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霖牌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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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得獎成功的里程碑帶來的開心總是難以控制地從臉上透出來。米杉遇到賣草莓的小販快賣完的攤子,看到漂亮的紅紅顏色,爽快地撿了便宜,買下了剩下所有的草莓。 春天的草莓連酸味都變得稀有起來,米杉洗凈了一大筐放在實驗室的會議桌上,讓大家自己取。興致勃勃給李毓一安利超甜草莓快去吃的時候,李毓一神色淡淡,撇了米杉一眼,絲毫沒有平時兩人嬉笑聊天的打算,“好,過一會兒?!庇洲D回頭。 甜到快出蜜的草莓香氣還在嘴里,米杉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出空氣多了一股酸味,是老是得第一的李毓一沒有得第一的表情。 李毓一在他那個競爭激烈許多的組別里,拿到名次又是第一,而自己在那個競爭小了不少的組別,拿到的雖也是第一,含金量卻不可相提并論。他才應該是那個被勝利女神尼克眷顧的的人呀。 可下午,米杉才知道原來尼克女神還是跟自己關系更好點。覃慧拍了告示欄的照片發(fā)了過來,“米杉!你拿到去Garton實驗室的資格了!“ 盯著照片上的字反復確認許多遍,才有些不可思議的相信了這個事實。自己論績點,論這次比賽成績,甚至一些有的沒的是綜合評分,都是可以量化標準地比較出,自己是遜于李毓一一籌的。 米杉把手機拿到傅皓霖眼前,“霖霖你看?!蓖瑯右材玫饺ビY格的傅皓霖瞄了一眼手機,有些訝異閃過眼睛,卻還是拉過人進懷里,“恭喜,如愿以償,” “可我總覺得,拿到這個資格的人好像不太該是我...”有些糾結地玩冰山長長的手指。 思索了一下,看了一眼米杉的臉,有些話想說,卻還是吞咽了下去,“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學校評審是這么給的決定,那應該是出于綜合考量吧。給你了你就拿著吧。能去Garton實驗室,開心嗎?”揉了揉因為米杉彎在自己身上而肚子上褶出來軟軟皮rou。 連續(xù)兩天,米杉都有些幸運帶來小欣喜。但想到李毓一那日淡淡的疏離表情,都會有些雖然沒做錯什么事情,卻有些不太敢跟他見面的心虛。 又一次在組會后感受到李毓一看到自己卻又裝作沒看到扭頭立刻走開之后,米杉回座位上坐了一會,覺得兩個人還是需要溝通一些誤會。 李毓一不在自己的工位上,已經結束了會議的會議室里,卻看到了他今天的橙色條紋衛(wèi)衣。 幾個博后圍在李毓一身邊,甚至還有帶自己的的茍博后,都在他身側。 “都在搞什么反女性性別歧視,我們男的才應該搞搞抗議?!辈┖骯拍了拍李毓一的肩。 李毓一抽了抽一邊嘴角,像是諷刺,“是啊,要不是我們專業(yè)男太多女太少,為了平衡得獎比例..." 博后b接上了話頭,“是啊,我剛剛聽你說你們兩個的條件的比較,憑什么一年級她還能刷下你去Garton實驗室?” 站在旁邊的茍博后笑了笑,“哈哈哈,憑什么?憑小姑娘那張臉唄?!?/br> “小姑娘也是厲害的,高中搞上葉穆成,我記得葉穆成大二剛進實驗室的時候,還晚上經常打著電話跟一個小姑娘邊聊天邊講題,那小姑娘不就米杉嗎?” 搖搖頭,“嘖嘖嘖,上大學以后更厲害了。來實驗室一開始還追著葉穆成不放的,后來看到傅皓霖成績更好,轉眼把葉穆成給踹了,扒上傅皓霖,兩個人還搬出去住。也不知道傅皓霖在家給米杉做了多少作業(yè)?!?/br> 幾個人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茍博后諷刺笑道,“原來傅皓霖和葉穆成兩個人多好的關系,現在一句話不講了。米杉也真是有本事,搞到人家兄弟破裂。自己呢,春風得意,上課有傅皓霖關照著,做課題有傅皓霖墊著。連評選交換實驗室都能橫踩一腳上位?!?/br> 李毓一怪笑出聲,“這不就學術妲己嗎?下一步是什么,大家小心了,耿老頭不剛喪偶,米杉可能過不久就要往上湊了。“ ”妲己“一詞一出,幾個人前仰后合笑做一團,仿佛米杉就已經是了那個蠱惑人心薄情寡義以色媚主的學術婊子。 米杉就靠在會議室外的墻上。門縫里傳出的笑聲像冰錐一樣射出來把她死死釘在墻上。她難受地想跑,可是震驚讓她無法動彈。 門里面的人,曾經是每天都對她和顏悅色的師兄們,哪怕今天早上還一起在組會后有說有笑地一起去校門口買了冰糖葫蘆,轉眼卻是天翻地覆的態(tài)度。 說這話的或許可以是博后a博后b,但絕對不能是和自己在期末前一起熬夜互相幫忙答疑的李毓一,更不能是看到自己處理出來一個大到打開都會卡頓,有著密密麻麻數據文件夾的的茍博后。 米杉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每一次往實驗室里帶東西給大家吃的時候,是不是他們笑嘻嘻地吃著的時候都在想,“呸,一點本事沒有,就懂靠送大家東西掙點人情。就懂靠爬男人床掙學分?!?/br> 令人羞愧的是,米杉在當下失去了沖進去和那群猥瑣男爭辯的勇氣,只是拖著無力的步伐離開門口。害怕的不是撕破臉皮,而是直面曾經以為可以稱之“朋友”的人對自己的無憑無據肆意捏造,和他們在背后明目張膽的惡意。 混混沌沌地想,是,就連自己都有點難以相信贏過了李毓一。 但平時看似和睦相處的同事們?yōu)槭裁磿@么想我呢?是我遲到早退了嗎?是我不夠有禮貌人緣不夠好嗎?是我對待實驗不夠認真嗎?是我做出來的數據和方法不夠完善嗎? 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平行比較了自己和其他本科生的表現,米杉依然不能理解這平白無故的惡意揣測。她必然不能和李毓一一樣優(yōu)秀到事事第一,但表現也絕對不是那個可以被隨意輕視的那個。李毓一知道,茍博后也知道。 可米杉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最美工程師”的愚蠢枷鎖已經帶著男權審美惡意捆住了她,她職業(yè)生涯起步的第一把刀也才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