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說他愛我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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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伽堯敲著筆,落在紙面兒上,旁邊坐著不好好復習的萬科。 臨近階段考,教室里坐的人明顯比以前多,有的人甚至抱著暖水瓶兒,一口氣上四樓,然后一天都不挪窩兒。 東科大的考試一年有四次,而且沒有階段性考試比期末要次的說法兒,大部分情況之下,階段考試也會納入最后學分的計算,所以只要是考試,就是學校在玩兒真的,每到這個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收了玩兒的心思,正兒八經(jīng)開始坐著學習。 每天跑自習室其實是方伽堯的常態(tài),最近因為每個教室人都太多,導致他常常喜歡去的那間教室也是爆滿,想找個清閑的地方,就不怎么容易。 最近萬科老是跟他混在一塊兒,也抱著成摞兒的材料,就坐在他不遠的地方撐著腦袋發(fā)呆。 可能是因為自己敲紙的聲音太重,旁邊的萬科就老是往這兒湊腦袋,“你這不學習來回在紙上劃拉啥呢?” 他覺得這幾天方伽堯有點反常,往常這個時候看課件都看了半摞兒了,今天愣是在這兒一張紙上死磕了半個小時。 而且整張紙上就兩個字。 考試。 萬科撐著半個身子,屁股懸了一半兒,墊著胳膊往這兒瞧,“是不是畏爺有什么事兒???” 方伽堯聽著一扭頭,“你怎么瞧出來的?” “你居然就這么承認了?”萬科總覺得最近的方伽堯心直口快的有點可怕,就問他,“畏爺能有什么事兒,就他那家是背景那身段兒拳頭,哪個不開眼的敢找他的事兒?。俊?/br> “快考試了,”方伽堯繼續(xù)低著頭自己尋思,然后繼續(xù)用手捏著頁面兒,“你知道他來上過幾次課么?” “我又不跟他同班兒,再說我二年級,”萬科說完自己又認真想了想,才想起來他這半個學期在學校里見到畏爺?shù)拿鎯?,掰著手指頭就能數(shù)過來,就有點兒明白方伽堯的意思了,“你不是怕畏爺掛科吧?” 方伽堯沒說話,繼續(xù)低著頭,摸著自己脖子上的衣領。 萬科也順著方伽堯的指尖兒看,又發(fā)現(xiàn)挺蹊蹺一件事兒。 方伽堯脖子上的淤青,好像一直就沒好過。 總是淡了又添新。 來來回回好幾次。 前幾天的那場大雨,導致全校的部分電力受損,以至于到了晚上本該拼了命復習的時候,每個教室都黑燈瞎火,學校配備的備用電力也因為那場雨泡了個零件兒,也沒得用。 對于想復習的人來說,也都不去教室,直接貓在宿舍里,隨便淘換點兒光亮,打算先硬撐一陣兒。 方伽堯最近也在常在宿舍里,但是宿舍里沒人。 他知道以吳畏這種身份,其實學不學習都只是一個他自己隨便的選擇意愿而已。 下午的時候拷了老師的課件兒,從自己的筆記上補足,筆記他有的時候都隨身帶著,就放在自己的背包兒里,因為趁著白天,所以看的比較多,到晚上他基本上很少看書,尤其是這幾天,因為停電,他就干脆早點兒洗漱,上床睡覺。 吳畏又連續(xù)消失了一個星期。 期間方伽堯也遵守過約定,主動電話聯(lián)系,對方總是笑著開幾句玩笑,挺舍不得就掛了。 方伽堯也能感覺得到,對方是真的忙,所以也沒好纏著,附和他的玩笑,一笑了之。 等這么過了半個月,他真的覺得吳畏的學業(yè)現(xiàn)在是個問題。 東科大的階段考試從來不放水,很多突擊式的學習其實放在這種臺面兒上,壓根兒沒用,這件事方伽堯從入學的時候就知道。 他一個人在宿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敲,想抽煙覺得身邊沒人也沒意思,就翻了個身,然后就收到了刑津北的消息。 來一趟,結(jié)個工資。 刑津北沒問他有沒有時間,因為算錢的事兒,方伽堯鐵定去。 方伽堯照常收拾好東西,現(xiàn)在出門也開始穿外套,里頭還是休閑的衛(wèi)衣打底,運動褲套上軟底下兒運動鞋,看了完就朝外走,但是等著門還沒關上的時候,他臨時調(diào)了個頭,揣著桌子上那本筆記,最后才落了鎖。 刑津北半窩在沙發(fā)上沖的吹口哨,姿勢和形象的特別不正經(jīng),兩只胳膊上耷拉著,嘴里亂七八糟玩著口香糖,尤其是鎖骨那塊兒,旁邊的陰影很深。 方伽堯總覺得人又瘦了。 “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也得虧你沒走,下家我找著了,現(xiàn)在你想不想在我這兒干我都歡迎,別有壓力,”刑津北挪了挪窩兒,示意方伽堯座,然后自己打了屁股去找酒摸煙,等著方伽堯做好,煙酒都擺在面上齊全。 方伽堯整個身子往沙發(fā)里窩,側(cè)頭把煙點了,輕呼一口,彌漫在兩個人中間的薄煙因為空氣不怎么流通,所以散的不快,等方伽堯伸手散了散煙,才看清現(xiàn)在表情非常愉悅的刑津北。 “什么事兒那么高興啊,”方伽堯說的就開始把背包的拉鏈拽開,彎著腰把前頭桌子上擱的紅酒跟一盒兒黑底兒金邊兒的煙盒,往邊上推了推,騰出一塊地方,甩上筆記,捏著筆,才說,“關于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