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料到，畢竟如果是黃浩海，很多事情本來可以不這么復(fù)雜的。比如在N市，來救他的完全有可能是黃浩海；又比如他們的關(guān)系，黃浩海完全可以搶先向他邁進一步的。

    光站在這里也沒有用，略微整理思路，他從最早的懸念開始問起：“你以前認識我嗎？”

    “認識?！秉S浩海帶著燦爛地笑容點點頭，語調(diào)終于揚起來了些許，“很早很早就認識你了?！?/br>
    楊辰?jīng)]能回憶起除了大學(xué)，究竟還有什么時候見過黃浩海，但他不愛出門，大學(xué)以前見過的人只分為那么幾類。去掉老師和同學(xué)，他只能聯(lián)想到一種情況：“我見過你爸爸，他要領(lǐng)養(yǎng)我？”

    “對?！秉S浩海爽快地承認了，“當(dāng)時你們在院子里說話，我在車里，本來我是不同意的，但看到你我改變了主意，結(jié)果你不同意。”

    劣質(zhì)的狗血故事，楊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就只為自己解釋了一句：“覺得麻煩，一個都沒有同意?！?/br>
    他不喜歡復(fù)雜的社會關(guān)系，雖然還是沒有想起來，到底哪個是黃浩海的爸爸，但他不打算在這里浪費時間，于是深吸一口氣，換了個話題：“手指是你切的嗎？”

    確認幕后黑手的存在以后，葉星宇曾經(jīng)跟他說過，凌鵬不承認自己切掉了林易遙的手指。

    “是。”黃浩海依然大方承認，“時間可以帶走很多痕跡，現(xiàn)在肯定沒有什么證據(jù)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會殺人？”楊辰問。

    “直覺?！秉S浩海不假思索地回答，頗為坦然，“你能解釋你每一次靈光一現(xiàn)的邏輯嗎？再說了，猜錯了也沒有什么損失?！?/br>
    他說得對，有些人天生就對犯罪有敏銳的嗅覺，不光他有，楊辰也有。楊辰也通過和那些犯人接觸，第一時間就能判斷這個犯人不是他小說的模仿犯，卻沒有辦法解釋其中的道理。

    “你怎么認識他的？”認同黃浩海的說法，楊辰繼續(xù)問道。

    “大學(xué)生有什么不好認識的？他打那么多游戲，有好幾個游戲和我固定組隊呢。”黃浩海聳聳肩。

    既然凌鵬認罪，警方當(dāng)然傾向于提交證據(jù)結(jié)案，就算去查，也不會想到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這一點在看到黃浩海后，楊辰也差不多猜到了，于是把話題轉(zhuǎn)向第二個案件：“那第二個案子呢？你怎么會認識一個打零工的普通人？”

    “有朋友和他一起打工，然后幫他安排了一些事情?！秉S浩海回答。

    “代哲嗎？”楊辰看著他。

    “嗯?！闭f起代哲的時候，黃浩海的嘴角下意識地揚了起來，但眼睛里卻有了殺氣，“不過我沒有讓他襲擊你，那是他自己干的，他要是能活著回來，我肯定會罵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