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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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作揖拜別,帶上小餅離開大理寺,路上他琢磨著小餅今日氣色看著特別不好的模樣,很是憔悴,再加上府中人說,昨日他是被大哥從楚館送回來的,宋觀心想難道小餅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被大哥罰了嗎? 此前好長一段時間里,宋觀許久都未曾和大哥見面說話,是以他是平日里不怎么想起大哥的,甚至最近日子過得太隨性,導(dǎo)致他都要產(chǎn)生了一種“大哥會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結(jié)果昨夜一事真是當(dāng)頭一棒,這事告訴了宋觀,大哥雖然不理他,卻還是注意著他的動向。如此宋觀見著小餅受了罰的模樣,心中倒是一下想起了大哥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讓他別在外頭亂搞男男關(guān)系的威脅話語,也不知道去楚館這事,算不算是亂搞男男關(guān)系的一種,但是話又說起來,大家喝個花酒,也就是逢場作個戲嘛……等等為什么這話說起來怪怪的?! 想到這里反正頭還是疼,宋觀覺得自己以后,是再不能喝成這副德性了。然后他覺得這回想要從小餅問大哥的事情,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便也就不多說,只象征性地提了一下小餅氣色略差,然后藹聲囑了咐小餅早些去休息。 回了宋府,宋觀將這一天的文書資料稍微理了一理,他整個人都處在被車碾過差不多的狀態(tài)里,連飯都不肯吃了,踢了鞋子就蒙頭大睡,中途旁人叫都叫不醒。 接下來幾日便是審理jian細(xì)的事,這正事閑暇之余,宋觀還有點心情來擔(dān)心大哥是不是會突然冒出來將他揍一頓。結(jié)果大哥一直沒出現(xiàn),隔了幾日,倒是小餅提醒他說該給大哥繼續(xù)寫信了。其實宋觀一直知道小餅是大哥那邊的人,許多時候,大哥的意思會從小餅這兒透露個一二出來,當(dāng)然或許也有可能有一些是小餅自行揣測出來的,不管怎樣,反正小餅的話是必須要好好參考的,于是宋觀又開始了隔三差五,就去臨淵觀投個信的生活日常。 這一段時日,宋觀的日子過得倒是一直挺平穩(wěn)的,結(jié)果還沒平穩(wěn)出一個長周期,就又出了些不平穩(wěn)的事情來。沒料到那jian細(xì)一事還沒審出個什么所以然來,這半死之人就趁著看守的一個沒注意便自戕了。因這事情發(fā)生在晚上,宋觀被人匆促喊到了牢獄里,而里頭就只橫著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 江大人正面不改色地同仵作一起查看那具尸體,瞧見了宋觀進來還抽空打聲了招呼。幽幽光影之下,死尸邊上的江獨秀江大人,看著尤其叫人覺得像一具活尸,而且還是那種長得比較好看,然后馬上就會撲上來吸人一口精氣的活尸。 覲見太后的時候,江大人說那個牢獄里死去的jian細(xì),是自己用手指從自個兒眉心骨的地方將腦袋捅穿,太后聽了之后皺著眉沒有說話,只尋了一個理由讓宋觀去找小皇帝,算是將宋觀支開了,大概是有什么話要同江大人單獨說。 小皇帝還是那一副白白軟軟的白兔模樣,他見著宋觀的時候倒是挺開心的,兩人聊了一會兒然后聊到了學(xué)業(yè)方面的事情,小皇帝就說到自己最近在練字,可惜有些字總也寫不好,然后又說那字體就是宋觀比較擅長的“柳體”,說了一會兒便說要向宋觀討取經(jīng)驗,最后筆墨搬出來了,小皇帝便是要在宋觀的現(xiàn)場指導(dǎo)之下練字。 如果宋觀要強行找理由拒絕,那當(dāng)然也是可以的,但反正他還是要在這等著太后重新召見,而且他也不曉得太后要同江大人商討多久,于是便應(yīng)了下了這件事。 小皇帝前頭寫得都不錯,可寫到后來有一個字怎么也寫不什么,但眼眶都紅了一圈,似乎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宋觀心里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臣僭越了”,然后上前握著小皇帝的手寫完了那個字。 當(dāng)宋觀的手握上來的時候,小皇帝腦袋里是空白了一瞬,因為這握筆寫字動作里,他幾乎是被宋二公子從后頭環(huán)抱在懷里的姿勢,他整個人都有些傻了。但他身后的宋觀倒是完全沒覺得有哪里不妥,因他始終不是這個世界里土生土長的人,“男男避嫌”四個字在他心里頭從來扎根不深,偶爾警惕起來他會記得,但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里,他總無法第一時間想起來。 這動作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什么尿點和爆點可言,根本沒可能聯(lián)想到別的地方去,而且對象又是個小孩子的小皇帝,不過寫完了那個字,他倒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同小皇帝這么親近不對啊。方才是一時看小皇帝可憐才寫了字,要知道小皇帝,可是要日后為了主角受將他給搞死的人,這要是他同小皇帝關(guān)系好了,萬一小皇帝念著這一點薄弱的情分,然后到時候手下留情饒了他狗命一條,這劇情可怎么進展? 