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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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老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簡直樂不可支,她心里想,傻教主,人家哪里是傷寒燒壞了嗓子,人家那是變聲期啊。暗地里快笑破肚子,不過明面上還是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應道:“這是自然的,教主不必擔心?!?/br> 此后宋觀一直忙得近乎焦頭爛額,裘長老委實太鬼畜,宋觀覺得好累再也不會愛了,他當年高考的時候,似乎都沒這么拼過。也是他太忙了,一時間都沒怎么顧得上那被他帶回教中的“姚小姑娘”。一直到這一年過去迎來次年的歲首,宋觀終于是在除夕那一日偷得了半日閑。眾人都聚在了圣教大門前,準備著守歲的事情,宋觀挑著沒人的道路想著一個人散散心,最近真是累成狗。然后他走著走著,經(jīng)過一道回廊時,就瞧見了一旁載滿了梅樹的院子當中,似乎是站著一個人。 宋觀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原是想當做沒有看見就走掉的,結果近了一看,那梅花樹下看花的可不就是小蘿莉么。宋觀眼睛一亮,立刻很高興地停下來打招呼:“月予meimei?!?/br> 這一聲驚了枝頭堆雪,有細雪簌簌從枝頭落下,前幾日里這天剛落了雪,暮寒庭院,枝頭紅梅壓輕瘦。樹底下那個小姑娘聞言回過頭,眉眼清麗的映著一側(cè)梅花,竟是顯得格外得好看,倒是一枝春雪冷梅花。“她”瞧見宋觀的時候神情有些怔忪,片刻,轉(zhuǎn)過身來,隔著回廊之上低低的欄桿和這一丈的距離,姚小姑娘朝宋觀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個禮,說的是:“教主?!?/br> “什么教主啊。”小胖子身手矯健地翻過欄桿,拉住她,“你之前都認我做哥哥了,你怎么叫我教主?是不是我之前沒來找你,你生氣了?我前段時間太忙,沒來找你,你別生氣。其實之前有一次找你,不過顧長老說你在泡藥浴……”姚小姑娘在聽到“藥浴”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張小臉都白了下去,不過宋觀沒有注意這個細節(jié),他只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另一件事,“誒,你嗓子好啦?” “小蘿莉”垂眸“嗯”了一聲。 宋觀真心誠意地稱贊說:“你聲音真好聽。” 這一句夸獎讓“小蘿莉”不明顯地身體僵硬了一下。 怎么能不好聽呢,這一連幾個月用藥汁灌泡出來的聲音。 雪中枝上梅初綻,殷紅得似胭脂點點,宋觀在梅樹之下拉著“小蘿莉”嘮嗑,那聊天的內(nèi)容自是包羅萬象,比如早上吃了什么,最近做了什么,有沒有培養(yǎng)出什么新的興趣愛好,圣教伙食怎么樣,對圣教感覺又是如何,適不適應這邊的新生活,有沒有遇到什么煩惱的事,然后他又表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說,能幫忙做到的事他肯定會幫忙做的,而他又是教主,能做到的事情又是比較多……嘰嘰咕咕地說了許久,宋觀說得很開心,開心之余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從見面開始就一直被他忽視了的問題,那就是——為毛小蘿莉沒去圣教大門前? 是啊,按說這個時間點大家都該往那邊去了才是,也就他一個偷偷摸摸溜了出來。宋觀心里“咯噔”了一聲,第一反應是不是有人欺負小蘿莉。宋觀神經(jīng)粗歸粗,然他對著女孩子的時候,這粗得能吊死大象的神經(jīng),也是會自動縮減得細上幾分的。 然后他才又想起,小蘿莉一直在顧長老那邊,顧長老是教中相當特別的存在,有點類似于平日里不與眾人怎么活動的隱藏bos人物,跟著這樣的顧長老,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人能將小蘿莉欺負了去。 宋觀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小蘿莉的神情,小心斟酌著讓自己說話不至于傷了小蘿莉纖細的少女心,又能恰當?shù)匮埖叫」媚飬⑴c到守歲這個活動中。對,像這種互動活動能增進大家的團結意識,能讓不熟悉的人瞬間熟悉起來,真是不容錯過的好活動。宋觀說:“今天除夕,大家都準備去大門那兒守歲,月予meimei你跟我一起去么?” “小蘿莉”搖頭拒絕了:“不了,我還是……” 宋觀拉住“她”的手:“去吧,大家人都很好的。你要是因為不熟悉他們而覺得害怕的話,那就拉著我的手好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小蘿莉”還沒有說出好,或是不好,宋觀就拉著她走了。喬望舒十二歲那年將過了迎來新一年的除夕這日,庭院深深的寂靜空曠里,小胖子踩著積雪拉著他的手向前走,天上突然毫無征兆地落了雪,宋觀驚訝:“下雪了?” 喬望舒落在小胖子身后一步,他以前在喬家的時候,沒什么人敢隨便拉他或是對著他一個不停地說話,因為他輩分太高,可年紀比自己的侄子都要小,然這輩分擺在那里,喬家向來講求輩分尊卑,所以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造次,小胖子拉著他的手很溫暖,這是大孩子的手,比他的手要大上一圈,可以將他的整個握在掌心里。 