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_分節(jié)閱讀_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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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腦中模擬了很多次,所以實踐起來并沒有什么生澀的感覺,又因為的確把對方當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所以就跟在阿貓阿狗跟前脫衣服一樣,宋觀沒有什么類似于羞澀不好意思的感受。 從外頭的衣服脫到最里面,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受冷的瞬間,身上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宋觀從頭至尾就脫衣服脫得不慌不忙,上半身一絲不掛的時候,他清楚聽到身后諾亞發(fā)出的一聲很細的倒抽一口氣的聲響。他聽到了,但沒有任何停頓遲疑或是不自在,是繼續(xù)脫光身下的衣服。褲子退到小腿的時候,宋觀他用腳掌踩著褲料不借任何手的幫助就將褲子脫了下來,然后他將褲子踢開。 再將身上的最后那塊貼身衣料脫了之后,宋觀這下子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絲不掛了。這身殼子他老早就看過很多次了,那是十二分的蒼白尤其得脆弱,讓人看了總有一種很不結實的感覺,好像很容易弄壞的樣子。但同時的,這身體也不是干瘦,而是有rou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骨rou停勻,尤其屁股上rou多,但也不是肥大,就是生得形狀恰到好處,反正綜合來說,腰臀的那一段曲線讓人覺得尤其得不莊重。 手摸上腰側,宋觀低頭去查看,然后果然發(fā)現自己腰部有淤青痕跡,那是先前諾亞扶他的時候太用力了點所以捏出來的。這身子非常不經捏,他自己試過,自己動手扭兩下就能弄出非常凄慘的樣子,先前諾亞一上手他就知道自己要烏青,果然現在一看就是了吧。 繼續(xù)旁若無人地鎮(zhèn)定走回床上,宋觀表現得太淡定,簡直淡定到好像諾亞根本就不存在于這個房間里一樣。他爬上床,然后卷了被子是要遮半掩地裹住自己,一抬下巴,宋觀輕聲對諾亞說:“幫我把藥箱拿過來,就在門口那個柜子里。” 此時的諾亞背靠門貼門而站,表情有些慌亂。宋觀看了一會兒,除了能看出這點慌亂之外,也沒看出別的東西來,不過他也不急,勾搭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慢慢來的。此時他倒是有點想起小桃花了,如果這周目的諾亞和小桃花一樣,那肯定能省掉好多事。小桃花么,是個很顏控的小孩子,對著繪顏加持過的一張臉一看,便立刻看得小魂兒都被勾走了,不過畢竟屬于走臉不走心,也是不成的,因為這周目最終目標還是讓主角受對哪怕是死掉了的自己都念念不忘,所以走心是必須的事。 細想一下,這周目概括起來很簡單,但實踐起來卻讓人有點摸不著底的頭疼,因為要討一個人喜歡并不算很難的事情,難是難在要將這“喜歡”拔高到讓人瘋魔的程度——可不是瘋魔,企圖復活一個死掉的人是多瘋才能干得出來的事啊。 宋觀忽然就覺得有點煩躁,這種心緒不穩(wěn)讓他頓時又有了想要吐血的感覺,于是他盡量放空腦中的一切,讓自己別再瞎想,現在這周目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最后到底如何,就看天命了。 當諾亞抱著藥箱站在床頭的時候,宋觀扯開被子趴到床上,在不刻意改動的情況下,他說的語句基本都是不輕不重的命令句:“你替我擦藥?!边@種外語的語法上問題,宋觀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這個細節(jié),這個莊園里的每個人都會覺得他這樣講話很正常,反而如果他不這樣講才會覺得不正常,所以宋觀很自然地就沿用了這種句式的用法,并且沒有感覺任何不妥。 諾亞打開藥箱,在宋觀的指示下找到了的藥瓶,他將藥擠在指腹,然后搓揉到宋觀的腰上。宋觀受傷的那個位置很微妙,在后腰那兒,那是個趴下去之后整個背部線條往下延伸開來最低的一個點,低到谷底這線條再往后拖曳就又是個上升的曲線,那是臀部。這一段線條的確好看,諾亞遲疑了好幾下,這才將手上的藥輕輕涂抹到宋觀腰上,他不敢觸摸太多,又怕指尖劃傷對方,所以只用指腹微微用力。 一會兒之后,宋觀覺得這情況不行,他沒有改變當下趴躺的姿勢,只是反手一把握住了諾亞正在涂藥的手,然后他握著諾亞的手,偏過頭說:“你把藥涂手掌上,然后在淤青那塊地方把藥推開,要多揉一會兒,不然它好得太慢,我不想讓奈麗看到,她會念叨很久的?!?/br> 諾亞動作停了一下,馴良地答應了,然后他按照宋觀所說的那樣,將手掌輕輕按壓在宋觀的腰上。