宋觀想到這里立刻松了自己握著小皇帝的手,然后冷靜地往后退了一步,說道:“皇上你字太丑,臣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小皇帝:“……” 從云端摔落到泥里粉身碎骨,這心情大概就是如此了。 jian細(xì)一事的后續(xù)處置,太后全都交付給了江獨秀,倒是沒有宋觀什么事,宋觀也不明白,先前太后讓他去協(xié)助大理寺卿管這事,到底是要干嘛,難道是單純要嚇?biāo)麊??他感覺自己全程就是在打醬油,而且這醬油還打得讓人感覺特別痛苦。因為那給犯人上刑的場面實在是太那個什么,很容易叫人看完一個下午之后,連晚飯都不想吃,整個晚上都蔫蔫地待在家里渾身上下都提不得勁。有些畫面,連那上刑的獄頭都看不下去,大概也就只有身為大理寺卿的江大人,能對面前的一切都安之若素,還時不時指點一下獄頭有哪里做得不夠到位,是怎么做才能夠讓犯人更加痛苦點。 這位江獨秀江大人是平日里不早朝的,那是太后設(shè)得特例,據(jù)說是為了可以讓江大人一整天都安心處理手頭的案子。無怪乎宋觀以前都沒見過這位江大人,不過經(jīng)歷了這一段時間短暫的相處,宋觀也是沒什么想同這位江大人有再深一點的交集的想法。 偏偏兩人后頭又組了一次隊。 這jian細(xì)事情過后,是西邊山匪大亂,宋觀領(lǐng)命前去平亂,而和他一同前去,還有江獨秀。宋觀見著江獨秀,挺奇怪他一個大理寺卿跟著我跑去西邊做什么,不是旁人說起這位江大人都是公務(wù)在身,非常忙的嗎。太后對此倒也是有解釋的,宋觀招到明德宮,太后說是此一回前去西邊,江獨秀身上還有別的任務(wù)在身,所以這一回出行一共是兩條線,宋觀背負(fù)明線,江獨秀背負(fù)暗線。太后握著他的手輕聲道:“希望這一回諸事順利?!?/br> 這一次西行,中間雖有所變故,但總體來說倒還是有驚無險。宋觀其間一次意外被那山匪的頭子抓了個正著,差點就成了壓寨夫人。因著本次平亂的事情早有所準(zhǔn)備,這山寨里安插了眼線,是以眾人還能聯(lián)系得上宋觀。宋觀遞出消息說,如今他要逃出來是有困難的,但大家不用擔(dān)心,他自有辦法自保,他讓大家按著原計劃行事,但日子需提前一點,就按著山匪頭子要大婚迎娶他的那日動手。 不過當(dāng)江獨秀帶著人去救宋觀的時候,這山匪頭子已經(jīng)死了,山匪窩里出了內(nèi)亂,二當(dāng)家險勝一招,然后強娶了宋觀。 那一片糟亂里,江獨秀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宋觀正是在新房里頭而且已經(jīng)是拜過了天地,那時一眾人的心里想法全是完了完了。 外頭那些山匪都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制服,因這群匪類一個個都是不愿降服的,所以戰(zhàn)況慘烈,是不死不休的下場。一地的青石板縫里頭皆是血,血腥氣如此濃稠,拿著弓箭的官兵團團圍住了喜房,只等一聲令下就是萬箭齊發(fā)。 江獨秀走在門前,他沒有叫旁人跟在身后,只身一人立在門前。房里的事情江大人不能叫旁的人看見,無論里面發(fā)生的是什么。他在門前站了有那么片刻,門上貼著的雙“喜”只叫人看得刺眼。這一刻天地都仿佛死寂的靜默里,江大人閉了閉眼,終于是推開了那門。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推著門的手竟是有些抖的,推了那門,便是紅燭羅帳入眼,他反手關(guān)上身后的門,眼前喜床垂了簾子便只得一個隱隱綽綽的影子,里頭那人影晃動了一下,一個聲音傳出來:“什么人?” 江大人指甲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宋觀……” 話語未盡,那羅帳已是叫人一把掀起,是宋觀,有些啞的聲音,卻是特別冷靜:“江大人,是你?”宋觀只批了外罩的喜服就下了床,“外面的事情你都處理好了?” 江獨秀怔著,眼里是那一雙赤足陷在一地厚厚的毛毯里,宋觀的那喜服把該遮的地方都遮擋住了,但仍露出了那么些許肌膚,江獨秀知道對方的喜服底下應(yīng)該是未著寸縷,“江大人?江大人?!边@兩聲稱呼終于驚著了江獨秀,他不自知地往后退了兩小步,江獨秀抬了眼,入目是宋觀披散著頭發(fā),脖頸上有一點點細(xì)密的吻痕,一重印著一重,一路埋沒到喜服衣襟里面,可以想象再往下面也是同樣的痕跡。 江獨秀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不話來,只是心里頭翻滾的情緒也不知是個什么感受。 宋觀說:“二當(dāng)家已經(jīng)死了?!?/br> 江獨秀聞言怔了一下,好半晌:“死了?” 宋觀看向身后的喜床:“我殺的?!?/br> 江獨秀這才注意到宋觀手上的血跡,其實衣服上也有,只是那些血液落在大紅的喜服上,洇出一塊深色印記。不仔細(xì)看的話,根本叫人瞧不分明。 第126章第九彈人人都愛宋丞相 宋觀被江獨秀救出來之后,自然是好好換洗了一番,他粗略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那些關(guān)于山寨里頭的事情,然后說,接下來的事情江獨秀先看著安排吧,他要先去睡一會兒,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說。然后宋觀就回到房中,抱上被子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