冬日的天色總是黑得很早,前頭還天光明亮,他們走至半路之時,這天色就暗了下來,宋觀停了去一側(cè)殿堂里取了盞宮燈回來,蓮花模樣的琉璃宮燈暈染出層層疊疊的燈光,一重復又一重,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喬望舒將小胖子的手握得緊了一點,而路上,腳下的積雪被人踩著發(fā)出細微的輕響,有點類似于老舊的木板,又不盡相同,路上這個小胖子一直在跟他說:“meimei你手好涼,我覺得你可以多喝點姜湯?!?/br> 兩人來到圣教大門前時,大門那兒已經(jīng)開始熱熱鬧鬧地表演起了節(jié)目,宋觀隨便撿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同“小蘿莉”一塊兒坐下,隔著人群和喧鬧鼓聲樂聲爆竹聲,老大遠的距離之外,裘長老一眼就看到小胖子教主還有教主邊上的小姑娘。 下屬還在匯報著事項,裘長老看似還聽著其實已經(jīng)走神,然后他回過神來對于聽漏了的那一段又讓人重新匯報了一邊。待重新戰(zhàn)戰(zhàn)兢兢匯報完了的下屬告退之后,裘長老才后知后覺地勃然大怒起來。那種生氣的情緒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簡直就像是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的單親mama,結果在一日勞累工作之后回到家里,卻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一點都不體諒mama的苦心,竟然和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不三不四的狐貍精,在家中勾勾搭搭說說笑笑! 裘長老很生氣,他之前就看著宋觀偷偷溜出去,但覺得有影衛(wèi)跟著便沒擔心,卻沒想到原來偷偷溜出去是去小姑娘玩去了,裘長老簡直想就這樣沖過去把宋觀抽一頓,但考慮到這樣的影響不好,迎新的氣氛都要被他弄沒了,而且要真的這么干了,教中老一輩的人不知道事后會怎樣圍著他碎碎念,遂忍下,決定秋后算賬。 結果沒想到還沒等他去教訓人,宋觀已經(jīng)中途趴在一旁長板凳上睡死過去,最后末了這守歲完了,還得靠他把人抱回去。 懷里的小胖子教主睡得死沉死沉的,裘長老把人抱起來了,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姑娘”,他一般越是不高興的時候面上反而是笑,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不過他在宋觀面前倒是經(jīng)常板著臉的,其實以前他也不板臉,只不過最近幾年發(fā)現(xiàn)小教主特別怕他板臉的樣子,于是他就經(jīng)常有事沒事板一下臉去嚇嚇教主,沒別的,純粹是個人惡趣味。 裘長老再看了一眼“小姑娘”,之前沒怎么注意,這會兒近看了,覺得這“小姑娘”這張臉怎么看著,也的確夠得上算是狐貍精了。裘長老心里非常泛酸地想著,難怪宋觀成天惦念著人家,然后又想起宋觀和對方是義結金蘭了,所以這是義妹,如果是這樣的關系的話,好像也不用太擔心。 從這里可以看出,裘長老還是意外挺樸實蠻守舊的,如果擱著現(xiàn)代,多少人分分鐘想到把“干meimei”變成“干meimei”,而且還一點都不覺得違和覺得自然極了。 “小姑娘”看到裘長老來了就告退了,望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裘長老看了看自己懷里睡得天崩下來都不知道宋觀,突然就更生氣了,他對著睡死過去的宋觀低聲說:“就知道睡,睡得就跟只豬一樣?!?/br> 當然裘長老不知道宋觀還真投胎做過豬,所以這罵起來就是當著宋觀的面,那也還真的就跟隔靴搔癢一樣,一點都不起作用,宋觀頂多翻個白眼說“哦”,保不齊還來一句“我上輩子的確就是豬沒錯,你怎么知道的”。 而這天晚上裘長老沒怎么睡好,其內(nèi)心果如看著自己兒子被狐貍精迷住的單親苦逼mama一般,這樣的mama通常都會把兒子看得如同自己的命根子一樣重要,啊,不好意思說錯了,mama是沒有命根子的,咳,總之大家意會就好…… 第二天天色才剛擦亮,裘長老就跑去咚咚咚敲響了顧長老的門。顧長老不喜歡有人服侍,這個時候沒有人服侍的弊端就出來了,她不得不爬起來去開門,顧長老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她殺氣騰騰地想著,哪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大清早擾人清夢,開門一看是裘長老。 顧長老原本還想揍人,這會兒看清跟前的人,頓了一下,扶著門就笑了,也不顧不上生氣,上上下下地打量跟前的人,言語間滿是揶揄:“裘長老?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了?哎呦,那這妖風得多大啊,你該不會是別人易容的罷?” 裘長老說:“看好你新領回來的那個女孩子?!?/br> 顧長老明白是什么回事了,扶著門笑得風情萬種,裝傻:“你說什么?” “我說,”裘長老耐著性子,“那個姚月予?!?/br> 顧長老和裘長老也是師姐弟,以前的時候就有人背地里偷偷喊他們“這一對妖怪QAQ,該不會是親姐弟吧”,不過兩個人一向不怎么對付,倒也沒什么仇怨,其實交流也相當少,但就是莫名互相看對方不大順眼,碰上了總得拌上幾句,這種天生氣場不合什么的,真是相當微妙的東西。 裘長老看顧長老沒反應,伸出三根手指:“允你破一條禁令。” 這回顧長老愣住了,片刻道:“哦,好,那你說得具體些?!?/br> 裘長老說:“別讓教主和那個女孩子太接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