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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51

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51

    也是在這樣認出來之后,白衣人的目光一下子之間就變得無比凌厲了起來,其目光之專注恨不得將宋觀活剮了模樣,是之前無憂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來:“是你。yin賊?!?/br>
    宋觀:“……”

    媽的,yin賊個蛋啊yin賊。簡直驚呆了,yin賊這稱呼真是酸爽到沒邊,宋觀眼角抽了兩抽,想怒罵回去,然,白衣人的招式已逼近面門,于是他只好暫且將罵人的話憋回去,專心應付。

    沒想到的是,這一刻的白衣人跟點燃的炸藥包一樣,在認出了宋觀身份之后,接下來的出招,簡直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枉費本人那一派正氣的模樣,許多很猥瑣的,被一干白道人士嫌棄的打法,他居然也敢使的出來。宋觀險之又險地挨打了半天,也毛了,兩人打到后來簡直一個拼個你死我活的打法,最終以宋觀險勝一招將人掀翻在地為結局。

    宋觀之前被人打得只能選擇掉頭就跑,還一跑就跑了兩座城池,這一回能贏這也和兩人原本的武藝高下沒什么關系,主要是白衣人胸口中了一刀。白衣人本身不屬于傷口易愈合體質,還瞎亂動,還一副氣血攻心的樣子,血流得更快了。一路滴滴答答地流著血跟人打架,不知道噴了多少cc的血量,都夠幾次獻血了,作得如此一手好死,就算處在憤怒狀態(tài)武力值飛速加成,那也是沒得聊。

    宋觀氣喘吁吁地將人踹翻在地,他抬起頭來,最先是看到顧長老那邊,大概是因為那邊動靜最大,已經掐架掐得亂七八糟得亂成了一鍋的地步了,而后是無憂,他是搜尋了一會兒才找到無憂的。無憂隔得離他很遠,長留山上悔過崖,無憂所處的位置已經臨到了懸崖邊上。

    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宋觀在看到無憂那副情形的時候,已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得太快了,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細想什么,不知道接下來確切的會發(fā)生什么,但卻非常確定地覺得自己必須得過去。

    明明之前已經打了那么長一場架,累得要死要活還喘得跟條狗一樣,可宋觀居然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輕功飆到突破平日里的速度。

    不過還是晚了,晚了一步。錦衣的公子一匕首扎進了無憂的腹部。這個娃娃臉功夫比白衣人還差,他怎么可能會刺傷無憂?想想都覺得這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可是,確確實實的,錦衣公子的匕首刀刃就這么沒入了無憂的身體里,拔出來的時候帶出斑斑血跡。

    宋觀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擋住娃娃臉的第二擊,并且因為之前輕功強行運用到極致,而導致了此刻一陣脫力,使得他根本無法抵擋住娃娃臉的第三擊。

    這第三擊是直接劃爛了宋觀的臉,從左至右完全貫穿的一大道口子,直接貼著下眼皮底下橫過去,若是再上去一分,恐怕毀去的大概就是宋觀的兩只眼睛。

    鮮血冒出來,錦衣公子臉上全是笑意,一張娃娃臉因為過度興奮的表情而變得無比神經質。他仿佛是越是見血就笑得越是高興,殺性上來了,一腳踹上宋觀的胸口,連帶著原本被宋觀擋在身后的無憂,全都一齊被一腳踢下了悔過崖。

    “這個江湖能被稱為第一的只有我?!?/br>
    身著錦衣的中二神經病,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那張帶著神經質笑容的臉在下墜落崖的宋觀眼里,因為兩人間的距離陡然增大而迅速遠離成辨認不清的樣子。

    極速的下墜里,宋觀臉上火辣辣的疼得要死,還被踹得差點吐血,一口氣沒喘上來,眼前都是發(fā)黑的。

    風刮得臉生疼,他模模糊糊地想著,自己該不會就真的這樣死掉了吧……

    這周目他是來搞笑的嗎?

    第98章第八彈主角受不在服務區(qū)

    快速下墜的失重感使得一切都顯出一種扭曲的虛幻感,這種即將摔成rou泥餅升天的感覺讓人覺得一點都不真實,一切發(fā)生太快,宋觀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連將要摔死都摔死得這樣茫然,也是讓人滿醉的。

    這種大腦好像停止運作的茫然,一直持續(xù)到他摸到了無憂的手。無依無憑的半空里,宋觀在急速的下墜里碰著了無憂的手,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女孩子的手纖細得可以被他整個握在掌心,柔軟的,嬌嫩的,很清晰的觸感,可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所以摸上去很涼。

