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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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側(cè)了一個身,依舊閉著眼睛。方才揮鞭子花了他不少體力,于是這下子很有點困。如此經(jīng)不得勞累的殼子,原主還那么孜孜不倦不懈怠地去抽打主角受,還真是美色糊眼,豁出老命。 宋觀:“以后不要叫我閣下,我不喜歡別人這么稱呼我。” 而聽到這話,溫特則是抬起臉將視線放到宋觀身上。 他覺得老人說的這句話很奇怪。 明明一直以來,眾人都是稱呼其為閣下的,老人也從來沒有異議,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溫特不明白。 第262章第十六彈貴族 “以后就按‘大人’這個說法稱呼?!?/br> 宋觀不讓人稱呼自己閣下,倒也很貼心地替對方解決了稱呼問題,是自己先替對方想好了日后該怎么叫。在這個世界的通用語里,對于不同的貴族階層身份,歷來就有許多嚴格的區(qū)分稱呼法,很難用中文將之一一對應翻譯過來。反正宋觀是從中挑了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是個尊稱,用中文解釋一下,這個稱呼翻譯成“大人”的確挺合理。 溫特看著床上的人,因為對方閉著眼,所以他打量對方的目光僭越的近乎于放肆。任何一個改變都不會是無緣無故,其背后肯定有什么緣由在支撐著。那么多年以來的“閣下”稱呼被突然改成“大人”,事出必然有因。 然而恭順地行了一個禮,金發(fā)青年并未多說什么,只是退了下去。 第二日宋觀醒來,因為前夜里舉著鞭子抽人,頗動了一番筋骨,所以醒后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爬起來。他腰酸背疼的,腿倒是不抽筋,跟著就注意到床尾處早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俯身跪在地上,等他這個老頭子起床也不知等了多久。 宋觀對著小妹子一向憐惜,但這會兒卻也沒說什么,只一言不發(fā)起床了由著人服侍他洗漱穿戴完畢。起身站到鏡子跟前,鏡面清楚地映出宋觀此次殼子的模樣,干巴巴皺核桃一樣的面皮,一個衣飾華麗繁復的老頭,全身裝備透露出一股“我很貴,超貴的哦”的強烈明示。 老者頭發(fā)是全然的蒼白,如冬日白雪,同時又很細軟,由一根金色的發(fā)繩系在腦后。不過仔細去看的話,可以觀察到老人頭頂微微有點禿,但已經(jīng)是很努力的將周邊頭發(fā)撥過來遮住其禿謝的部分了,可惜禿就是禿,極力遮掩還是禿。果然男人都是逃不脫最終的禿頂危機的嗎? 侍女捧了首飾盒過來,當小妹子企圖給宋觀帶上耳墜時,宋觀皺了一下眉。 那是一枚水晶殷紅模樣的飾品,材質(zhì)不明,工藝雕刻紋路極其細致繁復,紅得剔透,好看得有點刺目了,甚是醒目搶眼。 你說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帶個那么風sao的單只紅耳墜,是要鬧哪樣? 宋觀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登時嚇得捧著耳墜的那個小姑娘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都瑟瑟發(fā)抖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原主的殘暴之名,大綱里也有說到的。反正就是對平民、窮人,還有其他人種這三類的人,特別特別特別不友好。原主是個極端種族主義者,階級意識分明到變態(tài),性格又是尤其傲慢,自負,不把人命當回事。年輕時候動不動就送人去死,現(xiàn)在老了已經(jīng)是很收斂了,可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會亂來。反正在原主看來,除了那些和他是一樣人種的貴族之外,其他的簡直都不算人。 人命在原主眼中,分為三五九等,底層的那些活著就是個錯誤。曾經(jīng)有一個很年輕的男仆,剛成年,在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撒了湯,原主就將這個小男仆倒吊在外頭院子里進行烈日曝曬。那小男仆到最后皮膚干裂著痛苦地求饒,其他人見了可憐,到大公城堡來做客的一個公爵還替這小男孩求了情,原主只冷這個臉回說:“他卑賤的血統(tǒng)就是他的罪孽之源。他早就該跪下來,為自己的血統(tǒng)懺悔哭泣。