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總裁結(jié)婚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
藺從安回到市中心時,心情不錯,看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想要約郁久出來吃個宵夜。 電話通了,但沒人接。 開車的不是聒噪的小田,是另一個沉穩(wěn)的司機,問藺從安去哪兒。 藺從安想了想,覺得這個點郁久應(yīng)該回家了,就報了城中村的地址,打算直接去郁久家接人。 到時候去哪兒吃宵夜可以再商量。 冷空氣來襲,半夜刮起了北風(fēng),明顯感覺到了秋意。 車一路開到郁久家那個小破城中村外圍,里頭的路很窄,車進不去,藺從安只好下車,按地址徒步找起了郁久家。 頭上開始飄起雨點,他沖進了樓道。 破舊的筒子樓,滿是即將被拆遷的味道,藺從安覺得這里逼仄得難受。 一樓始終有股霉味,再往上走,總有些沒素質(zhì)的人家把漏水的垃圾袋放到門邊上,水果和飯菜腐爛的味道一陣陣襲來,藺從安簡直要窒息了。 上到六樓,他整個人散發(fā)著別惹我的氣息。確認了郁久的門牌號,他敲了三遍,卻沒有人應(yīng)門。 藺從安茫然地站在原地,電話依然打不通。他這才意識到郁久可能是真的沒回家。 這么晚了,他能去哪兒呢? 煩躁被擔(dān)憂取代,還沒等他想好要怎么找人,郁久家對面的門突然開了。 “你是……找小郁的?” 人影背光,藺從安看不清長相,但聽聲音和身形,是個年邁的奶奶。 藺從安緩了臉色,有禮地問:“是的奶奶,你知道他哪兒去了嗎?” 劉奶奶瞇眼看清了眼前小伙兒的長相,聲音一下子熱情起來:“多俊的小伙兒啊,長得真高!是小郁的朋友嗎?真是的,他自己就俊,還交個這么俊的朋友!” 藺從安:“…………“ 他裝作沒聽見:“奶奶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噢噢,他在單位練琴呢吧!他回來蠻晚的,有時候一晚上都不回來呢!小孩子家家的,也是真苦啊……”劉奶奶唏噓道。 藺從安頓了一下。 他心中涌出久違的酸澀,拒絕了劉奶奶進屋吃黃瓜的邀請,匆匆下樓,讓司機往咖啡廳開去。 雨漸漸大了,雨刷器的頻率也被開到最快。這一場雨又大又急,沖刷著大地。 車開到咖啡廳只用了一刻鐘,他從車里拿了把黑色大傘,光潔的皮鞋一腳踏進了已經(jīng)汪起來的水洼里。 走了十多米,就看見了咖啡廳透出的昏暗光線。 藺從安舉著傘站在玻璃門外。 漂亮纖細的青年正坐在鋼琴前大幅度地彈奏著氣勢磅礴的樂曲,他頭上的揪揪隨著身體的前傾后仰一顫一顫,袖子挽起,手臂拉出好看的肌rou線條。 輕、重、緩、急,節(jié)奏與旋律交織,譜寫出一曲動人心魄的樂章。 郁久在屬于他的舞臺上,沒有了平日里的迷糊和茫然。 頭頂投下的一束光,就像上帝賜給他的光環(huán)。 這一刻,他就像神。 藺從安無法形容這一瞬間他感受到的震撼。 他太小看郁久了。 雨聲還在耳邊炸響,藺從安等郁久一遍彈完,活動手指的時候,推門進去了。 深夜里,門上的迎客鈴響,郁久聽得一清二楚。他看過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藺從安,遂高興地從琴凳上下來,小跑過去。 “藺先生怎么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藺從安的表情沒有了平時的冷硬。他伸手揉了揉郁久的頭發(fā):“打你電話你沒接,有點擔(dān)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