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又要搶我劇本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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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身也并不是什么情場老手,他對這件事還處于徘徊階段,因為畢竟自小一起長大,師兄對于他是親近慣了的,而且也從未有過什么出格之舉,這讓他沒辦法判斷那種情誼到底是來自愛情還是親情。 注意到這種可能性,還是在一年之前。那時蕭閣主在外議事,年輕時的舊傷意外發(fā)作,救治不及去世,從此這流云閣閣主的頭銜就落在了他師兄的身上。 安明晦是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不清楚具體發(fā)生的時間,所以他一直都在提醒蕭閣主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外出時帶上些藥物,可惜最終還是無濟于事。而蕭承淵的生母在當(dāng)年分娩時便因流血不止而去世,現(xiàn)在的蕭夫人雖待他們同樣親善,視如己出,但畢竟并無血緣關(guān)系。 從那時起他就在蕭承淵身上多投入了幾分關(guān)注,不希望親人去世給他留下太多陰影,也正是因為這額外的關(guān)注才讓他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蕭閣主的親信說,閣主臨終前并無什么執(zhí)念,只是如同平常那樣,語氣平穩(wěn)地希望蕭承淵能心懷正義之道。 對于這個師傅,安明晦也是十分尊敬的,對方為人雖然嚴(yán)厲了些,但骨子里依然是真的關(guān)心他們的,對待安明晦這個“故人之子”,更是視如己出,從不曾有所偏頗。 嗯……及冠之時蕭閣主還給他取了表字,對此他心存感激,卻又多少有些糾結(jié)。 因為安若華這個字聽起來總覺得有些女氣…… 不管怎么說,蕭閣主亡故,蕭承淵就成了蕭家唯一的傳人,在這重視家族血脈傳承的古代,因喜歡男子而絕了后代該是件非常嚴(yán)重的事情。 難以抉擇是否該直接向蕭承淵開誠布公地談?wù)撘幌率莻€問題,另一個問題是他個人覺得總是跟主角產(chǎn)生戀愛關(guān)系的趨勢不是很好。上一次死得那樣突兀又不明不白,他實在不敢確定那到底真的是個意外還是人為造成的,如果是后者的話又是否是因為他沒能完成應(yīng)有的劇情。 這個把自己拖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存在真的很古怪,既不說明目標(biāo),又不告知他上次任務(wù)到底判定為完成還是未完成,給出的有效信息少到可憐。 安明晦覺得很無奈的是,這兩個世界的未來全都在不知不覺間就崩得一干二凈,就仿佛是在無言地嘲笑他這個反派做的有多失敗。 如果沒出問題的話,他的師兄應(yīng)該是喜歡女子的,甚至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或許可以稱之為女主角的存在,這位女主還是他們的舊相識,那幾個玩伴中唯一的姑娘家范語蘭。 這些年相處下來,他覺得范語蘭對蕭承淵應(yīng)該是有些意思的,只不過蕭承淵這邊永遠都是不假辭色。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蕭承淵也熬好了藥,端進里屋后卻是放到了桌上,對他解釋道:“是新的藥方,需放至涼透才可起效,我先為你施針?!?/br> 說完,蕭承淵便走上前來輕巧地將他從輪椅上抱起,動作小心地讓他平躺到床上,然后開始熟練地解開他的衣帶,幫他把身上妨礙施針的衣物盡數(shù)除去。 師兄經(jīng)常為他施針,大多數(shù)時候是只需扎腿部,偶爾也會像這樣需要進行全身施針,他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了后來的幾乎完全習(xí)慣,也學(xué)會了不再拒絕師兄這一整套的更衣服務(wù)。 蕭承淵替他脫衣服時,他就躺在床榻上安靜地望著對方的眼睛,意料之中地從那雙漆黑的瞳仁中看出了期待與希冀。 廣煊曾經(jīng)有幾次抱怨似的問過他:“你也不說說這個瘋子,他整天這樣胡鬧,你怎的還縱著他?” 這個問題安明晦從未真正回答過,每次都只是含糊地笑著道:“長兄如父,即使只是師兄弟,也沒有頂撞的道理?!?/br> 真正的答案則是: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得是多意志堅定之人才能不讓自己心軟呢? 每一次嘗試新的治療方式時,蕭承淵眼中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神采,而這一次似乎格外強烈。他知道自己這雙腿幾乎成了師兄的心病,每每有了治愈的希望,對方總是比自己還要欣喜激動得多。 不能行走的確多有不便,但安明晦一向是個心思開闊的人,他不覺得這雙腿給自己造成了多大困擾。身在這個時代卻不能習(xí)武、不能去江湖上游歷一番的確有些遺憾,但他也覺得像現(xiàn)在這樣每日看看書,偶爾心血來潮作畫撫琴一番,在老友上門拜訪時談天說笑,這樣閑適的生活同樣很不錯。 安明晦安靜地趴在床榻上,并不出聲打擾認(rèn)真施針的蕭承淵,自顧自地想著很多事情。 一直到他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才聽見蕭承淵沉聲道:“好了?!?/br> 從一個多月前開始蕭承淵就改變了以往的施針方式,安明晦猜這該是他新研究的治療方式,而看今天的表現(xiàn)大概是到了驗收這一階段成果的時候。 這樣想著,安明晦在坐起穿衣的時候,便開始在心里默默思索待會兒若是發(fā)現(xiàn)效果不好該怎樣勸慰師兄。他這么想并不是因為不相信蕭承淵的醫(yī)術(shù),而是因為以往每次發(fā)現(xiàn)治療無效后對方都會失落一段時間,雖然在外人看來始終都是那副冷淡模樣沒變過,但他還是看得出的。 端來那碗已經(jīng)放涼的藥讓安明晦喝下,蕭承淵緊緊盯著他,輕聲道:“你……試著慢慢站起?!?/br> 眨了眨眼,他一手支撐著身下的床榻,深吸了一口氣后腿上開始施力,還是像以往一樣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小腿處傳來酸痛無力的感覺,但是頂著自家?guī)熜制诖难凵?,他還是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表情,試圖再多站起來一點。 “唔!” 驟然加劇的痛感讓他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痛呼出聲的同時被一直守在旁邊的蕭承淵迅速扶住重新坐了下來。 看他這般表現(xiàn),蕭承淵也知道了這一次治療的效果依然不好。他低聲道了一句“抱歉”,便一言不發(fā)地再次半跪下來,為安明晦按摩著腿部以盡快減輕痛感。 安明晦本人沒覺得多失望,他雖然不懂醫(yī)學(xué),但多少也知道在這古代被挑斷了腳筋幾乎是不可能治愈的,只不過蕭承淵始終不愿意相信罷了。 “師兄無需自責(zé)。”他輕輕嘆了口氣,望著那低著頭的人,不知道明明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此刻怎的卻看起來佝僂而頹廢,“這雙腿治好了是錦上添花,治不好于我也沒什么可惜的?!?/br> 蕭承淵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按摩結(jié)束后也沒有站起,只保持著半跪的姿態(tài)低著頭沒有動彈。 正想要在說點什么寬慰的話,安明晦便看到有什么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衣擺上,不一會兒便暈開了一小片水跡。 身殘志堅的安師弟:“!” 自從兒時遇襲那次以來,蕭承淵便再也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掉過眼淚,頂多是最開始的時候偶爾因為他的腿傷而紅了眼眶,而如今安明晦也十年多沒見過蕭承淵眼眶泛紅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