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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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他終于下定決心讓本次劇情滾一邊去死,并且嘗試了使用言靈之術(shù)消除系統(tǒng)懲罰而且還成功了的時候。 當(dāng)時諾亞離開之后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 宋觀在屋內(nèi)聽到敲門聲,皺了皺眉。 他想不到對方是誰,思忖一會兒自己要不要開門,還沒有思考出一個結(jié)果,就見門縫底下有東西爬了進(jìn)來。 像樹枝藤蔓一樣的東西,長勢迅速,幾乎是眨眼間的間隙里就順著門板向上裹住了門把手。大門“吱呀”一下被人從里打開,門外的陽光便也就跟隨著打開的門縫波濤洶涌地?fù)溥M(jìn)來。 然后宋觀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 或許用人來形容是不太合適的,這東西有一點像人的形狀,但更多的是不像。 那玩意兒有一點感覺仿佛是沒有毛的貓,但長了一張酷似人頭的腦袋,宋觀注意到先前枝椏蔓蔓地從門縫里爬出來的古怪事物,就是這東西的手的延伸物。 跑! 這是宋觀當(dāng)時唯一的念頭。 然而轉(zhuǎn)頭走不過兩步,只聽一聲破空之音,他脖子就被勒住了。宋觀抬手去抓纏在脖子上的藤蔓,但那藤蔓約有四指那么粗,纏得結(jié)結(jié)實實,和他皮rou貼得是嚴(yán)絲合縫沒一點空隙,他想找個著力點把這鬼藤蔓掰開都找不到,只能指甲在藤蔓表層抓撓了幾下,而這藤蔓皮厚韌性強,用手能抓斷那才有鬼了,就是利刃都不一定能砍得斷。 偏偏宋觀是在家中,盡管之后要出門,但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自然穿得隨性主要是以舒適為主,不可能全副武裝還在身上藏什么武器,是以此刻宋觀手邊,連把趁手可以砍斷藤蔓的刀具都沒有。 也容不得他深思,這手臂手指以木頭質(zhì)感大范圍延伸開來的怪東西忽然發(fā)力,將他直接扯得倒拖在地。宋觀被這一掐給掐得差點沒昏過去,他仰面倒地,疼倒是不疼,因為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痛覺這個說法。 小怪物的高度還沒有宋觀的小腿長,但它拖拽人的力道非常驚人。四腳著地爬進(jìn)屋內(nèi),它后腳一踮,將身后的門踢著關(guān)上,這隨手關(guān)門的行為簡直顯出點彬彬有禮的意思來。小怪物皺巴巴的皮膚上遍布許多多毛囊的孔,但仔細(xì)去看的話,這只小怪物身上的孔里全沒長毛。它幾步跳躍拖著宋觀爬上窗臺,宋觀被它拖拽到眼前發(fā)黑,幾乎被吊死。 連忙反手抓住勒住自己脖子的“藤蔓”,以避免自己全身重量都吊在脖子上,被拖出窗口的時候,宋觀皺眉,因為后背刮到窗戶上突起的釘子,從那觸感來看,料想自己應(yīng)該是出了血。 小怪物就這樣拖著宋觀奔跑在街道的陰影處,它耳明眼利,十分機警,哪里沒人它就走哪里,有時候躥在街上,有時候又潛進(jìn)別人家空蕩蕩的院子里。它跳躥速度極快,幾乎閃成一道殘影。宋觀被它拖著貼地行走,一路磕絆碰撞,身上傷勢不必說,腦袋也挨著砸碰了好幾下,整個人被撞到幾乎神志不清,好幾次反抓著藤蔓的手一松,他就要被勒死了,最后被那小怪物放開時,宋觀只剩了一口氣,他眼前重重黑影斑塊,視網(wǎng)膜上殘留著幻影。 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所有的痛覺都感受不到,可除了疼痛之外的那些負(fù)面的身體反應(yīng),卻依舊非常誠實地反應(yīng)體現(xiàn)出來了。他的太陽xue那兒突突地挑著,只覺全身血液都涌到頭部,幾近血管爆裂。宋觀咳了幾聲,總覺得咳得不是很順暢,他察覺到自己似乎眼睛鼻腔耳朵都有血溢出,只是這感知并非十分鮮明。 躺在地上好半天,宋觀終于緩過來,但他爬都爬不起來,視線直對出去,他看到一雙離自己不遠(yuǎn)的腳,那腳上的鞋子似乎還看著有點眼熟,他此刻是側(cè)著身子,宋觀很努力地翻了個身,然后仰面再向上看,視線一路向上,他看見蒙巴頓教授溫文有禮的一張臉。 