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倒是“干凈秀氣”，但更加過分，從頭到尾都在擺弄自己的手機，除非黃浩海說錯了什么，其他時候能閉嘴就閉嘴。不過他坐在這里，讓方莉很快理清了他們來D大的前因后果。

    一個多小時前，楊辰剛吃完他那份外賣，就聽見黃浩海來敲門。黃浩海告訴楊辰，曾翊的女朋友丟了，楊辰提出想一起去隔壁學(xué)?？纯矗麄兙烷_車過來了。黃浩海的哥們說在主教學(xué)樓見過秦語，他們就一間一間找過去，雖然找到了秦語留下的課本，但沒有遇到秦語。最后是楊辰注意到那個不尋常的的牌子，才發(fā)現(xiàn)了藏尸地點。

    “你怎么知道那個牌子有問題，直覺？”等曾翊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以后，方莉好奇地問。

    “我們?nèi)ニ堰^掃帚間，里面有‘清掃中’的牌子，要真是保潔阿姨，應(yīng)該拿那個?！睏畛交卮鸬?。

    “就這樣？”方莉疑惑地皺著眉頭，都是一樣的黃色牌子，能有什么不一樣，“萬一阿姨拿錯了呢？”

    “有時候就是一種直覺?！睏畛秸f著，從手機里調(diào)出一張圖片，“我是怎么注意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有血跡?！?/br>
    沒去過現(xiàn)場，只能聽敘述，這是方莉第一次看到直接證據(jù)?？吹侥菑堈掌?，她的眼睛立刻瞪大了：“這是什么血跡？！”

    血跡位于立牌一角，像是抹上去的，可能是兇手作案有些慌張，順手扶了一下撞倒的立牌所致。

    “那要問你們的法醫(yī)了，看看是兇手的，還是……”楊辰說到這里，低頭停下了，又開始裝作從來沒有參與討論一樣玩手機。

    看看是兇手的，還是秦語的，他說不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了。

    “莉姐，我想去教學(xué)樓那邊看看。”曾翊低著頭請求道，想了想，猶豫地補充了一句，“說不定……說不定我能給出一點線索呢？”

    “最好不去?！边@次終于是楊辰先開口了，頗為謹(jǐn)慎地看了一眼監(jiān)控室的門，“對方有槍呢?！?/br>
    “他為什么不干脆針對我呢？”曾翊痛苦地問，來回看著他們，試圖得到一個解答。

    “你要小心一點，不要上了他們的當(dāng)，不然下一個就是你。”楊辰回答，“別讓對方稱心如意。”

    聽到后半句，方莉瞥了楊辰一眼，雖然他低著頭，不讓人看到他的神情，但語氣里顯然充滿了不甘心。至于為什么，只有葉星宇在才能參得透——確實有人關(guān)注著楊辰置頂?shù)男≌f，在那篇小說里，被害人就是倒吊著死亡的。

    Case36

    秦語死于機械性窒息，體內(nèi)仍有乙/醚殘留，應(yīng)該是進入洗手間后被人從背后捂住口鼻迷暈，等到八點半左右勒死的。她在掙扎中被門板上的倒刺劃傷了手，犯人身上沾上了血，有些慌亂，所以扶起立牌的時候沒有注意，不過沒有留下指紋。

    移開秦語的尸體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這次是打印出來的。王立濤看了幾眼，遞給葉星宇。

    葉星宇讀著信紙上的字，有點不明白：“一命換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