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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說他愛我_分節(jié)閱讀_126

    第62章

    方伽堯站著沒動,突然覺得手里捏著手機(jī)有點無力,他微微睜開眼睛,沖著人群的方向,眼睜睜看著吳畏在人群當(dāng)中一點一點抽離。

    吳畏穿著西裝,這會兒正略顯煩躁地勾著領(lǐng)帶,解著扣子,朝自己這邊兒走。

    方伽堯盯著他還記得自己需要組織語言的事兒,但是這會兒腦子亂,組織起來的東西也是七零八落,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是臺挺失敗的機(jī)體,只是半張著嘴,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表情,等到人走近了,他才開始說話,

    “我說了,你今天其實可以——”

    方伽堯話還沒說完,自己整個周身被包住,頓時另一個人的體溫從上到下席卷過來,熟悉的霸道和侵占,讓方伽堯有種安全感。

    對方身上還飄著一股果香。

    不知道之前喝的酒還是吃的糖。

    廣場周圍的燈光在一瞬間黑暗,只有旁邊的居民樓上還亮著星星的燈光,相互交錯,縱橫的明滅幾盞,因為吳畏的肩膀比自己高,所以方迦堯把自己下巴靠在對方肩膀上的時候,微微踮起腳尖,才勉強(qiáng)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地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所以,你就答非所問?”吳畏還在糾結(jié)之前的問題,“我說了,你今天現(xiàn)在必須告訴我,想我了嗎?”

    方伽堯想撐著吳畏身子往外摘,但是吳畏的手掌大,趴在自己后背上跟磁鐵似的怎么挪都挪不動,最后只能放棄,整個人賴賴的往后靠,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支撐在,僅屬于帶著吳畏溫度的手掌上。

    他能感覺到那雙手掌逐漸往上攀巖,最后撐在自己的脖子上,溫暖的手指一根一根嵌著自己的脊骨。

    酥酥麻麻,攪亂了他有些懈怠的神經(jīng)。

    廣場上已經(jīng)散了大部分人群,這塊地方就顯得很空曠,兩邊路燈還有殘余的燈光,勉強(qiáng)映照在剩余的黑暗里,方伽堯的喉嚨發(fā)了一個音節(jié)。

    自己也不知道聽起來像什么,但是這個音節(jié)里包含著,他內(nèi)心最渴望讓對方知道的情感,但是在中間又被壓抑下去,最終聽起來就非常怪異。

    “嗯?”吳畏喜歡從后面握著方伽堯的脖子,溫柔細(xì)長,手感很好,他低頭湊近,“如果你不說,我說?!?/br>
    “如果我說,想你想的快死了,你信不信?”吳畏的臉離方伽堯很近,但是就是沒挨上,只留了一截兒溫暖潮濕的空氣,曖昧在中間,搔癢不能。

    中間吳畏有幾次試探,作勢想吻,但最終只是向前張了張嘴,順著自己的牙尖兒舔了一圈舌頭,在方伽堯耳邊,留了一聲輕笑。

    他喜歡看方伽堯耳朵發(fā)紅的樣子。

    他特地觀察過,方伽堯每次害羞的時候,發(fā)紅的顏色由下往上,有時候他很想知道火紅色的源頭在哪兒,甚至最輕微的挑逗,都能讓方伽堯渾身發(fā)顫。

    簡直敏感的要死。

    所以在最近的接觸里,他都只是逗弄,沒有實質(zhì)性的碰觸。

    方伽堯臉很癢,他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身上老是莫名其妙的發(fā)癢,從表皮外面一直延伸到皮膚里,甚至有的時候他覺得這不癢的源泉就在自己的心尖兒上,明明知道卻是怎么搔也搔不到。

    自己只能干著急,而且他知道能夠解決這個sao癢的人,就是始作俑者。

    “如果我說想,”方伽堯鼻頭發(fā)酸,這會兒眼睛里有點水霧,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過分親密的,總之他覺得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出聲兒,但是又控制不住。

    太癢了。

    “你能松開我么?”方伽堯的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兒,最終落在吳畏的嘴上。

    他以前沒仔細(xì)觀察過,其實吳畏的嘴型很好看,整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嘴角其實是往上翹起的,只不過很多時候都會先關(guān)注到他的眼睛,從而忽略了一張溫柔的嘴。

    “那你不要說了,我自己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想我,”吳畏說完突然一把橫抱起方伽堯,方伽堯的體重不算太輕,畢竟是個男人,多少都算是分量,但是吳畏平時健身,加上之前街舞也有重量訓(xùn)練,對于橫空抱起另一個男人來說,不算太難。

    方伽堯沒由來的身上一輕,仍然是下意識抱緊吳畏的脖子,“這是街上,”他說。

    “我知道?!眳俏坊卮稹?/br>
    “你知道就放我下來,”方伽堯臉上掛不住,“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在大街上亂晃,這算怎么回事兒,”方伽堯說著看吳畏不為所動,也沒掙扎,只是把臉往他脖子窩兒里埋了埋,只露出一截兒粉紅的脖子,悶著聲音繼續(xù)勸,“這里離東科遠(yuǎn)不了多少,搞不好能碰見出來的學(xué)生,真的,你這樣說不清?!?/br>
    “怎么說不清,按照你的說法,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亂晃說不清,那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在街上亂晃,是不是就說得清了?”吳畏可能嫌方伽堯吵,看在他還算乖的份上,朝他嘴里塞了個糖。

    他最喜歡的藍(lán)莓味兒。

    “那為了我們能說的清,能不能麻煩你件事兒,”吳畏說著把人往上托了托,手指輕輕按壓在對方的大腿根兒上,離著方伽堯的那東西很近。

    輕微的觸碰,讓方伽堯整個身體繃直,呼吸開始粗重,說話已經(jīng)含糊不清,整個人只覺得暈暈飄飄,渾身燥熱。

    其實客觀來說,不只是因為吳畏的舉動,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刑津北給的那個酒后勁實在太大,他當(dāng)時在廣場的時候,其實就有些隱隱覺得酒勁兒開始往上涌,這會兒被吳畏抱著,飄浮的感覺更重,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甚至想釋放自己的壓抑。

    他聽見吳畏說話了,但是這會兒拎不清里面的邏輯關(guān)系,自己的指骨節(jié)兒泛白,自己有點蒙的扭頭,“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