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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雅致。 外面有位侍女一直等著她起床,待她梳洗完畢,直覺的先去皮皮房間,果然,皮皮藍藍都不在,她心下冷笑一聲,果然,那人好計謀。 她也懶得生氣,侍女引她去了一間日式大殿,屋外種滿了參天大樹,這個時節(jié)顯得有些凋敝,卻有種殘景的美感。 她不習慣穿和服,尤其她跳芭蕾出身的,習慣了靈活的抻腿,只覺得這衣服真是笨重的可以,真不知道那些日本女人自古以來是怎么過來的。 式薄工作完五點鐘就回來了,洗了澡換了衣衫,又翻了幾頁閑書,終于等到了大小姐起床。 她那身和服是茜素紅的底子仙鶴圖,手上提一把小折扇,一只佐賀錦做的手提包,腳下一雙素白的襪子,身上隆重,發(fā)式卻是少女的可愛,齊劉海和簡約盤頭,只用了流蘇簪子,其余什么也沒有。 盛寵覺得,式薄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百貨商店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娃娃。 她艱難的坐下,很不習慣對桌男子過于炙熱的眼神。菜是破了規(guī)矩事先擺好了的,侍女只送了一壺燙好的酒上來,緊接著,大概一百六十平米的屋宇,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這附近,悄無聲息。 式薄只看著她,不說話。 身上一件寬得像袍子似的灰色和服,衣上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卻意外襯托的他器宇軒昂,質(zhì)樸剛健。 盛寵輕咳了一聲,執(zhí)起一雙墨綠玉筷子,像吃中餐那樣吃了起來,絲毫不打算遵守鄰國的飲食形式。式薄看著好笑,倒也不打算糾正她,小姑娘心里有氣是正常的,他開口說話還指不定會招來她什么樣的反彈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只顧著填飽肚子,另一個只顧著看那填飽肚子的,式薄看著看著就半躺在了榻榻米上,單手支著頭,另一手搭在立起的膝蓋上,把玩著手指尖的小酒杯,眼神玩味的看著腮幫子鼓鼓的少女。 盛寵一言不發(fā)地吃著,心里雖恨不得拿這稱手極了的筷子戳瞎對面那人的眼珠,面上卻淡定自如,一點情緒也沒有。 “食物做得還符合你心意嗎?”他早前聽聞過小美人在飲食上的吹毛求疵,這個小家伙打小吃的米,是山里開墾出的稻田里出的,用泉水灌溉,一年一季,不施藥,不施肥,產(chǎn)量低得很,出來的稻子一半都不能吃,剩下那些好的,才會出現(xiàn)在大小姐她的碗里。 藍藍吃過一次她的飯,據(jù)說只是一個飯團,沾了兩片海苔,吃在嘴里,嚼一口,多活十年。 式薄笑她夸張,藍藍不依不饒的跟他解釋那米飯團子有多麼好吃,他失笑,只說他也叫幾個人給她去弄來就是了,小姑娘這才笑嘻嘻的走了。 因為一個飯團子,式薄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盛家小姐的難搞,現(xiàn)下,他也不指望她能從善如流,迅速倒戈投入他的懷抱。 這時,盛寵用柴魚高湯泡了整碗飯,拌了拌,就那么端著碗開始吃,模樣十分粗魯,似在發(fā)泄不滿,又或者是在企圖營造令人厭惡的女子形象。 然而,吃得實在是太急了,不小心嗆進了氣管,姑娘掩著嘴唇扭頭離開飯桌猛烈的咳嗽起來。 “慢慢來,不著急。”式薄嘴角微微上揚,淡笑著說。 此后的三天,皮皮和藍藍自然自顧自親熱去了,盛寵怕那瘋男人當著皮皮藍藍的面輕薄她,因而也不敢和他們一起,等到第四天了,皮皮才略收玩心,想起了jiejie好不容易出趟門,竟然都沒怎么出去玩,于是對著藍藍耳朵咬了幾句,讓藍藍帶上jiejie一起玩。 這天他們要去東京玩,一早就起來了,兩個女孩手忙腳亂的打扮好,趕去坐新干線。 盛寵還沒坐過列車,比起列車,她總是跟喜歡飛機,偶爾天空上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她都會忍不住抬頭去看天,期待著懷秋的飛機飛天的那一天。 皮皮也沒坐過列車,好奇的四處張望,藍藍倒是坐過的,郭略帶她進過藏,沿路從稻田到平原,從平原到山川,從山川再到雪山,窗外那小小的一格,都不能說是風景,那太文雅了,跟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印象”。 因為太深刻,她終身不敢或忘。 日本的列車很干凈,人們的衣著打扮都多少彰顯著自己的身份,皮皮和藍藍偶爾說話,耳聞中國話的日本人不時會投來眼神。然而見這賞心悅目的三人,又不約而同產(chǎn)生了驚嘆。 盛寵心里有事兒,沒心情留心其他,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藍藍將她的頭攬過來擱在自己肩頭,輕聲細語地和皮皮說話。 等他們到了東京,車站有個接待在等他們?nèi)齻€,對方是樣式家在日本建筑所的中國職員,大概是在日本待得很久了,接人待物十分熱情,不過他的點頭哈腰更有禮貌客套的成分在內(nèi),看起來不會讓人不舒服。 上了車,車子往歌舞伎町開去,那地方雖然晚上更具風情,但白天更安全。盛寵在路邊一家娃娃店買了一只熊娃娃,藍藍小聲問她,“你喜歡這個?” 盛寵把熊往皮皮懷里一塞,隨口答了一句:“給我們家‘懷秋’咬著玩的。” 皮皮無奈的笑了下,自打“懷秋”來了盛家,盛寵的那些熊啊布偶啊娃娃啊,沒有一個能幸存的。 藍藍抿著嘴唇笑笑,對于那只狗的惡習也略有耳聞。群:叁貳壹六⑦壹扒零伍 三人被領(lǐng)著逛了許多地方,雖是陌生的國度,但面孔卻有著詭異的熟悉感,倒不會讓人太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