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的反擊_分節(jié)閱讀_12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處處春、豪門養(yǎng)崽日常、失戀聯(lián)盟、隊友除我都是gay、影帝他是只舔狗 完結(jié)+番外、撒嬌可恥但有用 完結(jié)+番外、請開始你的表演[娛樂圈]、主角又要搶我劇本、反逆襲法則[快穿]、蘇斷他的腰 完結(jié)+番外
薄松留下的黑腳印凝在瓷磚上,被連玉芬來回踩踏,整個房間污濁不堪,映在林羽白眼里,像根扎進rou里的長釘,刺的他渾身難受,非要拔出才肯罷休。 林羽白足足擦過三遍,瓷白地磚像被水洗過,透出鏡面般的光澤,地板干透后他走上二樓,在外面凝神細聽,連玉芬呼呼大睡,如雷鼾聲穿透門板,臥室里仿佛住個人形火車頭,孜孜不倦制造噪音。 他走進廚房,蒸上米飯設定時間,炒兩個菜放在桌上,撕下小小的便利貼,在旁邊寫上加熱時間。 一切完成后他走進書房,飛灰撲面而來,一張方桌上擺滿土器玉石,整排透明的玻璃瓶立在窗邊,地上的紙簍里滿是干癟枝條,幾束殘花丟在里面,花瓣扭曲成渣,和枯死細枝混在一起。 林羽白微微俯身,抽出雪餅草,在指間輕輕揉捻。 它似流沙落下,在腳邊化成飛灰。 搬到這里之后,林羽白按季節(jié)采購花草,從古董市場收集容器,每天絞盡腦汁搭配花束,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期待薄松回來,能夠發(fā)現(xiàn)不同。 一個月過去,薄松沒有發(fā)現(xiàn)。 三個月過去,薄松視而不見。 半年過去,薄松依舊渾不在意,林羽白忍了又忍,實在忍耐不?。骸鞍⑺?,今天的花束是用臘梅和古玻璃細瓶做的,你覺得好看嗎?” 薄松瘋狂敲打鍵盤,聞言敷衍抬頭:“好看。” 林羽白悄悄撇嘴,捧著花瓶坐他身邊:“阿松過來聞聞,臘梅也是有香味的。” “好聞好聞”,薄松嫌棄擺手,把人攆走,“老婆不是我說你,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是能換rou還是能換菜啊?有那時間想想晚上吃什么,別浪費那么多時間。乖,去給老公磨杯咖啡,要你親手磨的,外面賣的不是給人喝的,根本沒法入口?!?/br> 墻壁上的鐘聲發(fā)出整點報時,林羽白從回憶中驚醒,抬手揉搓面頰。 他靜坐一會,頹靡笑笑,用布巾擦凈花瓶,丟掉枯枝,帶好信用卡和手提袋,打車去超市買菜。 這片郊區(qū)地廣人稀,配套設施不全,附近沒有物美價廉的菜場,想去最近的超市,開車也要半個小時,他不愿存放食物,每次都在固定時間過去買菜,當天做好當天吃完,轉(zhuǎn)天再買新的。 家里多了個連玉芬,不知要住多久,女孩子大多喜歡零食果凍,可以給她買些回去。 出租車停在超市門口,林羽白抓住推車,從門口進入,在琳瑯滿目的食品里挑選。 路過rou食區(qū)時,不少人排成長隊,將那里擠得水泄不通。 熙熙攘攘吵鬧聲傳來,夾雜不堪入耳的國罵,男男女女打仗似的搶奪rou食,生怕自己沒占到便宜。 林羽白手扶推車,回想以前沒錢買飯,早早來窗口等著,只有原價幾分之一的邊角料如同金塊,被他小心捧在懷里,結(jié)賬后匆匆跑出超市,邀功似的舉給薄松:“阿松,這是最好的豬肋排,看我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薄松攬他脖子,四下看看,把他拉到?jīng)]人的角落,“下次小聲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非得鬧到人盡皆知?!?/br> 薄松以前不愛陪他買菜,特別是剛在一起的時候,窮的揭不開鍋,還是堅持等在門外,讓林羽白自己進來搶rou,直到近來買了別墅,貸款和物業(yè)費高了不少,薄松才在細節(jié)上精打細算,一塊兩塊寸土必爭,一毛錢迎風飛走,都要追回擦凈,小心裝回口袋。 在超市貨架間轉(zhuǎn)了幾圈,推車幾乎裝滿,路過薯片區(qū)時,眼角余光瞄到樂事黃瓜味大包,他垂涎欲滴,抬手想要抓下。 這是他難得喜歡的零食,因為和薄松口味不同,他常陪對方吃重麻重辣的食物,時間久了他愛上薯片,經(jīng)常在空無一人的家里大肆咀嚼,讓這種脆生生的聲音,陪他度過漫漫長夜。 即將碰到的一瞬間,頭頂伸來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薯片握在掌心。 林羽白條件反射回頭,旁邊站個高挑的男人,清甜的烏龍茶香絲絲沁來,不含一絲雜質(zhì),像一汪奔涌活泉,滋潤干燥身心。 林羽白愣愣怔住,熱汗浸透后背,渾身動彈不得,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茶香像鋪天蓋地的巨網(wǎng),將他卷裹進去,四肢骨骼碎裂融化,化成盛夏里的柑橘冰淇淋,被烏龍茶甜筒困在懷里。 陳樹達微微俯身,肆無忌憚看人,要用刀鋒般的視線剝開橘皮,把果rou整個吞進腹里。 十年了。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他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幼稚的男孩,得知心心念念的訂婚對象臨陣脫逃,他撕毀請柬,大鬧一場后離家出走,發(fā)誓再不相信什么匹配度什么家里的安排,他要憑自己的力量,成為最優(yōu)秀的男人,讓那個不識好歹的訂婚對象追悔莫及,痛哭流涕求他回來。 十年過去,他靠時光打磨心智,任歲月磨平棱角,他現(xiàn)在有足夠的耐性,結(jié)成嚴絲合縫的網(wǎng),讓這個離家出走的橘子精,斷掉不該有的念想,重新回到他懷里。 他信心滿滿,相信能打贏這場戰(zhàn)役,當務之急…是瓦解敵人心智。 “你要這包薯片?”,陳樹達靠近林羽白,熱氣拂在耳畔,“送給你了?!?/br> 大包薯片落進推車,像驚雷砸進淺池,濺起漫天水波。 林羽白如被炸彈嚇醒,倒退半步,懵頭懵腦開口:“先生您…您客氣了,這個還您,我拿別的…” 他抓起薯片,塞進對方推車,慌亂間腳下不穩(wěn)向前撲去,撞上后者胸膛,被烏龍茶泡的手腳癱軟,陳樹達抓住他手臂,順勢一拉,將他按進懷里:“站穩(wěn)了,小心摔倒?!?/br> 林羽白手腳不知該往哪擺,漲紅臉嗯啊敷衍,推開人就想溜走,沒等跑出兩步,拖車被人拉住,陳樹達站在他身邊,鋼鐵鑄成的指骨捏緊把手,低頭沉穩(wěn)吐息:“鞋被你的推車壓壞了,記得賠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