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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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看了無憂良久,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他說:“很好。” 宋觀:“反正現(xiàn)在裘長老在外頭也沒回來,他暫時管不了,你就趕緊將這個孩子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好了。記得,別找了尋常人家,免得之后裘長老回來翻舊賬,對方可就落不了好了?!?/br> 無憂猛地抬起頭,好半天:“屬下謹(jǐn)遵教主教誨?!?/br> 所以當(dāng)裘長老回到教中得知還有這么個事的時候,簡直氣個半死。偏偏無憂將那喬家那余孽安置的地方,以圣教目前的狀況,也動不了對方。 裘長老要氣死了,之前宋觀也偶爾犯錯,但都不是什么大錯,偏偏在喬家這么要緊的事上,居然出了這樣大的差池。 所以這一回?zé)o憂和宋觀都被罰得特別重,尤其是宋觀,裘長老對他說:“宋觀,你是教主。你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關(guān)系到整個圣教的安危。你怎么可以這么任性?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此一次懲罰甚重,襯得以前裘長老對宋觀的責(zé)罰,全都像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宋觀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喝藥,顧長老來看了他一回,湊在他耳朵邊上跟做賊似地小聲跟他說,無憂想告訴他,那個喬家的小孩子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事了。 宋觀稍微動一下就會疼得直抽涼氣,喝藥都喝得小心翼翼。他就這么一邊小心翼翼地喝著藥,一邊問顧長老那個小孩子是被放到哪里了,怎么裘長老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 顧長老回答說:“無憂把人放少陽派了,那個門派也算是挺有門道,我們圣教若不是完全撕破臉,也不一定干得過對方?!?/br> 少陽派這個名字讓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宋觀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邊:“少陽派啊……” 顧長老繼續(xù)道:“意表東方的那個少陽。他們教現(xiàn)在的這個掌門性格特別像毛驢,得順著毛摸,不然就能踢人一蹄子。至于喬家那個孩子,他拜入少陽派之后就改名了,好像是改成了……”皺著眉在思索那個孩子改之后的名字,終于想起,眉頭舒展開來,“對了,是改成了喬明?!?/br> “啪”地一聲,宋觀聞言手一哆嗦,手里的藥碗沒捧嚴(yán)實了,就這么砸在了地上。還帶著guntang的,仿佛研磨過頭的墨汁般顏色的藥水,便先一個摔得粉身碎骨,支離破碎。 第100章第八彈主角受不在服務(wù)區(qū) 讓我們把記憶往回推一推,再撥一撥,順帶著將那些關(guān)鍵的,還有把那些許過去忽略掉了的細(xì)節(jié)全部串連起來。 少陽派,喬明…… 這個只有江湖而完全沒有政府機構(gòu)的武俠世界設(shè)定。 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很明確了——這個周目,和宋觀當(dāng)初最最開始的時候,被拖進(jìn)這個系統(tǒng)所經(jīng)歷的第一個周目,是同一個世界。 并且,目前宋觀他所處的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相對于當(dāng)時第一周目而言許多年前的時候,跨度大約在十年上下,而眼下無憂現(xiàn)在救下來的那個孩子——這個后來入了少陽派改名成了喬明的小孩,就是一周目里頭,那個被原本的《劇情大綱》描繪成白蓮花的主角受。 換句話說,那也就是他作為少陽派大師兄時候的…… 喬師弟。 帶著這樣的推測,再去回想那個小孩子的樣子,宋觀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想不起來。