真是難以想象他恬不知恥的居然活到現(xiàn)在,卻不曾想過要做什么為自己贖罪。我這樣,是在凈化他,是在幫他洗滌罪孽。” 然后那個小男仆就這么死了。 原主的孫子——主角攻,一直以來是很受不了自己的祖父的。小男仆事件是個導火索,“呯”一下點燃,主角攻他下定決心就干脆翹家逃跑了。很難想象有那么一個老祖父在上頭,而主角攻還能認認真真地長成了個熱血善良,愛多管閑事打抱不平的人。對于翹家之事,他顯然謀劃許久,逮著個這么機會跑起來,相當有準備,直把老祖父派來追蹤他的人全部甩脫,然后躲著徹底銷聲匿跡了。 這一逃就是好幾年,直到新近,老人才終于得到自己孫子的消息。那是最新的關于反叛軍的情報。誰能想到這位細皮嫩rou的貴族小少爺,失蹤的這些年,居然在外頭混了一個游醫(yī)的身份,相當有名,隨后加入了革命軍,還成了其中最重要的領袖人物之一?! 在“剿反”大會上辨認出自己孫子的肖像時,原主險些當場炸開。他的孫子本該是多少尊貴的身份,竟然如今墮落到跟這么群低賤玩意兒湊在一起鬧革命的份上?! 不能置信。惱怒。難堪。一時重重情緒絞殺在一起,就成了四個字——“清理門戶”。 殺氣騰騰地搶了別人的職務,老者為了將逃家在外的孫子捉回來,親自出手平叛。這事連國王都被驚動了。畢竟原主是大公,身份地位很不一樣,一旦做出這么大的舉動,其他人都特別緊張,總覺得別有深意。 宋觀接手這老頭子殼子的時間點,正好是準備出發(fā)前去平叛的前夕。這一段時日,老人心情十分惡劣,都拉出去折騰死不知道多少個侍從了。是以堡中仆人近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位要給宋觀戴耳墜的侍女還小,如今一看到宋觀皺眉,便嚇得不行,覺得自己惹怒了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大公,估計是要沒命了,怕得是要化成一灘水順著地板流出門去。 宋觀看那個小姑娘嚇成這樣實在可憐,放緩了聲音說:“耳墜給我?!?/br> 小侍女發(fā)著抖將墜子交給了宋觀,中途手顫得太厲害,幾乎將手里的墜子掉地上去。 宋觀接過了,自己將那風sao耳墜戴到耳朵上。 小丫頭嚇成這副德行,看樣子也是做不來幫他戴的事了,他再多說兩句指不定對方就要嚇昏過去,索性他自己來就是。因要自己戴那耳墜,所以宋觀在鏡子跟前湊得很近,也是這時,他注意到這身殼子的眼睛虹膜顏色居然是紫灰的。不過在深色的瞳孔映襯下,那紫灰乍一眼看著并不分明,宋觀一開始照鏡子完全沒注意到,也就湊近了,并且在某個光線角度之下,這虹膜的紫灰色才顯得讓人容易分辨。 穿戴完畢吃早飯,宋觀由人引著坐下之后,看似不在意地觀察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主角受并沒出現(xiàn)。隨后吃飯期間,有人向宋觀匯報了昨日女刺客的最終處置情況,表示女刺客已經(jīng)被公開處刑砍頭。 最近局勢動蕩,各地革命軍紛紛出動鬧事。老頭子的手腕特別兇殘,對待革命軍一貫采取的都是血腥鎮(zhèn)壓政策,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若按“哪里有鎮(zhèn)壓哪里就又反抗”的說法來預測的話,無論怎么說,這會兒,老人的領地也應該是鬧得最厲害的。可事實卻不是如此。許多原本統(tǒng)治得相當溫和的領地,眼下反而是鬧得最血雨腥風,偏在老人的領地里,竟是沒多少水花翻起來,一派寧靜。 老人對發(fā)生的一切除了嗤笑沒別的反應。先前天下太平安穩(wěn)了太久,貴族圈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吹起了“平等自由”的風,也不知是哪個白癡將那些平民所發(fā)明的理念給帶進來的。在老人看來,底下的平民當然是不能跟他們講平等的。那都是一群欠打的奴隸,當你拿著鞭子狠狠鞭笞他們時,他們就是天底下最乖的羊羔一般的愚民,賤得沒有骨頭,而當你一旦撤下鞭子,還拿了糖果給他們吃時,對方就會一瞬間變成貪婪兇暴的野狼,直接化身暴民,恨不得將你皮骨全扒了來吃。 ——這些低等人種是給不得好臉色與仁慈的。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為什么新任國王就不能明白? 也不知道原主老頭兒是什么毛病,匯報的那個人極詳盡地描述了女刺客是怎么被處刑的,其用詞生動得讓人作嘔。宋觀并不想聽昨夜那位女刺客被行刑的相關細節(jié),在意識到匯報之人正在這么干的時候,他就讓對方退下去了。 殺人故事當下飯菜,原主喜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很有反派陰森森的鬼畜“腔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