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又要搶我劇本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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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深抬了抬眼皮,懶洋洋地回道:“九五至尊都舍不得說上一句重話的人,他們卻敢譏笑辱罵,莫非這天下人個個都比你我金貴?一群人云亦云不長眼的東西,死了反倒清凈?!?/br> 自日暮時分起就斷斷續(xù)續(xù)喝了不少的酒,到了現(xiàn)在陸庭深才有了幾分微醺的感覺,頭腦有些發(fā)暈,然而他半睜著眼望著那坐得挺拔端正從容撫琴的人,又覺得只要多看這人幾眼,哪怕再多煩心事也不足為道了。 琴聲入耳,月色入酒,美人入心。 這人還是像十幾年前一樣,干干凈凈的,總是笑得很溫和,看著就讓人發(fā)自心里覺得暖和,又飄飄然的像是看盡了天下風(fēng)月。那時候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溫柔的人,只想著以后一定要把這人搶到自己身邊才好。 正看得入神時,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剛好與他對上視線,那模樣看起來有一分驚訝,隨后很快又笑了,朦朦朧朧間他好像聽見那人問了一句:“陛下望著我時的神色,當(dāng)可入文人詩畫。” 這人笑起來真好看啊。 陸庭深湊上前親了親安明晦的臉頰,隨后就從后面將人抱在懷中,打斷了琴聲,只顧著把頭埋在這人的頸窩中,醉意朦朧間說著自己都沒大聽清的醉話。 不過安明晦倒是聽得清楚,他說的是:“文人多迂腐,慣于扭捏作態(tài),哪怕是三分悲喜也要說成是十二分。而朕做事喜歡你十分,那便是還藏了十分?!?/br> 這人就是喝醉了都還沒忘了說幾句討人歡心的話,安明晦覺得好笑之余也有些無奈,扶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皇帝站起身,問道:“陛下醉了,今日便早些休息,是去陛下的寢宮還是儀清宮?” 沒得到答復(fù),看來他又要擅作主張了。 示意李公公來將樹下的琴和桌案收走,安明晦自己則扶著陸庭深,悠閑地慢慢走回自己居住的宮中,待快要走到門口時,又覺得喉嚨間泛起少許癢意,便輕咳了幾聲。 “著涼了?”陸庭深低聲問道。 “或許,近年來疏于習(xí)武,自然也就不如早先硬朗,也比當(dāng)初容易疲乏了?!闭f著話,他們已經(jīng)到了儀清宮內(nèi),安明晦向著對這邊行禮問安的宮女太監(jiān)一一點(diǎn)頭示意,并未留人伺候,徑自與陸庭深一同去了儀清宮內(nèi)修筑的池子洗浴。 儀清宮的池水引的是溫泉水,泡在里面很是舒適,入了池子后安明晦不由喟嘆一聲,靠在池壁上閉目養(yǎng)神。 兩人各自安靜了片刻,安明晦覺得身上的乏意消退了許多,才開口道:“兄長的事……陛下也不必太過煩心,我二人是雙生子的事便是被識破,于我而言也不會再多添什么困擾了?!?/br> 他知道,讓陸庭深今日如此心煩的,一半是因?yàn)榻K究堵不住那悠悠眾人之口,另一半?yún)s是因?yàn)榻袢帐盏桨敌l(wèi)的匯報,“安明晦”安大公子于三日前擺脫了他們的監(jiān)視,現(xiàn)下正不知所蹤。 同樣的,他也知道讓陸庭深如此在意的并不只是雙生子這件事有可能暴露。 “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的兄長,若是當(dāng)真有緣再見,我會同他好好說說的。” 話雖這么說,但安明晦心中卻是不住地嘆息著,知道這并非是三言兩語就能了結(jié)的事情。 