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斷他的腰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3
“他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的船沒了,載他們一程也應(yīng)該。不過我們的船恐怕要修補(bǔ),而且也不同路,明天到了下一個港口,幫他們雇個小船送他們過去就可以?!便y面男依舊看著簿冊,蒼白的臉色讓侍從有些擔(dān)憂,欲言又止。 銀面男開口:“怎么了?” “公子……那三人并非尋常人,身手非凡……”銀面男抬手,示意侍從不要再說,目光里含.著警告,他深知這船上還存在其他幾人,不能說太多,免得被那幾人聽了去。 侍從驚覺銀面男已知曉這些,何須他cao心,不再多說,安靜地退下,讓銀面男多加休息,若是他們的軍師在途中.出了什么事情,他相信憑著將軍暴戾的性子,他們這些人絕不可能簡單地死去,恐怕還得連累家中親人。 門被關(guān)上后,銀面男合上簿冊,清亮的眸子里流露出濃重的疲色,他的身體本來還算硬朗,但是也熬不住在水里泡了這么久,而且船動蕩時,那些木箱在他的身上撞過的地方出現(xiàn)了血色的淤青,動作大些就會牽扯到淤青產(chǎn)生疼痛。 其實(shí)他又何嘗看不出那三人并非普通人,向他介紹姓名時,肯定用的不是真名。不過齊牧野那氣派像是個少爺,但是比少爺卻多了膽量和氣派,顯然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出來觀賞跑船。 更何況……他眼前一閃而過李垚的面容。 李三土? 這俗名并不符合那張淡如水墨的臉蛋,但是那張臉說出這名字時,毫無表情,也不覺有尷尬,倒讓他有一瞬間要相信了。 不過,李姓嗎? 他伸手撫上面具,纖長的手指在銀色下襯得指甲毫無血色,經(jīng)歷過最危險的時刻后,他都沒有摘下面具,即使面具里面殘留了些許水跡,他還是戴著,只為了掩飾內(nèi)心那點(diǎn)心虛。 銀面具輕輕地被摘下,蒼白的臉蛋得以全部露出,那原本是一張清俊的臉蛋,只是被銀面具遮蓋的額頭有一處被燒傷的疤痕,讓斯文俊秀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恐怖。 那疤痕與塞漠將軍橫亙臉上的疤痕一樣,那都是在逃離鹽京時,被人惡意縱火來不及逃離所留下的疤痕。 那一場火,差點(diǎn)將他們燒死,被火海所包圍的他們孤立無援,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被逼到了絕路。 如果他們被所有人拋棄了,那就別怪他們背叛! 李墨撫著額上的傷疤,眸光里盡是狠厲,但是想起了還在翼州的家人,那又是他唯一的一處軟肋。 這李三土,有些眼熟,卻又讓他說不出究竟在哪見過。 這獨(dú)特的氣質(zhì)他理應(yīng)不會忘記才對。 在船艙角落的房間里,黑色的背影依然挺直坐在桌邊,桌上搖曳的燭光映出側(cè)臉的線條柔和,卻依舊面無表情。 “如何?”齊牧野坐在李垚旁邊,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這句話。 李垚知道他要問什么,說:“木箱里是鐵鍛造的武器,船上的人訓(xùn)練有數(shù)?!?/br> 齊牧野認(rèn)同李垚觀察到的事情,說:“而且那個自稱是木公子的男人很有問題?!彼肫疸y面男說不同路的事情,越發(fā)覺得蹊蹺。 李垚直接問:“要?dú)⒌魡???/br> 齊牧野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李垚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你還真是直接?!饼R牧野不禁笑起來。 “這不是最省事嗎?你覺得他有威脅到你,那么就殺了以絕后患?!崩顖惱^續(xù)說,“不過你要在今晚動手,明天到了港口,人多了,就不好解決了?!?/br> 齊牧野臉上的笑容漸大,手腕托著臉蛋,眉眼彎如明月,悶笑出聲,看著李垚越發(fā)覺得可喜,向李垚的臉蛋伸出手,李垚凜冽的眼神飛向他,他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 戀愛智腦跳出來:“他朝你的臉蛋伸出手大概率是要撫摸你的臉,捏捏你的臉等等,這是情侶之間的親昵小動作!” 李垚不解:捏對方的臉蛋難道會增加彼此的興奮嗎? 戀愛智腦:“或許是的,增加情趣,使對方更加興奮,從而增進(jìn)感情,甚至可以更方便進(jìn)行下一步繁殖性.行為。” 李垚還是有些不理解這種行為,但是他想起了在江水中浸濕的擁抱,心臟跟著加速跳動,溫暖從濕透的衣衫上傳來的感覺。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邊,溫潤的指尖碰觸微冷的臉蛋,順滑的觸感使得指尖微頓,緩緩地滑過臉蛋,溫柔地別起那一絲不小心漏出來的發(fā)絲到李垚耳后,指尖在鬢發(fā)處流連忘返。 燭光映著兩條長長的人影越來越近,李垚挺直坐著,靜靜地看著那雙含笑的眸子靠近,他能看到眸子里除了自己平靜的面容,居然出現(xiàn)了璀璨的星辰。 對方的氣息在他的臉側(cè),唇.瓣上的紋路清晰可見,他只要微微挪動,即可感受到對方的唇溫。 空氣中流動著道不清的曖昧,連燭光都暖了整個房間。 兩人的唇.瓣要觸碰時,李垚手指微動,熟悉地一拳轟上了齊牧野的腹肌。齊牧野悶.哼一聲,要彎下腰時,不經(jīng)意地往前傾。 李垚察覺到了,急速轉(zhuǎn)頭,臉頰上感覺到溫軟的觸感,如鵝毛掃過皮膚,輕輕的,有種酥.癢的感覺。 齊牧野感覺到腹部疼痛之余,還有些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