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努力干什么了？努力沒上你？”

    “一九九四年一月九日，你如果不努力，我就沒法認識你了?！北成斐鲎笸龋瞄_軍大衣，指了指紋身的位置，“破蛋快樂。”

    第36章

    余橙生日后的通告，迎來了影片的另外一個階段：復(fù)仇。

    前情是薛白勾引祁崖在臭水坑交合后，成功瓦解了祁崖的警惕，趁機逃跑。祁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再次感到被騙，循著腳印追上去，但兩人間已經(jīng)相去甚遠了。

    薛白順著自己熟悉的山路逃回到了王帳，這就是在羊圈見母親的那一場戲?？吹侥赣H舌頭被割，他的復(fù)仇之旅開始。

    他潛藏在他兄長夷男帳外，聽到下人議論，是夷男的小妾近日沉悶，夷男就讓人把薛白娘的舌頭割下一半，這樣當薛白娘說話的時候，就會逗得那小妾哈哈大笑。

    薛白在外面隱忍等著，像狼一樣埋伏到半夜，然后竄入夷男和小妾的帳中，將他倆殺掉，并且砍得血rou模糊。

    他很清楚祁崖不可能放棄追捕他，按照時間，祁崖應(yīng)該已經(jīng)尋到了王帳，于是半夜爬去月種王面前，告訴他，自己親眼看到一個漢人軍卒潛入王帳殺掉了夷男，愿帶人將他圍捕，但之后這個人必須交給他來慢慢折磨。

    薛白還告訴了月種王，那個他之前被關(guān)押凌辱一年的烽火臺。汗王怒不可遏，當場就下令一隊死士，趁夜下山，務(wù)必在白天來臨前，完成對烽火臺的報復(fù)。此舉相當于宣戰(zhàn)。

    緊接著，月種王就給了他不少人，滿山圍捕祁崖，終于將他押解到王帳之內(nèi)。

    月種王以自己兒子被殺為由，挑動其他幾部悖逆中原王朝，開始向東蠶食。薛白也被月種王賞賜居于以夷男的王帳，并且可以迎娶他的妻子。

    薛白的復(fù)仇到此，算是完成了。他絕非真的想要什么榮華富貴，他沒有絲毫野心，不知道什么是戰(zhàn)爭，不知道他們的征伐和廝殺有何意義，也不想碰那個女人。

    薛白只想回到他關(guān)押祁崖的帳子里，看祁崖被綁在鐵架上，自己在他面前生個火，就坐在那里，餓了喂他吃飯，渴了幫他喝水，憋了幫他撒尿，即便他吐在自己身上，尿在自己身上，也沒有半句怨言。

    余橙生日過后的那場戲是婚禮戲，即薛白與夷男閼氏的婚禮。漫山的巫祝為新人祈禱，詭異的頌音和歌舞在關(guān)押祁崖的帳旁回想，如魔音入耳。然而祁崖雙臂被綁在鐵架上，他只能聽著，咬著牙。

    按照規(guī)矩，他們的第一次必須在天云地被間完成。到了時辰，所有慶祝的人群都要閉門不出，可以聽，但不許看。

    薛白故意選在祁崖的帳外，他特地讓人將那帳子卷起一條縫隙，讓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女人和他交頸歡笑，在他動的時候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就算她沒有那么舒服，也得向王帳方圓百里顯示自己夫君的兇猛。

    這聲音充斥著祁崖的耳朵。

    薛白最后卻抱著她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女人和男人的身影映在帳墻之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相當愉快。

    這部分拍完后，薛白來到了拴著祁崖的帳子里。

    大婚之夜的戲拍了一整天，直到凌晨四點，劇組所有人都等著拍完趕緊放回去睡覺呢，汪導(dǎo)也說，“咱們爭取一次過?！?/br>
    “A！”

    余橙掀開簾子，走進帳中。太陽燈高高地烤著兩人，余橙站在薄洺的面前，頭發(fā)被汗打濕，有著男人身上咸澀的味道，余橙的衣領(lǐng)沒有系，下方的一連串扣子也都系錯了位置，松松垮垮。

    余橙的嘴唇是紅的，才剛和飾演閼氏的女演員顏云吻了好幾回合，最后才成了這種濕潤的、嬌艷欲滴的顏色。

    薄洺向他看過去，眼里露出天然的嫉妒。

    余橙手里端著他從他新婚帳里拿來的羊奶和馕，“吃吧?！?/br>
    薄洺唇齒發(fā)抖。“給我一個痛快?！?/br>
    “吃了羊奶有力氣，我四歲的時候太弱小，被我的兄長拴在羊圈里。母羊以為我是它孩子，把奶伸過來給我喝。我喝了，所以我現(xiàn)在才有力氣殺他?！庇喑葟娦泄嘣谒炖铮飨麓蟀?。

    “你有力氣？”薄洺連笑都懶得笑。

    余橙淡淡，“我成婚了，我的男人必須每天喝一碗羊奶?！?/br>
    薄洺愣住。

    余橙放下碗，給他塞食物，塞一口，薄洺就吐一口。他也不在乎，“我曾經(jīng)有一個兄長，王用馬踩死了他父母，待他也如螻蟻。我和他相依為命。有一天我其他的兄長追著我們上了天山，我們躲在天山上的一處山洞里，饑餓的狼看見我們，我們抱在一起，祈求火神將它們帶走。他說如果男人可以成婚，他將來想娶我。后來因為他說的這句話他被我其他的兄長吊死在樹上?！?/br>
    余橙散漫地摸上他的額頭，想把他皺著的眉頭抹開。

    薄洺閉上眼睛低吼，“別碰我……”

    薄洺觸電般地，想移開，余橙咬住他的耳朵，目光迷離，“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向你立誓，我要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閼氏，我們在大帳前痛痛快快地給他們看，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不準閉眼，都要跟著我們一起呼吸尖叫，讓火神見證我們在做的事。”

    他把他的手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