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斷他的腰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0
范意致也不知該說什么,這些事情本就不該他插手,人走茶涼,塞漠敗局已定,塞漠軍師的身份不會再有人在乎,能記住的不過是這些人罷了。 翼州地大平原廣,適合鍛煉騎兵,范意致便被賦予了新的任務(wù),暫留在翼州鍛煉騎兵,任職為新騎兵營的左前鋒將軍,鍛煉騎兵基本的技能,過些時日便并入宋如玉之下的騎兵營。而顧閑書曾身為山賊狗頭軍師,熟知宋如玉平日鍛煉山賊的招數(shù),因相信宋如玉領(lǐng)軍的能力,決定先留在翼州適時給范意致的訓(xùn)練騎兵時出謀劃策,過些時日再跟宋如玉匯合。 在鎮(zhèn)南軍與朝廷軍南上戰(zhàn)爭時,天鎖關(guān)作為鎮(zhèn)南軍的大后方,主要接受陸路上運輸?shù)呢浳?,同時將收到的糧草送向前線戰(zhàn)爭的軍隊,一邊將剛收到的鐵礦材料緊急鍛造成武器,開始擴充兵器庫以便南上戰(zhàn)爭之需。 除了一批批的鐵礦從豐安運來的同時,還捎帶著一次次的書信。 齊牧野心不甘情不愿地將信件交于李垚,說:“喏,給你,這次似乎又重了一些?!?/br> 自從李垚所寫的信被送達豐安國后,蕭正越除了一開始寫了一封信還將玉佩還了回來后,突然想通了可以借由鐵礦運送順帶將信封傳達到李垚手上后,便開始給李垚寫信。要不是豐安到延慶路途遙遠,且鐵礦運送的次數(shù)有限,他恐是將豐安各色的特產(chǎn)都給李垚帶過去了。 李垚自然是察覺不出齊牧野的異常,接過信件后,當面就拆開看了。 李垚看信的速度極快,幾乎一目十行,而齊牧野在一旁時刻注意著李垚的表情,心里想要知道信上寫了什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有何事嗎?” 李垚“嗯”了一聲,接著講信封里的東西倒出來,是一個小小的護身符,并非凡品,看得出用了些心思特意求來。 齊牧野問:“就這個?沒別的了?”他怎么覺得不可能這么簡單呢。 李垚說:“還有,一把斧頭。”正說著,士兵們稟告著運送鐵礦里有一寶箱是要給李垚的。 待李垚從寶箱里取出那柄斧頭,齊牧野瞬間認出了那是在鹽京之時衛(wèi)俊譽賞給李垚的那一柄斧頭,當初李垚逃出鹽京時,順手將斧頭給塞進了寶箱里,但是后來下車因為帶著斧頭引人注目,所以留在了蕭正越的寶箱里任由他帶回了豐安國,蕭正越也是回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柄斧頭,想著李垚喜歡便讓人送了回來。 李垚將斧頭放在手里掂量了幾下,像是在找手感,齊牧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因為李垚根本沒有多余的表情。 這柄斧頭與齊牧野所送的斧子不一樣,齊牧野的斧子更大更長更重,揮舞起來氣勢十足,是當年鎮(zhèn)南候從塞漠戰(zhàn)爭中得到的戰(zhàn)利品,根據(jù)塞漠人的身材尺寸所制定的,所以更具有力量感。而衛(wèi)俊譽賞賜的斧子是豐安國所造,偏向于便攜和靈巧,外表更加美觀,長柄上鑲嵌了裝飾的寶石,讓人移不開眼。 齊牧野見李垚握著斧子揮舞了幾下,忍不住問:“你要帶著它上戰(zhàn)場嗎?”雖然他覺得李垚更偏向斧子的實用性,更喜歡那種揮舞的威迫感,但是語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醋味。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斧子被蕭正越的給取代了,總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不,”李垚干脆地否認了,將斧子放回寶箱中,淡定道:“我已經(jīng)有了你。” 齊牧野一愣,目光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垚,他從沒想過李垚居然會說這些情話,臉上不可抑制地浮現(xiàn)了笑容,說:“你再說一遍?” 李垚疑惑,說:“你不同意?其實我雙手可以帶兩把斧子……” “不,你有我就夠了!”齊牧野強勢地回應(yīng)著,視線落在了蕭正越所送的護身符上。 李垚注意到他的視線,拿起護身符,剛剛戀愛智腦給他說了護身符的含義,不過他從來只相信能保護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借助這些縹緲的鬼神是沒用的。于是他便要將護身符收起來,齊牧野卻叫住他。 “等等?!?/br> “怎么?”齊牧野語氣里的醋味太濃,現(xiàn)在李垚多少也能察覺到一些,戀愛智腦解釋這是不高興的現(xiàn)象。 戀愛智腦:“愛情就是占有,會有一種動物心理,將這人劃分于屬于自己的所有?!?/br> 李垚:可我不是貨物。 戀愛智腦:“所以感情就是自私的,沒人說明它是對是錯。你要理解這種現(xiàn)象,偶爾你也要懂得溫柔一點,這樣男人才離不開你?!?/br> 李垚覺得理解有點困難,還是做起來比較簡單,反正他也不是很需要這個護身符,干脆就說:“你不喜歡,我不戴了?!?/br> 齊牧野對李垚的態(tài)度有再次驚訝,這樣的李垚幾乎沒見過,但是他并沒有像對待斧子那樣的態(tài)度制止,而是拿過李垚手中的護身符,說:“不……你應(yīng)該戴上。是我疏忽了,不管有沒有用,你若是在戰(zhàn)場上戴了這個,也總歸讓人心安些。” 無關(guān)這是誰送的,他總歸想要李垚在戰(zhàn)場上能夠平安。 “我?guī)湍銊e在腰上吧。” “嗯。”李垚應(yīng)了聲。 齊牧野低頭給李垚在腰部系上,抬眼時,看到李垚難得溫順的眉眼,想到剛剛那些難得的情話,心里的一角坍塌而柔軟,眉眼就在眼前,像是鋒芒的刀鋒收入了刀鞘內(nèi),他只要輕輕一低頭就能吻上那眉峰。 “三土!”他突然出聲喊了這個別名。 李垚微抬頭看他,說:“有事……”后面的話語被唇瓣堵住,不再像是那晚輕輕吻著嘴角,而是唇瓣相對,將李垚所有的話語都埋在了他的唇瓣之中。 他的唇瓣比李垚guntang,李垚的唇瓣稍缺溫度,如同他的人一樣冷淡,唇瓣相碰觸后,見李垚并沒有抵抗,他猶豫地伸出了舌尖,舔了對方的粉色的唇,沒有任何味道,干凈而純粹地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深入一些。 李垚本就因說話而微張的唇瓣,他的舌尖能輕易地探索到齒貝內(nèi)的唇rou,如同品嘗著上好的佳肴般,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著對方的柔嫩的唇rou。 正當他迷情時,李垚伸手一把推開了他。 他一臉迷茫地看著李垚,李垚的眸子依舊清亮,但隱約有絲絲霧氣彌漫,消失得極快,讓人根本無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