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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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這個時候正好扯了被子蓋住身體準(zhǔn)備睡覺,他往被窩里一縮,說了一句:“我先睡了?!?/br> 葉伯恩“嗯”了一聲,然后回了一句:“我也睡了,晚安?!?/br> 燈光關(guān)上,葉伯恩看著黑暗里宋觀蓋著被子的一個模糊身影。如今他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和宋觀相處了。上次的古跡事件之后,所有的一切就變得不大對。他在古跡里對宋觀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求我上你。其實這是一句惱羞成怒的狠話。他手頭根本沒有關(guān)于實現(xiàn)這一目標(biāo)的任何細(xì)致計劃打算,如今回想起來,他倒是想將當(dāng)初說出口的這句話給吞回去。 這天晚上入眠過后,葉伯恩做了一個夢。 盡管沒有人來直接告訴他,或者有什么直接的證據(jù)表明正是如此,但他知道這是一段老舊的記憶。他知道,這是以前的事情,那是他本來不知道的事情,是關(guān)于原來的“葉伯恩”和以前的宋觀,或許因為記憶太深刻了,以至于刻骨到魂魄換了人還在夢中延續(xù)。 夢里面,他看見的視角就是葉伯恩的視角。 死一樣安靜的禮堂,令人昏昏沉沉的下午時光,有人上臺做新生代表演講,面目遠(yuǎn)到根本就是模糊的。然后是身邊逐漸響起的細(xì)小議論聲,好像有人在說這個新生代表十分有來頭,他們說,那個人是叫宋觀。 哦,新生代表是叫宋觀啊。 “葉伯恩”本人的情緒,就這么直接穿過夢境漫到他身上來了。 這是十分無所謂又十分不放在心上的心情。反正新生代表是誰關(guān)他什么事情呢,他又不會認(rèn)識那種人的,知道了又不會怎么樣,不了解也不會怎么樣,既然如此,那么就別費心思,就不要去太過了解好了。 禮堂的演講終于結(jié)束,班上的事情還有很多。大概算是讓人疲于應(yīng)付的勞累一天吧,白日就這樣結(jié)束了,揣著自己宿舍房間分配的信息條碼,夢里的軀殼在緩慢移動。“葉伯恩”本人很累,很疲憊,入學(xué)成績倒數(shù)第一的他,受到來自各方面巨大的壓力,他快要被壓垮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情和興致來思索考慮自己未來室友的事情。烏云壓頂一樣的心情,遲鈍刷開房間信息條碼的手指,“葉伯恩”心情沮喪地推開房間的門,然后瞪大了眼睛呆立在門口。 房間里的是下午看到的在禮堂做演講的新生代表,是宋觀。對方在他進(jìn)來的時候,是正洗完了澡,于是赤身裸體的什么都沒穿,就這樣身上毫無遮蓋地站在房間中央喝水。 十六歲少年的身體,四肢修長,比例完美,但尚未發(fā)育完全,還帶著點少年青澀的氣質(zhì),陽光底下,簡直就像是一件精雕細(xì)琢的藝術(shù)品。他能很清楚得看到宋觀濕漉漉的頭發(fā),身上還帶著水汽,小腿上遍布著破碎的水珠,那都是洗澡過后殘留的痕跡。 “葉伯恩”就這樣面紅耳赤地僵立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沖到了面上,他手足無措地弄掉了自己手里抱著的課本,于是宋觀回頭了,對方側(cè)過臉看向門口的“葉伯恩”,兩人目光相匯。 然后夢境一下子猝不及防地破裂開來了,就像是被人粗暴砸壞的鏡子一樣。玻璃碎片鋪了一地,仿佛要蔓延到地平線的盡頭,那碎裂的每一片里頭反射的,都全是宋觀的點點滴滴。 醒來的時候,葉伯恩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昨夜的夢境,他想,原來的“葉伯恩”一定很喜歡宋觀,喜歡得簡直恨不得能吞了對方。他這樣想著,掀開了被子輕輕下了床,然后走到宋觀床邊,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宋觀看。 于是宋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葉伯恩幽魂一樣蹲在自己床邊。 宋觀:“……” 對于現(xiàn)在的葉伯恩,宋觀也不知道葉伯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里打算。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能肯定葉伯恩是喜歡自己的,上次古跡事件,對方那番言語舉動,雖然沒有直接表示,但分明已經(jīng)就是表白無疑了,然而自己卻用小學(xué)弟回絕并且刺激對方,顯然當(dāng)時對方已經(jīng)被自己氣得快氣死了。