宋觀腦子一熱,就想罵人,但是他先前脖子被掐得厲害,咽喉受損嚴(yán)重,此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嘶聲。 這聲音很像蛇,又或者是別的什么類似的動物。 蒙巴頓教授坐在一張高腳的椅子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觀,表情像是饒有興趣一般,然后笑了一下。他看著宋觀,坐在椅上,懷里還抱著個活物,仔細(xì)一看,教授懷中的東西正是那只拖著宋觀來到此處的小妖怪。 小妖怪沒毛,只生就一層粗糙的皮,它原本的大眼睛此時瞇得細(xì)細(xì)長長,顯然是被教授撫摸得很舒服了。不過教授因為正在觀察宋觀,所以手上撫摸的動作一時停了下來,于是小怪物瞇起的眼睛也就重新睜大,它抬頭看了看教授,“咕”了一聲,跟著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是隨著教授的視線一齊看向了宋觀。 宋觀此際形容十分狼狽,身上好多處衣料都磨破了,露出遍布傷口的肌膚,這令他看起來就跟飽受凌辱虐待一樣……不,或者說,他這一路被小怪物拖著過來,其實跟受到虐待是沒什么差的。 看到宋觀似乎是已經(jīng)清醒了,教授他將懷里的小怪物往旁邊一拋,那東西在空中靈活的一個翻轉(zhuǎn),就跟貓似的悄無聲息落地。教授微微側(cè)過臉,那雙多數(shù)時候都充斥著溫溫和和神色的眸子,此刻看著也是同樣溫和的,他溫聲道:“有很多疑問?” 宋觀出不了聲,也沒動彈。 教授坐在那兒,他看著宋觀,臉上神色很難讓人辨認(rèn)出具體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目光就像是在審視一件展示品,然后他說:“那由我來解釋,怎么說——就從最近的這件事開始說好了?!?/br> “你和諾亞申請了‘出城令’,這就是今天所發(fā)生事情的一個起因了。我想,你應(yīng)該是知道諾亞在給威靈頓公爵做事的,但恐怕諾亞到底是在做什么,你是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的吧?他或許給你提過一點,但肯定不會說得很細(xì),而他威靈頓公爵這邊地位的重要性,恐怕你也是想象不到的。 “宋同學(xué),你在學(xué)校里煉金術(shù)這一塊學(xué)得很不錯,制作出來的傀儡之物,老師們也很贊服。這點我也必須承認(rèn),你在這一方面很有天賦。但,如果真論煉金術(shù)的天賦高低,諾亞的天賦遠(yuǎn)高于你。你在圣殿看到的地下試驗場,那里頭的東西,就全是出自他的手筆。 “很驚訝是嗎,他在煉金這事上完全就是個天才,人體煉成一方面的事情,以前從來都是一條叫人看不見希望的路,然而他的出現(xiàn),諾亞所做的事情,就相當(dāng)于是在這條黑路上點燃了燈火。他給人看到了希望和切入口,所以,當(dāng)然,旁人對他的矚目可想而知。所有知道‘親王計劃’的人,不可能不關(guān)注他,如果他能復(fù)活惡魔,那他也有能力可以同樣復(fù)活神明。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這么被人暗中注目,因為眾人都在掩飾。換句話說,諾亞的一切動向,都有無數(shù)人在暗處盯著—— “所以一申請‘出城令’,所有的高層就全都知道了。而因為‘親王計劃’的緣故,我跟諾亞接觸得比較多,相對來說,觀察得也更仔細(xì)些。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一聽是你們兩個,而不是你們兩個當(dāng)中某一個人要申請‘出城令’,我便曉得這件事很值得探究。再結(jié)合諾亞近兩天的表現(xiàn),我有了一個猜想——恐怕,你們這回是要出逃吧?丟下利貝爾之城的一切,丟下安塞爾學(xué)院的一切,反正你們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離開的時候同樣兩手空空,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利貝爾城局勢如今亂得很,教會和國會爭執(zhí)不下。你或許有所耳聞,我是威靈頓公爵的養(yǎng)子,而我的養(yǎng)父威靈頓公爵,他是教會一派。