這兩年來雖然陸庭深總是不樂意,但他也還是一直與自家兄長保持著書信聯(lián)絡(luò),他于信中每每都強(qiáng)調(diào)著自己并未受辱,是自愿留于宮中,但看兄長的言辭,卻是始終固執(zhí)地不肯相信。 陸庭深說自己并未拘束安哥哥的自由,除了靠近京城的地方,隨便他去哪里都未曾加以管束,這話安明晦是信的,也為此放心了許多,想著若能就此遠(yuǎn)離朝堂,讓兄長過上喜歡的生活倒也是件好事。 最初他以為兄長執(zhí)意要回京是放心不下安府中的其他親人,但時間久了,卻又覺得似乎并非如此。 “朕當(dāng)初告訴你那人是個瘋子,你還不愿信朕?!睉醒笱蟮厣炝松旄觳?,陸庭深把端正地坐在身邊的人一把攬到懷中,雖然醉意已經(jīng)被這熱氣蒸騰得散去不少,卻還是是、惡作劇般故意壓低了嗓子,“你知道瘋子這時候最想做的是什么嗎?” “是回到京城,一刀一刀把那龍椅之上的狗皇帝千刀萬剮,放干凈每一滴血,然后再把你奪回去,找個鏈子與我鎖在一起,再不見天日,再別想從我身邊逃開?!闭f到興起處,陸庭深低下頭在安明晦的脖頸上咬出了一個淺淺的紅痕,自己看著那痕跡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若是朕處于他的境地,就會這樣做?!?/br> 說完那頗為陰森可怖的話語,陸庭深的話鋒一轉(zhuǎn),語調(diào)也跟著變得曖昧起來,笑盈盈地趴在安明晦肩頭問:“如何,覺得害怕了嗎,我的安哥哥?” 安明晦沉吟片刻,想想自己過去的世界里看人常常是不準(zhǔn)的,這次不如就信了陸庭深一次。 那這個世界里他大概也差不多就是這樣死的了? 死得次數(shù)多了,如今他已然可以平靜地猜測自己這一次的死因,甚至在思索過后還能夠平靜地與身后懶洋洋地掛在自己身上的人道:“有朝一日我若是身亡,陛下也莫要太難過。當(dāng)初陛下送我的那盆植株如今已經(jīng)開出了兩朵花,望陛下好好照料它,除非是用于治病救人,否則切不可傷它?!?/br> 死一般的寂靜。 終于從自己的沉思中脫離出來的安明晦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一言不發(fā)的陸庭深,便看到了對方那全然沒了笑意的面容上甚至帶了幾分兇狠,使得那原本俊朗不凡的相貌都變得令人生畏起來。 “安卿,有些話不該說,有些話不能說,你可知曉?”陸庭深聲音輕緩,手下卻是牢牢地抓住了安明晦的手腕,一雙色如琥珀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內(nèi)里卻是無波無瀾,看得人即使身處溫泉池中也仍不由得通體生寒,“這種話,朕不想再聽見第二次?!?/br> “世間難得如你這樣干凈的人,有些話朕不想說與你聽,但你也該知道,朕在你面前可以做個勤政愛民、不理謠言的好皇帝,但朕本就不是那樣的良善之人。”一字一句,陸庭深說得很慢,握著他手腕的那只手卻又微微顫抖著,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威脅還是哀求,“你想保住的東西,就好好活著親自去保。除你之外,朕不保任何人,任何物。” 說錯了的話也沒法再收回去,安明晦只能無奈地抬起未被束縛的那只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我失言了?!?/br> 說完,他又主動轉(zhuǎn)過頭輕吻了一下陸庭深的嘴角,溫聲安撫道:“別再擔(dān)心了,庭深?!?/br> 陸庭深沒說話,只抓著他加深了剛才那個蜻蜓點(diǎn)水一般的親吻,原本還算規(guī)矩的手也開始四下亂摸,仗著安明晦這會兒由著他,更是變本加厲地與人糾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昏君的工作日記: 他說自己不懂風(fēng)月,殊不知他自己一顰一笑本就是風(fēng)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