不過現(xiàn)在宋觀和葉伯恩獨處同住一個宿舍,宋觀心里也沒有很怕,他只是比較擔(dān)心對方會變得又像前一個學(xué)期那樣,會可著勁兒地來找自己連咬帶欺負(fù)的——如果真的變成這樣的話,就太煩了。 除此之外,宋觀倒是不怕葉伯恩對自己做什么。依他對葉伯恩這么久時間的了解,只要現(xiàn)在他別去做出什么太過分的刺激對方的事情,不然,除非自己表態(tài)自己也喜歡對方,否則的話,葉伯恩是絕不會再做出那種親親抱抱之類的舉動的,強(qiáng)迫滾床單啪啪啪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就算對方有暗示的異能,這個異能葉伯恩也不會用在這種事情上。 想了想,宋觀從床上坐起來,他將醒來乍見葉伯恩的驚訝之情給不動聲色地壓下去,口中倒是問了一句:“你蹲這里做什么呢?孵蛋嗎?” 葉伯恩看著宋觀抱著被子揉眼睛,就說:“是有一件事要問你?!?/br> 宋觀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床:“什么事?” 葉伯恩道:“你之前真的失憶了?” 宋觀從容一點頭:“確實啊,沒騙你。”說著斜看了葉伯恩一眼,話并不是真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然我怎么會打不過你?” 葉伯恩琢磨良久,也不同宋觀再說話了,是進(jìn)了浴室去洗漱。 浴室里頭的葉伯恩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心中的酸風(fēng)醋雨總算稍稍歇了一歇。他心想著,自己是半路的殼子寄居者,宋觀是格式化重新啟動的失憶者,兩人當(dāng)然算是完完全全地重新認(rèn)識對方,所以他沒必要嫉妒原來的“葉伯恩”認(rèn)識宋觀更久一點。 而外頭的宋觀不知道葉伯恩為什么有此一問,對方奇奇怪怪地跑來問了這一句,然后又奇奇怪怪一聲不響地跑開,浴室現(xiàn)在又是被葉伯恩霸占了,宋觀干脆抱著“星網(wǎng)”刷了一會兒網(wǎng)頁資料。 等葉伯恩洗漱完畢,他就看到宋觀還在看昨天晚上那個女明星呢。頓時他心中剛平靜下來的酸風(fēng)醋雨就開始了一輪新的狂風(fēng)大作——若是拿缸來接,他這酸醋絕對能接十大缸!面無表情的,葉伯恩走過去,一把將宋觀手里的“星網(wǎng)”拍倒在一旁,宋觀驚訝地抬頭看向葉伯恩,還未及說話,葉伯恩就俯身掐住宋觀的肩膀,然后無端兇狠地在他肩頭重重咬了一口。 宋觀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做什么會刺激對方的事情,所以葉伯恩咬他的時候,他根本毫無準(zhǔn)備,直接“啊”出了聲。 疼得手在對方的背上抓了一下,宋觀聲音變調(diào):“你怎么又咬人?” 葉伯恩真想將宋觀一口一口咬碎了吞進(jìn)肚子里去,省得這人總是來氣他。又是個小學(xué)弟,又是個女明星,這人到時候還能給他弄出別的什么人來? 松手放開宋觀,葉伯恩忍了心中諸般念想,半點不露聲色,然后同宋觀說了一句:“看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給你醒醒神?!?/br> 他的手無意識地搭在宋觀的小腿那兒,忽然想起宋觀洗完澡后腿上沾著水珠的模樣,便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 宋觀一把揮開葉伯恩的手,給了不痛不癢的一個字:“滾?!?/br> 下午時分,軍隊基地給新生們安排了出行搜索周邊太空環(huán)境的任務(wù)。以前宋觀和葉伯恩總是會機(jī)緣巧合地被分到一起,可這一次兩人卻是意料之外地被分開了。 目送宋觀離開,葉伯恩心里轉(zhuǎn)過種種片段記憶畫面,都是昨日夜里夢見的景象。他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可是心里頭已經(jīng)生了欲望是想將對方獨占。用騙的也好,用搶的也好,或者半騙半搶。頭腦像是落入了沸水之中似的,也許這是昨日晚間夢境的情緒殘留。周身血脈里頭血液都在叫囂般地急速奔涌著,葉伯恩走到室外,冷風(fēng)一吹,勉強(qiáng)情緒冷靜下來,他又覺得自己方才那些念頭太荒唐可笑不知所謂了。 這一日,葉伯恩那組很早就做完了任務(wù),回來之后,葉伯恩就在報到處邊上的休息區(qū)域那兒坐著,他買了飲料慢慢地啜飲著,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宋觀小組回來,正想著要不要先回去,門口那兒就有了吵鬧喧嘩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