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說他愛我_分節(jié)閱讀_83
他再亮著手電往一樓的玻璃門兒外面照,就看見吳畏扛著刑南,邊兒上站著方伽堯,直愣愣站在門外,趕緊手上利索,嘴里叼著小手電把門打開了,“沒事兒,胡叔睡了,趕緊上樓,再磨蹭可真睡不成了?!?/br> 方伽堯想著幫吳畏搭把手,吳畏沒讓,自己拎著刑南的半截兒領子上了樓。 萬科推著刑南的后腚往前湊,戳了戳方伽堯的后脊梁骨,“你那行頭我去幫你搞來了,鑰匙給你?!?/br> 等著把刑南塞回三樓的床上去,萬科自己撓撓屁股準備回去睡覺,正想走,借著點兒手電筒的微光往方伽堯臉上瞧,“堯哥你最近是不是上火啊,怎么嘴角老破皮?” 萬科說話聲音故意調(diào)大,旁邊就是正在換衣服的吳畏,聽見萬科泛油的調(diào)子,也沒說話,走到陽臺進了浴室。 萬科笑得賤兮兮,“堯哥,你這嘴得休息,不能光用,要勞逸結合。” 方伽堯用舌尖兒舔了舔剛想解釋,就看見萬科笑得欠揍,“沒你事兒,睡覺去,”方伽堯伸手從萬科那兒接了鑰匙。 方伽堯身上發(fā)潮,一會兒黏的難受,低頭在床上翻了翻,扯了領子問萬科,“你拿東西的時候,見沒見著我床上放的一個小罐兒,上面有個海棠印花,白的?!?/br> “里頭有啥重要的東西?不會是身份證銀行卡,我來的時候就糊弄一堆,沒仔細看,丟了?”萬科自己靠在門邊兒上想了半天,沒記著有這么個東西,“值多少錢,我看看我錢包里的毛爺爺能不能補救?!?/br> “咔嚓” 陽臺的門從里面推開,吳畏濕著頭發(fā),半靠在門框上兒,抬了眼問,“什么丟了?” “沒有,就一零錢罐兒,”方伽堯讓萬科回去,也說動用不了他的大票兒,就是平常的小玩意兒,丟了就丟了,“不重要,你回去睡?!?/br> 萬科信了,臨走扒在227的門框上叮囑,“記著啊,從明兒開始全校大檢查,你們自己要回來住的,至少在籃球賽結束之前,都得老老實實在宿舍待著,”萬科困得眼皮實在遭不住,一邊兒強調(diào)兄弟情誼,一邊喊著自己手酸腳酸,哼哼唧唧走了。 吳畏頭發(fā)短,前一秒還滴水,用手抹一把就干的差不多,他自己上了床,窗戶開著,往里進涼風,對面宿舍熄了燈,整棟樓看起來黑壓壓一片,再往屋里瞧,也只有吳畏嘴上那只煙尖兒上冒的火星,“你怎么找著我的?” “你沒接我電話,”方伽堯沒避諱,單手扯了上衣,背對著吳畏站著換衣服,“為什么不接我電話?!?/br> 吳畏故意的。 吳畏盯著方迦堯的后背,悶著一口煙,方迦堯的后背很干凈,脊溝兒的地方能看見骨節(jié)旁邊的陰影,隨著胳膊一抬一落,上下活動的背部肌rou下面,就是脊骨。 側(cè)腰上黑色的紋身很醒目,紋身下面的皮膚就不怎么平整,那塊兒的皮膚皺縮在黑面兒上,吳畏皺了眉頭。 他甚至能看見上方伽堯后背上的一層細密。 “想讓你找找我,”吳畏簡單一解釋,就給方迦堯扔了個煙盒兒過去,“換牌子了,你嘗嘗?!?/br> 方迦堯轉(zhuǎn)過身子接了,順手把它放在床上,“先洗澡,回來抽。” 然后用門把自己跟吳畏隔開,半蹲在浴缸里,輕輕呼吸。 現(xiàn)在還能感覺道口腔里殘余的酒精,味道除了沖,算是半點兒享受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要送刑南回來,他路上在死撐,胃里明明攪得厲害,面兒上還是裝淡定,從昨天到現(xiàn)在胃里能墊的東西少,就光猛造了幾杯金酒,這酒烈,喝一杯就算封他的頂兒,先在頂破了。 胃就疼得要死。 方伽堯半跪在里面,伸手擰了花灑,抱著膝蓋拳成團,指甲掐著大腿,直沖了二十分鐘。 等尾骨那邊兒的水都由熱轉(zhuǎn)涼,他才扶著白瓷磚的墻面兒站起來,沒擦干就換了衣服,推開門發(fā)現(xiàn)吳畏還沒睡,從后面看就能瞅見他耳朵后邊兒的條疤,吳畏皮膚小麥色,尤其是在夜里,看著性感。 方伽堯褲腿兒短,上衣長,都是在大腿下面兒堪堪齊縫兒,吳畏就歪在床上,眼睛隨著方伽堯動。 毫不掩飾眼底的欲望。 熱烈赤誠。 東科大兩人間的宿舍占地不大,單人床都是寬長設計,中間的過道兒也就一腿的距離,所以方伽堯擦著頭發(fā)坐下,跟吳畏的距離也不過就一米有余,坐下上衣多余的部分就搭在兩腿中間。 在吳畏高,視線從想往下瞟下去,方迦堯就跟沒穿一樣。 方伽堯穿的是件兒純白的棉T恤,貼身透氣,挺顯身材,衣褲寬松,往里還能躥不少過堂風,舒坦不少。 胃里也多少消停了會兒。 “方伽堯,”吳畏坐起來,兩腿岔開,雙手撐在身子后面兒,就盯著他瞧。 “嗯?”方迦堯應了他一聲,伸手找煙抽,在方迦堯這兒,煙能治胃,他知道這兩樣兒都沾不得好,但是就有股倔勁兒,充其量也是個心理安慰,以前讓杜欲養(yǎng)成的臭毛病,也懶得改。 方迦堯手里是一紅嵌金的盒子,里面就躺了一支。 煙嘴也是紅金的色彩搭配,但是明顯味道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