他的手不比宋觀這身殼子的細皮嫩rou,甚至摸在宋觀身上之后,那兩廂觸感分明的對比之中,顯然諾亞的手是完全可以用粗礪這個詞來形容。他看著宋觀蒼白肌膚顏色的后腰被他揉紅了一塊,一瞬間他的臉就騰一下漲紅燒了起來,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羞愧和自卑,他無條件地相信,宋觀皮膚的發(fā)紅一定是因為被他粗糙的手研磨才變成這樣的。 涂完藥之后,宋觀只囑咐諾亞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故意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告訴別人”。像是簽訂契約的一個句子,同時也畫了一個圈。這個劃分定位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你是特別的。你是我們兩個人中的一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只屬于我們兩個,我們要守住這個秘密,你要答應我,答應了我之后,我們兩個人都不可以背叛彼此,哪怕與世界為敵。 諾亞看著宋觀還沒有說話,宋觀已經伸出手,他用小指勾住諾亞的小指,輕輕晃了兩晃。半個身子裹著薄薄錦被的宋觀,半個身子暴露在空氣里。兩人小指勾纏,這是個小孩子的舉動,大人是已經不會很在意這種約定小事的,但是小孩子是會的,并且珍而重之。宋觀說:“就這么說定了。”而諾亞沒有拒絕。 宋觀不痛不癢地勾了諾亞這一日之后,接下來的十來日又都沒有動彈,有道是有張有弛勞逸結合,所以勾搭人這種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緊密鑼鼓。再過了五日,宋觀他看書的時候不慎看得時間過久所以太疲勞了就吐了一口血,被大管家奈麗女士送回房間后,他躺床上心中默默蛋疼著,覺得這具身體殼子也是要逆天了,還炮灰攻呢,大綱上沒有描寫,但思維擴散一下,這原主如果真和主角受啪啪啪,絕逼那畫風就是原主讓主角受脫光了自己上來動的好嗎,還能不能好了? 大管家表示宋觀這樣真的是不能再看書了,她表示自己要把書房給鎖起來。宋觀內心蛋疼,面上沒什么動靜地表示自己不去看書就是了。他這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讓大管家愣了一愣,跟著宋觀又表示,我不看書可以,但是我要有人給我念書聽。然后在大管家的注視之中,他指名道姓點了諾亞來做這件事。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大管家是不同意的,但是宋觀立刻捧心口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吐血”了的姿勢,大管家也不得不答應了。 而諾亞給宋觀念了整整七天書的期間里,宋觀一直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也不和諾亞嘮嗑,總之就橫在床上一副非常高冷的貴族小少爺的樣子。當然,會變成這樣,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宋觀先前看書吐血的那一回,是真的傷得挺重的,他像被抽了脊骨似的,疼累得厲害,都沒什么心情和精力來跟人聊天撩sao。 養(yǎng)了七天,總算將身體養(yǎng)好了不少,宋觀身體好了,就要開始考慮作天作地。這一天奈麗管家不在家,宋觀說想要去花園里躺一躺,現在管家不在,莊園里就他最大,連個勸他的人都沒有,他說要去花園里躺著,自然沒人敢阻止他。 一群仆人忙前忙后地按照宋觀指示的那樣,是在一棵大樹底下鋪了厚厚的毯子,還堆了好幾個靠墊就方便宋觀躺。宋觀帶著諾亞過去,其實對宋觀來說,只不過是換了地方躺而已,他依舊讓諾亞給自己念書,到了中午的時候,有人上前端了午餐上來,宋觀靠著墊子半躺著說:“我不想吃?!?/br> 宋觀不吃,仆從自然沒一個敢逼著宋觀吃。一旁的諾亞已經將書收起來,他看了看宋觀,然后深吸一口氣,從仆從手里接過午餐。捧著餐盤,他給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工作,這才鼓足勇氣用叉子叉住了一塊蔬菜,遞到宋觀嘴邊。 宋觀本來合著眼躺著呢,這下聞到食物的味道,他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發(fā)現是諾亞要喂自己吃飯,就愣一下,他想了想,雖然真的很不想吃飯,但還是半坐起來,張嘴將諾亞送到自己嘴邊的菜給吃進嘴里。 這一場喂飯喂得悄無聲息,兩人都沒有言語交談,甚至連目光的交流都沒有,宋觀倒是看著諾亞,但諾亞的視線一直埋沒在飯菜盒子里,根本就沒抬眼看看宋觀哪怕一眼,不過宋觀注意到諾亞的手有點抖。 在喂完宋觀之后,諾亞拿餐巾給宋觀擦了擦嘴,跟著就潦草地也把自己的那份飯給吃完了,宋觀一直坐在旁邊看諾亞,其實腦子里也沒想什么,自從接手這個殼子之后,因為這殼子的硬件配置緣故,宋觀他時常的,就總是發(fā)呆——像他此刻一樣,他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想。