我知道他是圣人莊的!啊啊啊?。 ?/br> 慘叫連連,哀求不斷。 佩玉丟下木棍,瞥了眼他兩條變形的腿,“我不殺你。” 高大力正松口氣,人倒在地上,雙手用力想爬著逃離這鬼地方,眼前卻漸漸出現(xiàn)數(shù)雙腐朽的腿。 佩玉聽到身后又響起殺豬一般的慘叫,停下腳步,低頭沉默著看向結(jié)痂的手心。 懷柏以為她是陷入兩難之地,所以掐得自己掌心鮮血淋漓……怎么可能呢? 那時,她雙目蒙上綢緞,牽著懷柏的手慢慢走著。 宋五說:“我們重金另請了個圣人莊的小圣人來,把她給打得魂飛魄散了。” 她腳步微頓,又很快跟上,看不出什么波動。無人知她眼底眼底猩紅,無人知她心頭悵恨……無人知,她把掌心掐得鮮血橫流,才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殺心。 她的娘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早就魂飛魄散了。 那人活著的時候,佩玉從來沒喊過她一聲娘。 她跟別人一起,喊她瘋婆娘。 她娘也是歲家從外地擄來,是一個生得過分美麗的傻子。平常時候半瘋半傻,但這樣也無損她天人般的美貌。 她一來彥村就引起轟動,村長霸占她數(shù)日,仍流連不已。 最后村長老婆暗地扯線,把她偷偷賣個村里一個獨眼龍老頭。 在佩玉的記憶里,獨眼龍對自己非打即罵,從未當過自己是他的女兒。他打罵瘋子娘時,罵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這表子臟貨!” 瘋子娘只是縮在墻角嗚嗚地哭。 再后來,佩玉長大了些,獨眼龍突然要來扒她的褲子。看見小女孩幼鹿般圓溜溜眼睛,他抬手一巴掌掃過去,破口大罵:“看什么!反正你又不是老子親生的!” 可這時,一向只知道哭的娘突然悍勇起來,沖出來咬住獨眼龍的咽喉,像瘋狗一樣怎么都不松口,直到把他活生生咬死。 咬死人,這是命案,本應(yīng)該報官的,但瘋子娘太過好看,哪個男人也舍不得她走。 于是他們把這件事壓下來,將她拷在牛棚里。 佩玉不明白那些事。 佩玉對女人說過很多過分的話。 她會埋怨、會怨恨,會哭著跟她說:“都怨你,他們都欺負我、所有的人都欺負我!都怨你,你這個瘋婆娘,你咬死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