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總裁結(jié)婚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2
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郁久眼瞳驟然一縮。 這人真的是神經(jīng)病吧!答應(yīng)也不行,不答應(yīng)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回答! 郁久急出了冷汗,到現(xiàn)在,他才有了些身處險境的實感。 他想起了自己前不久才彈過的那首殺人狂魔的曲子。 瘋子拿著小刀,一刀戳瞎玩偶的眼睛,一刀斷頭,一刀撕裂四肢…… 都宙還在笑,并且把冰涼的刀尖貼上了郁久的臉,惹得人一陣止不住的戰(zhàn)栗。 他湊上去,用氣聲在郁久耳邊輕聲道:“終于怕了?” 寂靜。 水管銹跡斑斑的出口出,一滴水承受不住重力,啪地一聲。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水滴聲像什么開關(guān)一樣,都宙突然直起身子,又笑了一陣,才擦擦眼角:“哎呀,你真可愛,我逗你呢……” 見郁久還低著頭不看他,都宙又坐回沙發(fā)上:“別急啊,我們再說說從安吧?” “哎,我的好朋友從安,小時候真是個天使啊……你不知道吧,他四五歲的時候,只要出家門就會哇哇大哭哦……” “他上面有個哥哥,活潑健康,聰明伶俐,是藺家的寶貝……可惜,長到五歲,急性心肌炎,啪地就沒了。哇,藺家,晴天霹靂呀,從他爺爺起一脈單傳,兒媳好幾年懷不上,好不容易大孫子養(yǎng)得這么好,說沒就沒啦。” 都宙似乎看見郁久動了動,更有興致了。 “你猜,從安又花了他們幾年才要到的?” 他等了幾秒,見人不答,笑瞇瞇地向后一靠:“又花了三年啊……” 藺爺爺只有藺父一個兒子,再往上一代,也只有一個兄弟。 別人家想要兒子,就養(yǎng)小,反正有錢生多少都養(yǎng)得起,可藺爺爺有些死心眼,始終沒有再娶。 藺父被父親從小教導,也是打算守著藺母過的。 他們家盡管不想要亂七八糟的兒子,但嫡親的子嗣還是很渴望的,藺母幾年懷不上,家中氣氛壓抑,直到有了大孫子,境況才好轉(zhuǎn)。 可惜,活潑伶俐的大孫子,因為一場沒有得到重視的感冒,突然就沒了。 藺母受不了刺激,神經(jīng)衰弱,天天在家哭喊,藺父愁得更是大把大把的掉頭發(fā)。 藺爺爺見家中一團亂,不顧身體,出來主持局面。 藺家不能沒有下一代,藺母再這樣下去,也生不出下一個了,藺爺爺就問藺父要不要離婚另娶。 這話好死不死,被藺母聽到了。 藺母像是被點醒了,強行壓抑自己歇斯底里的悲傷,表面上看好了不少,藺父便決定暫時不離,再試試能不能生。 藺爺爺卻始終不安,中間也安排過其他女人給藺父,可試了很多次,沒有人中獎。 就在他們精神快要壓到彈簧底端時,藺從安終于來到了這個家。 “從安他mama啊,花了三年才又懷上了一個,生下來還是個男孩子,那是捧在手上怕摔,含在手里怕化……從安從出生開始,身邊時時刻刻圍著三個保姆,親媽更是時刻不離,要什么給什么,就怕他有個一星半點的意外。我聽從安講,他三歲以前住的屋子,進出都要消毒,哪個保姆在房間里掉一根頭發(fā),當場就被辭退……” 這樣的養(yǎng)法非但沒有養(yǎng)出小霸王,反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極度膽小。 都宙是藺從安的小學同學。 他說藺從安那時候不愛說話,畏畏縮縮,誰跟他打個招呼都會把他惹哭。如果不是他有滔天富貴的家世,早就被人霸凌得連褲子都不剩。但可悲也可悲在這里,沒人敢欺負他,也沒有跟他玩,小從安遭遇了另一種形式的霸凌——冷暴力。 都宙就是那時候和小從安玩在一起的。 都宙是小從安接觸外界的窗口。 一旦開始與人交流,他漸漸地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不再對著草叢里的蟲子一驚一乍,也不再隨便因為一點小事就無助哭泣了。 隨著年齡的增大,對世界認知能力的增強,害怕的情緒已經(jīng)很少再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