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又要搶我劇本_分節(jié)閱讀_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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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再次弱聲弱氣地道:“你別生氣,我不再多說就是了。” 不過頗有些脾氣的開發(fā)者從那以后并未再說哪怕一個字,似乎真是生氣了。 而且這氣性一起,就是將近十年。 十年的時光里,安明晦眼看著原本勢盛的幾位皇子一個接一個的因著種種原由而失了圣心,眼看著安家由原來的權(quán)傾朝野走到落魄失勢,心下有幾分感慨,卻也并不驚訝。 安家站錯了隊(duì)伍,這種事情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遑論朝堂上還有那許多人打著落井下石的心思,只要抓到一點(diǎn)機(jī)會就要極力打壓。 而陸庭深這些年在嶄露頭角的同時,也在逐漸地疏遠(yuǎn)與安家的聯(lián)系,偶爾遇見也不會再像最初那樣追上來笑著喊幾句“安哥哥”,而是面色如常地點(diǎn)頭問候,仿佛彼此只不過是一面之交罷了。 當(dāng)今圣上龍體欠安,余下的幾位皇子之間暗地里更是斗得越發(fā)激烈,在這種情勢之下暫避鋒芒并不是壞事,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不過要時常忍受來自對頭的冷嘲熱諷或者欺壓罷了。 而對于現(xiàn)在的安家而言,最為棘手的死對頭大概就是任戶部尚書的張霖了。 此人有點(diǎn)小聰明,卻又無成大事之深謀遠(yuǎn)慮,可謂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偏偏卻又是個不懂得收斂的囂張性子,在陸庭深得勢之后猶猶豫豫地站了七皇子的隊(duì),如今見自己支持的皇子越發(fā)有了贏面,便也跟著越發(fā)囂張起來。 再過半月,便是皇帝的六十大壽,屆時群臣百官、后宮嬪妃和他國使者皆會送上賀禮,還要安排各地享有盛名的伶人前來獻(xiàn)藝。 這樣的場合,要想動些手腳、給人使個絆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當(dāng)安明晦私下里被安家主找去,聽著對方面色鐵青地下了命令時也并未感到有多詫異。 這個命令是,在皇帝的壽宴上以女子扮相,代替因手腕受了傷而不能前來獻(xiàn)藝的伶人撫琴奏樂。 原本的樂師乃是江南一帶享有盛名的琴師,向來以琴藝超絕、貌若謫仙聞名,如今她不能來,原本的節(jié)目就勢必要另找人來替代,但找上安家的公子來做這種活計(jì),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安家不愿意讓他的兄長去做這種事,而讓他這個影子去做,說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畢竟當(dāng)初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留下了他這張可能會招致禍患的臉。 安明晦打著手語詢問:此事公子可曾知曉? 安家主沉默片刻,隨后才答道:“此事不要讓他知曉。” 果然如此,如果早先被兄長知道了這事,那兄長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這一點(diǎn)安家主也看得清楚。 于是安明晦沒再多問一字一句,只應(yīng)下了這件差事,在被告知了壽宴上要彈奏的曲目之后便欠身準(zhǔn)備退下。 “初二,”在他將將走到書房門口時,安家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卻又沉默半晌,才堪堪開口問道,“你可憎恨我們?” 此時他的指尖剛剛碰到門框,在上面停滯了片刻,隨后又從門上移開,轉(zhuǎn)而撫摸了一下自己面上所戴的面具邊緣,稍作思量,這一次直接開了口回答:“予我性命,卻奪我姓名,故而無仇無怨,亦無恩無德。但若問是否憎恨,卻也是恨的?!?/br> 于他而言這只是又一次特殊的體驗(yàn),雖不風(fēng)光,但也并沒有什么苦痛,然而對于原主而言卻是被毀了一生,所以他還是代替原主說出了這一個恨字。 這之后他沒有等安家主多說什么,便推門離開了。 *** 壽辰當(dāng)晚,安家主果然并未帶安哥哥一同前去,只是與他知會了一聲,說是自己有事要初二去做,便把人要走了。 安明晦是在安府中換了衣裳才與安家主一同出了門的,他未施粉黛,只在面上戴了一層多是女子佩戴的面紗,便頂著這一身輕紗羅裙走了出去。 這種事在古人眼里自然是莫大的折辱,但安明晦也不知自己是因?yàn)樽哌^的世界多了還是因?yàn)楸揪蜕诂F(xiàn)代,對于這種事情只是覺得有點(diǎn)尷尬和不自在,倒沒覺得是什么涉及尊嚴(yán)底線的大事。 除卻這身女子的衣裙外,其他事宜就更加不會令他感到為難,且不說撫琴這事他早已熟之又熟,即使面對的是帝王與眾多高官,也還不值得他為之怯場。 說到底還是這輕飄飄的衣服最讓他不適應(yīng)。 他的曲目排在十分靠后的位置,抱著琴在大殿外等候了許久,才終于等到負(fù)責(zé)相應(yīng)事宜的太監(jiān)匆匆走來告知他準(zhǔn)備入殿。 這屬實(shí)讓安明晦松了口氣,即使身材瘦削并不會因裙裝而顯得壯碩怪異,但他的身量擺在這,穿的又是尋常衣裙而不是唱戲的衣服,在這眾多衣著各異的伶人之中也引來了不少注目禮。 早些結(jié)束這個差事,早點(diǎn)換下這身衣裳,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待前一個節(jié)目結(jié)束,舞女們紛紛離場時,安明晦也就抱著琴緩步走入大殿之內(nèi),頂著兩側(cè)坐席上群臣投來的目光一路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殿前,對著正座之上的皇帝行了一禮,隨后便跪坐下來擺正琴身,抬起手腕作勢將要彈出第一個音符。 在指尖落在琴弦上之前,他突然感覺到一束格外強(qiáng)烈的視線,抬頭望去就恰好與坐在帝王身側(cè)的陸庭深對上了視線,見對方目光沉沉地盯著自己,便隔著面紗回了一個朦朧的微笑。 即使鼻梁及以下的面容都被遮蓋,但從眉眼間還是看得出笑意的。得了他這一個笑容,陸庭深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陰沉得像是隨時能滴出水來,手指也驟然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酒杯。 這一次視線相對后,安明晦就沒有再耽擱,指尖拂過琴弦,帶起陣陣行云流水的樂聲,正式開始了獻(xiàn)藝。 古代的世界也經(jīng)歷過不止一個了,安明晦的琴藝也早已磨練出來了,然而正當(dāng)在場賓客盡都沉浸其中時,一道杯子碎裂的尖銳聲響驟然打破了這精妙的琴音。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位于高座的陸庭深沉著臉拂袖起身,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桌案之上,沉聲怒斥:“簡直胡鬧!父皇壽宴之上竟出了如此鬧劇,禮部與吏部之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