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斷他的腰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24
有人提出:“將軍,要是跑不快會怎么樣?” 李垚輕描淡寫:“沒怎么樣。” 步兵們松了口氣。 “會死而已。” “……” 頓時,所有人拿著這塊黑色的東西,都覺得自己的手要燒起來似的。 塞漠軍還有半個時辰到達峽谷入口,眾士兵按照李垚的吩咐快速地將東西安放在峽谷入口的位置,然后埋伏在一旁,等著塞漠軍的到來。 李垚和宋如玉則帶領著其他士兵在出口候著,引誘敵軍進入峽谷。 宋如玉畢竟沒見過那東西的威力,見塞漠軍快到了,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問著李垚:“真的不用投石器嗎?或者現(xiàn)在讓多些士兵去投石也行,以防萬一?!?/br> “不用,這個更方便,就是有點吵?!?/br> “有點吵?”宋如玉更迷惑了。 隨即就明白了李垚所說的吵為何意了。 塞漠軍視察了一番峽谷的情況,見峽谷里并無異常,回稟給衛(wèi)睢,低著頭不敢看衛(wèi)睢的臉色。 衛(wèi)睢的臉被燒傷一大半,本就留下了可怖的疤痕,此時臉色不佳,不見一絲笑容,整個人宛如地獄的惡鬼般,讓人生畏。 他在出發(fā)后不久,總覺得不安,按理說李墨應該派人送密信過來講述情況才是,而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聲息,這并不符合他謹慎的性格。 他更擔心的是李墨會不會出事了,所以一路上都沉下臉色,讓旁人不敢靠近,這更加激怒了他,覺得旁人都在意他臉上的傷疤,暴戾的性子再起隨即用軍法處死了幾個親衛(wèi)。 所有在他身邊的士兵此刻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下一刻被處死的是自己。 衛(wèi)睢先派部分士兵進入峽谷,檢查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問題后,讓全軍戒備進入峽谷內,當士兵們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到峽谷中,眼看著要走完峽谷全程時,騎在馬上的衛(wèi)睢抬起頭瞬間發(fā)現(xiàn)了突然出現(xiàn)的士兵,立即下令讓全軍戒備,讓弓箭手朝山壁上放箭! 這些步兵果真不愧跑得快,一點燃火線,馬上轉頭就跑,面對密集的箭雨,大都受了些傷全都撐著一口氣跑到安全地點。 因為跑慢一點他們就會想起李垚所說的“會死”。 畢竟他們可沒見過這位將軍開過玩笑,那肯定是會死的! 衛(wèi)睢只見士兵們點燃了一團黑色的東西,雖不知道是什么,只覺不妙,剛叫士兵留意,山壁上立即出現(xiàn)了巨響??!伴隨巨響的是大石的滾落,紛紛砸在了士兵的身上,頓時慘叫連連。 連衛(wèi)睢都被砸破了頭,血跡流了一臉,模糊了眼睛,慌亂中還是下著命令讓盾兵掩護避免損傷。 在出口圍觀的宋如玉被這一聲聲突如其來的巨響驚了一跳,隨即便是看到山壁上被炸落的一塊塊石頭滾落,塞漠軍倉皇逃竄,毫無章法,瞬間失去了陣列,即使衛(wèi)睢喊著拿著盾防護后,許多士兵也已經(jīng)被砸傷。 滾落的石頭已經(jīng)將入口處堵了,他們無法后退,只能向出口處前進。李垚讓弩兵架起床弩朝里面放箭,巨石滾落加箭雨讓塞漠軍大為受挫。 被逼入絕境時,滿臉是血的衛(wèi)睢已經(jīng)忘了疼痛,面容猙獰,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強行帶著士兵們突圍,宋如玉帶著騎兵在追趕,不給他一刻喘息的機會,勢要將他們六萬大軍葬身在這峽谷之中?。?/br> 衛(wèi)睢紅著眼睛,嘶啞著聲音問:“跟你們在青州對戰(zhàn)的軍師怎么樣了?” 宋如玉不明所以,想也不想地冷笑道:“死了?!?/br> 衛(wèi)睢瞳孔猛縮,握著刀柄的手臂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盯著宋如玉:“怎么死的?!” “我砍死的。”宋如玉輕飄飄地回答。 宋如玉沒想到衛(wèi)睢的武力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尤其是他說了對方軍師被自己砍死后,頓時暴起,力氣猛增,他本一開始沒用盡全力對付對方,見對方滿身血跡有些輕敵和大意地后,背后中了衛(wèi)睢重重一刀,血跡噴涌,瞬間濕透了他的后背。 他立即回身用刀抵住了對方的再一次攻擊,但背后的傷口被牽扯開,溫熱的血跡一直不斷地流出。 還沒等他反擊,對方已經(jīng)被李垚從背后一斧頭給砍翻到馬下。 這把斧頭是齊牧野從侯府里翻出來送給李垚的,因為他記得當初李垚似乎挺喜歡斧頭,于是李垚便將斧頭當做了武器。 李垚扛著斧頭看著倒地的衛(wèi)睢,斧頭上還滴著鮮血,而滾落在地上的衛(wèi)睢被驚慌的馬蹄踏過,努力要爬起身,卻還是倒地了。 閉上眼的那一刻,衛(wèi)睢竟覺得這樣也好,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但愿下輩子他不要再投生在帝皇家,如若可以還想再遇見陪他逃出鹽京的那個人。 孔道之戰(zhàn),塞漠軍大敗,衛(wèi)睢死于蹄下,天鎖關高將軍歸順于鎮(zhèn)南軍,朝廷震驚。不日,廉將軍帶領兩萬士兵拿回翼州,擒住塞漠尹南云郡主及塞漠統(tǒng)帥紀家二公子紀文柏,以此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