這一切是因為他要做人體試驗,相比國會,教會能提供給他的資源更多,所以他站在了教會一派。但很可笑的是,他的真實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類,他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吸血鬼。這個國家,每一代的威靈頓公爵,表面上是不同的人繼承了這個頭銜,實際上則全都是他一個人。他自導(dǎo)自演遮蓋了自己不死的秘密,又幾百年地承接了自己的所有財富。 “如今教會和國會相爭,公爵作為一個時常給國會添堵的存在,在國會里,有不少人都對他抱著欲除之而后快的態(tài)度。這很好理解,不用多做解釋。然而除了國會之外,同時的,教會里也有不少人對公爵抱有仇恨態(tài)度。這也同樣不難理解,因為但凡光元素親和力高一點的人,就很容易察覺到公爵身份的異常。而對于虔誠的光明信徒來說,公爵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對信仰的褻瀆。像公爵這樣的吸血鬼,當(dāng)然都應(yīng)該去死。 “不過,雖然那么多人都想公爵去死,但真的要讓公爵死掉,卻也不是什么很容易的事情。因為大家顧忌太多,各方勢力牽制,誰也不愿在沒有極大的成功把握之下,就挑起事端,然后成為一個活靶子。 “至于我的動機和想法——我之前也已經(jīng)說了,有很多人想要公爵去死。很不湊巧的,我就是其中一個。奇怪嗎?這沒什么奇怪的,我想他去死,是因為他這個人,至于他是不是我養(yǎng)父,那是另外的事情。再說,天底下恨著自己父母的人一直都有存在,雖然不會多,可也不會少。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是本該如此的。如果我做了一件事,那么一定是因為我想去做,而不是我應(yīng)該去做。對我來說,血緣關(guān)系甚至同族關(guān)系乃至國家關(guān)系,它們都是最無聊的東西了,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我必須要給予付出和愛的,那些應(yīng)該如此的感念歸屬和認(rèn)同感,全都很可笑不是嗎?低等動物的專利。蛆蟲才重論彼此是不是從同一個坑里爬出來的。抱歉,有感而發(fā),所以多講了一些,我剛剛說到什么地方了? “是了,我剛剛說到我想要公爵他去死。然而要他死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有讓事態(tài)和局面都足夠混亂了,我才有機會做下更多的事情。所以當(dāng)時得知諾亞和你申請‘出城令’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機會。如果我不好好把握眼前這個機會的話,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等到這樣一個時機。 “有一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諾亞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我自己是考慮過的,一開始,我以為你們是兄弟,因為你們很親密??墒呛髞砦揖陀X得你們不是了,因為太狎昵,過了一個度,分明是情人?!?/br> 宋觀目光冷冷地看著教授,從眼神到面上表情都幾乎結(jié)冰。 蒙巴頓教授笑了一下,他右手拇指戴著一個指環(huán),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那個指環(huán):“你們兩個也很奇怪,不是利貝爾城本地人,按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周邊城市的人了,但是,我們派出去的人怎么也查不到和你們相關(guān)的信息,所以說,你們有極大的可能是來自于更遠(yuǎn)的地方?不過到底如何,這都不是重點。至于你們是情人也好,兄弟也罷,總歸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如果你死了的話,諾亞他一定會發(fā)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