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的反擊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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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什么裝修?”矮小男人轉(zhuǎn)身,笑容可掬迎上,伸出rou乎乎的掌心,“我叫張順達,是這里的施工隊長,有什么事您和我說。” “哦,”薄松不太開心,上下打量對方,“你們老板在不在?我要直接和老板談?!?/br> 墻壁上掛一排施工隊照片,這個張順達在最前面貼著,下面寫著工齡二十年,看著有些經(jīng)驗,薄松勉為其難接受,隨對方走進會客室,面對面坐下交談。 會客室裝修的簡潔大氣,深棕桌面上擺放綠植,座椅柔軟靠背舒適,新風(fēng)系統(tǒng)循環(huán)運作,帶來陣陣涼意,薄松灌掉半杯茶水,忙不迭發(fā)問:“你們在雙子大廈B座,物業(yè)水電怎么樣,和A座是不是同一家物業(yè)?這房子是你們買的還是租的,風(fēng)水找人看過了嗎,平時客流量大不大?” “我們這邊您知道的,在本地二十多年,口碑早打出來了,我們就算搬到郊區(qū),客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張順達轉(zhuǎn)動腕間佛珠,笑起來誠意滿滿,眼角堆滿細(xì)紋,“我們一直在A座辦公,對B座不太了解,您是本地人嗎?這兩棟大廈本來是晟豐地產(chǎn)開發(fā)的,運行一段時間之后,被融達接手過去,重新掛出來開賣,融達老板在政府有些背景,把A座翻修一遍,花了一大筆錢,現(xiàn)在可能著急回款,大部分房子折價出售,您知道咱們這的地價,最舊的樓一平五萬起步,那邊掛牌價不到兩萬,還能銀行貸款,和您一起上來的,應(yīng)該有不少人吧,全是來搶房的?!?/br> 薄松他們?nèi)昵安艁淼竭@座城市,這幾年他在全國各地出差,住賓館比住家里都多,哪知道這些細(xì)節(jié),這價格令他兩眼發(fā)綠,上半身卡在桌邊:“那租金怎么計算,不買純租行不行?” “他們那邊不愁租戶,只想快點回款,租金一點不降,”張順達說,“這么說吧,不到三百平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六萬八,您說您是租還是買?這根本不用想嘛?!?/br> “他們現(xiàn)在還在賣嗎?辦公地點在哪?” “在樓上二十三層,樣板間都裝修好了,隨時能上去看,”張順達說,“大戶型賣的慢小戶型賣的快,這段時間天天有人過來,通過中介好像有團購優(yōu)惠,五萬抵十萬還是什么,具體細(xì)節(jié)我就不清楚了,您得去問他們銷售。” 薄松心中燃起火苗,還想再問什么,門口傳來熙攘響聲,外面有人咚咚敲門:“張總張總,陳總到了!” 張順達慌忙起身,急匆匆推開大門,向薄松連連道歉:“先生,我這邊還有客人,找個設(shè)計和你細(xì)談?!?/br> 他氣沉丹田,向辦公司大吼:“小梁,出來給客人倒水!” 棕發(fā)男孩從辦公室跑來,胳膊下夾著文件夾,氣喘吁吁奔來,給薄松添水:“您去忙吧張總,這邊交給我了!” 張順達快步離開,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薄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梁把紙杯推到面前:“先生,您要裝修哪里,辦公還是家裝?” 薄松沒空理他,脖子轉(zhuǎn)出三百六十度,鴕鳥似的繞過一圈,飛出玻璃探頭探腦:“你叫這人張總,他是你們老板?你工作幾年了?” 提到這個,小梁兩眼低垂,聲如蚊訥:“老板不讓我們說謊…我還在大四實習(xí),您是我接的第一位客人,不過您放心,我專業(yè)課成績第一,一定給您好好設(shè)計!” 薄松猛然轉(zhuǎn)回腦袋,脖子像條皮筋,啪一聲彈回原處,他抽出煙盒,在桌面敲敲,抖落一根煙卷:“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老板看不起人,讓你一個實習(xí)生過來?你會量房嗎,能量明白嗎,設(shè)計不好怎么辦,出了問題誰負(fù)責(zé),你用工資賠我?還有,你們老板接誰去了,話說一半把人丟下,連句道歉都不會說,找你個實習(xí)生過來扛雷,你們這什么公司,就這么做生意???” 小梁被劈頭蓋臉一通教訓(xùn),渾身寒毛豎起,支吾顫抖半天,半個字沒憋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濃烈的烏龍茶香絲絲縷縷飄來,面前明明有堅固結(jié)實的玻璃門,這香味卻如一柄長矛,侵略性十足撲來,撞碎玻璃斬開疾風(fēng),薄松胸口被矛扎透,露出血rou模糊的大洞,心臟上掛個沉甸甸的骨鈴,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他被這威壓鎮(zhèn)的動彈不得,幾秒后浩蕩人群通過,他才回過神來,蹦起來拉開大門,惡狠狠怒視前方。 這個眾星捧月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 這個味道太特別了,聞一次就能記住。 薄松抽抽鼻子,在腦海里撥來扒去,踹走一堆廢銅爛鐵,揪出這個身影。 想起這人是誰了…開帕薩特的裝X鬼,來這邊還耀武揚威,這什么張順達有沒有眼色,小破帕薩特能值幾個錢,都不夠他薄松來回的路費。 薄松心頭火起,狠狠踹一腳桌子,砸到腳趾疼的跳腳,在小梁驚愕的目光中,他蹺二郎腿計劃失敗,裝作鋼筋鐵骨不怕疼的樣子,面容扭曲砸回椅子。 第24章 外面靜悄悄的,薄松和小梁面面相覷,薄松唇間叼一根煙,看到墻壁上的禁煙標(biāo)志,不情不愿扯掉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小梁尷尬摩挲紙袋,心頭恐懼不敢說話,余光瞄到桌上紙杯,端來保溫瓶添水:“先生…” “你叫小梁是吧,”薄松攤開手掌,截住他的話頭,“名片給我一張?!?/br> 小梁連忙摸出名片,薄松捏在手里,掃一眼放進名片夾,從里面取出自己的,遞到小梁手上:“行了,和你發(fā)火沒什么用,解決不了問題,哪個學(xué)徒也不是出道就當(dāng)大廚,你說你專業(yè)課第一,行,裝修讓你來做,我要看看你的能力。當(dāng)然,要是做不好耽誤大事,別想蒙混過關(guān)。” 小梁欣喜若狂,連連點頭:“放心吧薄先生,我一定好好量房,認(rèn)真給您設(shè)計!” 薄松勉強點頭,扶膝起身,拿起公文包向外走,邁步走進電梯,剛從二十三層擠出,口袋里叮咚一聲,橘子頭像跳動,傳來一條信息。 “今晚能回來么,可以告訴我嗎?” 薄松扯松領(lǐng)帶,唇角不自覺揚起,被人仰視關(guān)懷的滋味著實舒暢,之前的憋悶消散不少,他拇指摩挲屏幕,彈出的鍵盤像顫動的弦,嗖一下?lián)糁行乜凇?/br> …有哪里不對。 林羽白沒喚他“阿松”,更沒叫他“老公”,冷冰冰的“回來”代替了親切柔軟的“回家”,讓他生出涌動的不安。 薄松捏緊手機,險些按裂屏幕,說不清是怒是惱、是慌是悔,他站在人聲鼎沸的樓道里,卻像置身萬里冰封的雪原,呼嘯疾風(fēng)穿透身體,他像個飄在半空的氣球,千瘡百孔漏風(fēng),不知何時會扁成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