什么都不想,又吃了飯,就有點困,這身子犯起困來,根本擋都擋不住,于是宋觀就睡了。醒來之后看了看天色,天色還早,他已經習以為常,這殼子經常犯困小睡,不過睡的時間也通暢不是很長。 宋觀坐起來,這個動靜驚動了諾亞,諾亞還在看書的,他看到宋觀起來,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書然后從一旁拿起杯子和茶壺,給宋觀倒了一杯。兩人也沒有說話,宋觀湊過去就著諾亞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喝完了,諾亞輕聲問宋觀:“閣下還要嗎?” 心中略琢磨了一下,宋觀回想了一下小桃花跟自己撒嬌的樣子,他往諾亞身上靠過去,但也沒直接上手環(huán)住對方的腰,怕把這小孩嚇傻,他只是像沒有骨頭似的往諾亞身上靠。平心而論,諾亞一緊張身體就繃得跟棺材板似的,靠著諾亞還不如去靠那些圓墊子舒服,不過這種勾搭人的時候,就不要計較這些小細節(jié)了。 勾搭人的方案有那么多種,宋觀此刻總算是徹底敲定了自己的勾搭方針??紤]到自己這身體實在很拖累,委實不適合做一些費心費力的事情,宋觀覺得,就初步勾搭階段而言,省力省心點的,就應該充分利用自己的這個眾星捧月的貴族少爺人設,像現在這樣,完全可以通過“就算全世界都寵我,我也不理他們只聽你的話”這種做法,讓主角一秒爽到,直接拉近兩人關系。 靠著諾亞,宋觀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諾亞的面部表情,從他這些時日的觀察來看,諾亞表情透露的情緒不多,但一緊張,對方長長的睫羽就會顫得很厲害。就像此刻這樣。宋觀靠著諾亞,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勾上了諾亞沒有,但分析過后覺得應該是有一點的。 閉了閉眼睛,宋觀說:“還要。” 諾亞聞言扶住宋觀的肩,他手虛虛搭著,基本沒碰著宋觀的意思,他喂宋觀喝水,宋觀喝完水,見好就收,沒再纏著人,是自己抱著靠墊到一旁歪著去了。 之后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諾亞還是給宋觀念書,也依舊稱呼宋觀為“閣下”,宋觀沒有讓諾亞改口,因為也不覺得兩人關系已經到了可以由著對方直呼自己姓名的地步。兩人的關系不溫不火,宋觀一點都不著急,他的計劃是過些時日裝病把諾亞騙上床——大家不要想歪,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單純的讓諾亞陪人睡覺暖被窩,絕對沒有別的深層含義。 只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那天諾亞給宋觀念書,宋觀睡著了,他在這短暫的睡夢時間里,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情緒過于激動,所以他吐了好多血,睜開眼睛的時候,宋觀發(fā)現自己被半抱在諾亞懷里,抬起臉,他可以看到諾亞淺色瞳孔驚恐的眼睛,慘白的臉色。房間里的那個搖鈴已經被搖響了,仆從們很快就會出現,宋觀本身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只是血吐了很多,他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干脆將靠在諾亞胸口。 能感覺到的是諾亞渾身在發(fā)抖,他一只手環(huán)抱著宋觀,另一只手一直撫著宋觀的腦后:“別怕別怕,馬上就會有人來了?!?/br> 宋觀這具身體吐血是個常態(tài),其實喝點藥就好了,那個藥是放在房間里的藥箱子里的,雖然宋觀知道這些,并且醒來之后神智也很清楚,但他完全沒有打算要提醒諾亞的意思。直到仆從出現之后取了藥劑喂宋觀服下,宋觀全程都裝出了一副病歪歪且神智不清的樣子,而當諾亞要放開他時,宋觀他倒是不再裝病歪歪了,他緊緊攥住諾亞的衣領,用原主本身的確就很虛弱的聲音開口:“別丟下我,mama。” 這話當然是做戲,不過此言一出,誰還敢把他從諾亞身上扯下來啊。 但宋觀的確血吐了好多,衣服上都是血,這是需要清理的,諾亞抱著他,哄他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只是想給你換一身衣服。” 又假裝黏黏糊糊地拉拉扯扯了好久,宋觀終于放開了諾亞允許別人給他換睡衣。這天晚上,諾亞睡到了宋觀的床上,因為假裝生病的宋觀,怎么都不肯放諾亞離開,大管家便安排諾亞和宋觀睡一張床。兩人在漆黑的室內躺著,諾亞伸出雙手抱住宋觀。宋觀被摟在一個溫熱的懷抱里,他覺得諾亞整個人都暖呼呼的,其實這周目的這個殼子一直就有手腳冰冷的癥狀,而此刻他沉在諾亞懷里睡覺,暖烘烘的,居然覺得異常舒服,迷迷糊糊的,他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