    是的,那么涼,涼得簡直就像是——

    ——尸體一樣。

    尸體。這兩個字驀然躍入腦海,像是逾至千斤重的錘子狠狠敲在了宋觀頭頂,敲得他茫茫然似乎飄起的魂魄都在一瞬間歸了位。倘若他真的再不做點什么的話,那他和無憂大概就真的要死了。半空里的身體動作變得非常艱難,宋觀握著無憂的手,他在這樣猛然回過神之后,愣是咬牙一個扭身將落于他身后一步的無憂給抱住了。

    臉上的傷口被風拉扯得變形,鮮血涌得更厲害了,尤其是面朝下的姿勢,有一部分血因為眼下這個姿勢的緣故,直接進了宋觀眼里。于是眼睛因為進了異物,而生理性地合上并且分泌出眼淚,宋觀強撐著睜開眼,在被血液浸潤的視線里,他瞥見了懸崖壁上長出來的一棵古松,極短的瞬間他一手扯開了自己的外袍,宋觀猛一用力將衣服拋起,在擦著松枝墜落下去一刻用給衣服纏住了古松。

    他們兩人掉落懸崖許久,墜勢自然很急,如今這樣強行停下,自然帶來極大的反作用力,宋觀只覺得自己抓著衣服的手都快斷了,他抱著無憂綴在古松底下在半空里停了兩秒,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又聽到了衣料那令人心顫的無比清晰的撕裂聲。又是一段下墜,所幸間隔不遠的正下方還有一株枯樹,宋觀摟緊了無憂,將自己墊在底下,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這猛地砸上枯樹,心里雖有所防備還是砸得他眼冒金星了一陣,五臟六腑都好像被顛了出來。

    也多虧了這么一陣緩沖,兩人被枯樹架著了停了好一會兒,宋觀顫顫巍巍地伸手摸出了自己藏在鞋里的匕首,正巧趕在枯樹再無法在承接他們兩人的終于折斷之前,將削鐵如泥的匕首脫了鞘后一把扎進一旁的懸崖壁上。

    做完這一切宋觀一頭冷汗,全是疼的,因為全身上下都是疼,所以疼到后來也說出上具體是哪里疼了。

    他抱緊了無憂,無憂在他懷里早就昏迷過去,沒有一點力氣地被他摟著,鬢發(fā)凌亂的,一張臉蒼白得,比新漆的白墻面還白上幾分。宋觀低頭看著無憂緊閉雙眼的臉,心里慌亂一片,無憂的氣息微弱得近似于無,又也許真的是氣息全無,他暫時騰不出手去細看,也不敢再細看。這懸崖高得離譜,宋觀借著這一把匕首,艱難而又緩慢地終于一點點捱達了崖底。

    宋觀身上都是血,有他自己的,還有無憂的。雙腳觸及地面的那一剎,他心神一松腿一軟差點直接跪下。

    無憂傷勢還未處理,宋觀強撐著打起精神,他們掉落的地方不遠處便正好有一口寒潭,并且他還在無憂身上找到了好些傷藥。

    無憂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像是個死人,宋觀探到了“女孩子”那微薄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脈搏,“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是真的如同一個死人。

    這幾年宋觀處理傷口等一些列醫(yī)療救急手段學得算很好,但他對無憂這樣的傷勢也沒有把握,只能說是拼盡全力放手一搏。此時正值正午,可陽光照在人身上一點都沒叫宋觀覺出半分暖意,手腳都是冰涼。

    給無憂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他不慎用匕首割傷了自己的手,傷口處鮮血落到了無憂的傷口上,他并未察覺到兩者的交融。血液混到一處,他自然是看不到——也不會想到,自己落下的那些血液,仿佛有了生命般,正在細細密密地滲入無憂的傷口。

    顧長老尋到宋觀同無憂的時候,宋觀正閉目坐在無憂身旁,鞋子踩斷地上枝椏的聲響將他一剎驚醒,手握上匕首是預備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姿態(tài),而在看清楚顧長老面容后,宋觀慢慢放松了繃緊的身體。

    顧長老看著宋觀,看著無憂,她平日里出現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可此時見著竟顯出狼狽模樣來。顧長老望著宋觀,望著宋觀面上橫貫了整個臉容的傷口,猙獰外翻的樣子,都已見了骨。她看著,而后就這樣緩慢地跪了下來,前額抵著了冰涼的地面,顧長老說:“請教主責罰?!?/br>
    宋觀很木然地看著顧長老跪下,因為極度疲憊,大腦也就跟放空了似的。進了山洞的也就顧長老一個人,其余人都跪在外頭,一眼看去,人雖然來得也不多,但并不怎么寬敞的空間里齊刷刷的跪了一片,也是挺給人視覺沖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