只記得當(dāng)時那個小孩子由無憂抱著,看身形是個有些孱弱的模樣——他當(dāng)時其實是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瞧見,所以也就無從談起去回想對方的容貌。 宋觀一時間心里頭的感受就像是打翻了各式各樣的調(diào)料罐,那些醬油啊醋啊鹽啊之類的全都攪和在了一起,也辨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深色的藥汁,還冒著熱氣地就那么在地上蜿蜒著緩慢地流淌開來。有一種粘稠得仿佛是凝固了,卻依舊不死心掙扎著向前流動而去的感覺。鼻子嗅到的都是藥水苦澀的味道,裝著濃稠的藥汁的藥碗摔在了地上之后,整個屋子便都彌漫著那股味道,哪怕是命人收拾了開過窗戶之后,這味道也始終消散不去般地縈繞在鼻尖??嗟米屓税l(fā)愁。 宋觀這一身到底是傷養(yǎng)了許久,他像曬魚干似的貼在床上養(yǎng)傷養(yǎng)了好長時間。這期間裘長老一直都沒有露臉,自打這一回罰過了宋觀之后,裘長老當(dāng)現(xiàn)在為止就再沒有出現(xiàn)在宋觀跟前了,只挑了一個小侍女過來照顧宋觀。 根據(jù)以往慣例,裘長老的生氣指數(shù),是和其自發(fā)性不見宋觀的天數(shù)成正比,雖然裘長老從來沒解釋過,為何他自己生起氣來的時候會是如此反應(yīng),但可以想象估計是怕自己余氣未消時見著了宋觀這小混球,會忍不住想掐死對方。 這樣說的話,為了避免怒氣升級,果然不見面是暫時的最佳選擇了。 而這一次裘長老一直到宋觀傷好得差不多了,都始終沒有出現(xiàn),由此可以看出,裘長老這一回,果然十分十分生氣。 按理說裘長老都已經(jīng)這么生氣了,宋觀怎么著都應(yīng)該好好窩在他那屋子里,繼續(xù)曬魚干似的躺下去,別折騰些有的沒的。但當(dāng)宋觀得知,這一段時日一直被調(diào)派到其他地方做事的無憂回來的時候,他還是按耐不住地趁著小侍女轉(zhuǎn)身給他倒茶的功夫,不作聲響地就這么翻窗跑了。 其實宋觀也還沒想好找到無憂之后要具體問些什么,他想問問無憂這回被罰了什么,身上疼不疼,現(xiàn)在身上的傷是否好了;他也想問喬家那個小孩子的事情,可是不知道從何問起。他所知道的關(guān)于“喬明”的事情,都是許多年后那個已經(jīng)長大了的“喬師弟”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而師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他全都不知。 宋觀一路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就這樣一路摸到了顧長老的院子,無憂是顧長老的弟子,而顧長老如今也就只收了無憂這么一個弟子,是以這偌大的院子里,空蕩蕩的也就只住了兩個人。 這幾年來,宋觀內(nèi)力的提升速度就是開了掛,并且也是因為他這些年在裘長老眼皮子底下,偶爾腦抽一下,想做些什么裘長老不許他做的事,便需得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所以他這一手潛行的好功夫簡直是沒得說的,以至于他翻進(jìn)院子里的時候,無憂竟然沒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初夏的夜晚還沒帶上往后的那種悶熱之感,盈盈月光之下,“少女”瑩白得骨rou停勻的身體,宋觀翻上墻頭時,瞧見的就是無憂這樣的一個背影,“她”正拿著木勺舀水澆在自己的肩頭,黑漆漆的頭發(fā)沾染了水濕漉漉的披在“少女”的背后,盤曲纏繞地裹著了那一具雪白的身軀。 原來只黑與白兩種顏色,也能鮮艷成這副樣子,宋觀完全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翻上墻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少女飽滿的軀體像驚雷一般在眼前乍現(xiàn),他驚得“啊”了一聲。 然后回應(yīng)他這一聲“啊”的,是迎面飛來的一個來勢洶洶殺氣騰騰到了極點的厚實木桶子,倘若不是他下意識的反應(yīng)夠快偏頭躲了過去,那么,估摸著這會兒被砸得腦漿四溢直接躺地上嗝屁了的,就是他了。 無憂在丟出木桶的間隙,已是一把卷了擱置在一旁的一堆衣服里頭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白皙修長的腿依然露在外面,只是這雖不是完全裹嚴(yán)實了,但好歹該遮的地方全都遮住了:“什么人在那里!”她抬頭看向墻頭的方向,凜聲問出這句話,聲音冷得幾乎同冰渣一般,飽含無盡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