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說他愛我_分節(jié)閱讀_87
手機他關了機,他怕萬科再找過來,也怕自己忍不住。 胃里不舒服,方迦堯身子就越沉,整個人也犯懶,歪在椅子上沒了坐像。 他聽萬科說東科大跟南大的決賽就在這幾天,等到最終的排位順序出來,必定全部存活。 也就是注定得比一場。 早上吃飯潦草,又走了幾步,這會兒胃里不友好,他后背上疼了一身汗,就嘴里咬著根皮筋兒抓了頭發(fā)在腦后了個辮兒。 后頸就清爽很多。 等身上熱乎氣兒散的差不多,就枕著胳膊耗日子。 他側臉對著墻面兒,聽見外面走廊有點兒動靜。 像是一伙人嘻嘻哈哈上樓,聲音挺雜,估計有小十個,成分都是男聲。 說來奇怪,這棟樓位置很偏,來的路又不好走,一般來自習的學生都不怎么會挑這兒,這會兒來這么多人就挺奇怪。 方迦堯臉朝里埋了埋,壓著一邊兒的耳朵,圖個清凈,但是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大,炸著往自己這邊兒吵。 “東科大今年牛逼了,柯爺都讓人拎起來打臉?!?/br> “放屁,就柯哲那個死娘炮會打籃球?別先走了找個教室先坐一會兒,來一趟腿都斷了,能不能先歇會兒?!?/br> “有個叫吳畏的,聽說就是他,這次來就干他,誰誰都別跟我搶啊?!?/br> “你們幾個傻/逼,杜爺說話了嗎,不嫌聒耳朵,這樓不鬧鬼吧?一個人沒有?” 人群堆走到臨近的教室門口兒,方迦堯聽見一個人的輕笑。 在所有的聲音里頭,方迦堯就能最準確地搜刮到這一個人聲。 帶著獨特沙啞上揚的聲線。 里面裹挾著一如既往的放蕩。 這聲音他聽了十年。 第49章 方迦堯緩緩把頭抬起來,眼睛就盯著門口兒的方向,人聲越來越近,方迦堯捂著心臟,感覺里面一聲一聲砸在自己心壁上。 但是外面的聲音最終還是擦著門邊兒過去了。 聽聲音應該是下了樓,等方迦堯反應過來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襯衫粘在后背上, 涼得發(fā)慌。 方迦堯換了姿勢,整個人軟趴在漆木桌面兒上,冰著一邊兒臉,盯著墻發(fā)呆,甚至呼吸都忘了,嗓子卡了一聲干澀的干嘔。 杜欲讓他想吐。 方迦堯趴了一整天,教室沒人開燈,方伽堯基本就保持一個姿勢沒動,胃痛加上跟杜欲擦肩耳朵,哪一種都讓他有點兒不好受。 外面空氣有些潮,臉朝下埋著的方伽堯多少能聞到點兒雨水味兒,秋天的雨一場比一場涼,等看了眼時間,方伽堯知道吳畏那邊應該結束了,他走到窗戶邊兒上往外探胳膊,摸了煙又放回去,手里空轉著一個小盒兒,往下瞅。 方伽堯挑的這棟樓位置偏,距離體育館的也有一點距離,他半個身子探出去能夠隱隱看見一群人正從土魚館的正門往外走,幾個人勾肩搭背,看著挺興奮,方伽堯站在三樓都能聽見下面的人聲鼎沸,看著熱鬧。 回頭他開了機,幾十通未接都是萬科,但是手機記錄上的第一條,是吳畏。 只有一通,在五分鐘之前。 方伽堯手指頭懸在手機屏幕上猶豫,最終還是往下一挪,找了萬科的好回撥回去。 “堯哥!!你去哪兒修仙去了,頭一場比賽結束了,咱們穩(wěn)贏!”萬科那邊兒吵,方伽堯聽得也斷斷續(xù)續(xù),因為心里揣著事兒,就對萬科那邊兒口沫橫飛的事后解說沒怎么有興趣,只是懶懶提了一句,“吳畏呢?” 萬科那邊兒住了嘴,“畏爺走了,剛打完就自己拎著毛巾出門兒了,沒去找你?” “隨便問問,還有你知道南大有沒有新來的人?”方伽堯說這話的時候把煙點了,一截一截的薄煙就從窗戶口兒騰上去,混進同樣模糊的夜色里,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