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情敵他爹_分節(jié)閱讀_33
“陸寧景,你做的好事!”王偉廷不客氣地打斷他,聲音里帶著不可抑制的憤怒,他辦公室的門還來不及掩上,一時間外面的員工頻頻往這里張望。 陸寧景一頭霧水,“怎么了?” “怎么了,那得問你自己!”這話是艾米說的,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你不就是很想當(dāng)公司的銷售副總監(jiān)嗎,你想當(dāng),你說啊,我讓給你就是,你為什么要陷害我,害得我丟掉這么大的單子?!?/br> 陸寧景聽她這話也聽出了點味道,“艾米,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連你那個單子是哪家公司都不知道,怎么會害你呢?” “你當(dāng)然不需要知道是哪家公司,”艾米道,“你只要知道我們公司報的底價,把這個底價泄露給致遠(yuǎn)就夠了?!?/br> “......”陸寧景被這話搞昏了,“你的標(biāo)書是你們自己做的,我連標(biāo)書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你的底價是多少?難不成你們議定底價的時候我在門口偷聽過?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還在家里面吧。” “哼,不承認(rèn)是吧,”艾米咄咄逼人道,“那我問你,上個星期五,我們開會要開始的時候,你是不是來了王總的辦公室?” 陸寧景想了下,好像是王偉廷有叫他過來拿個u盤,這是逃不過的,“嗯。” “那邊我把標(biāo)書的內(nèi)容發(fā)給王總看,進(jìn)過王總辦公室的只有你,到過他辦公桌的看得到他電腦屏幕的,更只有你,知道底價的,也只有你,這事情不是你干的,難道還有鬼進(jìn)得去不成?” 陸寧景:...... “我不否認(rèn)那天到了王總的辦公室,但我拿了u盤就走,根本沒有看他電腦?!?/br> “哼,看沒看只有你自己知道?!?/br> “艾米,做人可要講究證據(jù),你不拿出證據(jù)來,怎么就說明是我做的?” “證據(jù)是吧,”艾米冷笑,“別以為去年你被致遠(yuǎn)的柳艷挖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只有你自己覺得這是個秘密,你讓我丟掉項目,一來討好了致遠(yuǎn),二來坐上了副總監(jiān),再跳槽去致遠(yuǎn),至少也是副總監(jiān)級別的,在人家致遠(yuǎn)總部做個副總監(jiān),你臉可真大!” 陸寧景都被氣笑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受了陷害,而懷疑最大的是他,就算他渾身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總之,”陸寧景道,“隨便你怎么想,但這件事情,除非你拿出證據(jù)來,不然這個黑鍋,休想我來背!王總,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br> 陸寧景回到工位,張敬和安彤也聽到了一二,過來安慰他,宋崢?biāo)麄儙孜活I(lǐng)導(dǎo)因為這件事情,去召開了個緊急的會議,大概是在商議如何處理。 這件事情,嫌疑最大的只有他和王偉廷。 但王偉廷是領(lǐng)導(dǎo),沒有鐵錚錚的證據(jù)拿出來,根本沒有立場說是他,所以,這件事情估計商議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他。 就算沒有證據(jù),公司也會選擇讓他辭職,以多付一個月到三個月的薪水作為補(bǔ)償。 然而,這不抵他還沒拿到一分錢款的宏亞那個項目十分之一。 陸寧景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可笑,內(nèi)心卻忍不住翻起一股惡心勁,胃里一陣翻涌,他忙站起來,跑到洗手間,在水池邊干嘔。 ☆、第38章 “你沒事吧?!睆埦催f了個紙給他,關(guān)心道。 陸寧景擺了擺手,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謝謝?!?/br> 張敬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陸寧景梗在喉嚨里那股惡心勁卻一直沒散去,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胃里面翻涌而出。 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陸寧景自嘲地笑了笑,居然被這種事情給惡心到了。 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一個多小時后就出來了,這回是宋崢把他叫進(jìn)了辦公室。 “坐?!彼螎樀哪樕€算可以,他把門關(guān)緊,又倒了杯水遞給陸寧景。 陸寧景有些疑惑地結(jié)果水杯,看了眼宋崢,不解地道:“宋總?” “你進(jìn)公司也有一年半了吧。” 陸寧景心里咯噔一下,同時僅存的點希望也被宋崢這句話給打碎,這種開場白,十有□□就是打一張感情牌,然后讓他自己辭職走,給予一定的工資補(bǔ)償,但同時的,他背負(fù)了這個罪名,別說是同性質(zhì)的行業(yè),恐怕同職業(yè)行業(yè),也沒幾家公司敢接納他了。 “宋總,您直接說了你們的決定吧,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子拐彎子沒意思,反正這件事情除非你們拿出確鑿證據(jù),不然我是不可能會辭職的?!?/br> 宋崢倒是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何時有說過要你辭職了?我只打算給你放個長假而已?!?/br> “什么意思?” 宋崢俯下|身,看著陸寧景的眼睛道:“陪我演出戲?!?/br> 當(dāng)天下午,陸寧景就向王偉廷遞交了辭職信,辭職的理由是自己想換個工作環(huán)境,因為大家心里都清楚陸寧景走的理由,所以他這回辭職可謂是一路暢通,只要把工作交接好了,第二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寧景手上的工作就先交接到我這邊吧,”王偉廷在辦公室里和宋崢商量,“在新的銷售入職之前,我就累一點,接管起這塊來?!?/br> “你手上還有那么多的事情,這塊我自己先接管起來,”宋崢笑了笑,又十分欣賞地道,“不過假如那些銷售有你一半的負(fù)責(zé),我們公司肯定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了。” “哪里的話,您是公司的老大,哪能自己來做銷售經(jīng)理,這恐怕也不太妥,等下惹人家閑話,您可別忘了我手下是有團(tuán)隊的,我自己做不完的活,吩咐下去給他們干就是?!?/br>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宋崢大手一擺,“你先去把艾米的那件事情處理一下,看看有沒有挽救措施。” 王偉廷還想說什么,但宋崢已經(jīng)拿起了手機(jī)打電話去了,王偉廷也只好作罷,陸寧景在公司做了那么久,手上的客戶不是一般地多,雖然他肯定會有所保留,但那些客戶資料什么的,肯定是要交接過來的,這是一條巨大的人脈線,然而現(xiàn)在宋崢居然直接自己接管起來了。 難道宋崢已經(jīng)懷疑自己了。 可不能啊,他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自己出面做過,都是假他人之手,甚至連d市的那件事情,也是找的以前那家公司的一個代理公司的人,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夠遠(yuǎn)了,宋崢不可能會懷疑他才對。 大概宋崢確實看他太累了。 王偉廷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都要走的人了,居然還這么地鞠躬盡瘁,連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奉獻(xiàn)精神感動了。 總有人在算計,但卻不知道自己不明不白地陷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陸寧景“辭職”回家,暫時放下了手上的全部工作,原本年初這這陣子一直都在忙,驟然放松下來有點不習(xí)慣,他有一個月甚至是更長時間的長假,他琢磨著這陣子要不要去找份臨時工作來做。 然而,他的身體狀況卻越來越奇怪,疲勞,乏力,嗜睡,食欲減退,惡心,嘔吐等一系列的癥狀鋪卷而來,他剛開始以為只是這陣子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但休息了都幾日了,身體依舊不見好,睡覺和怎么睡也睡不夠一樣,吃點什么就想吐,整個人懶懶散散的不想動。 ...... 老三今年制定了宏偉的計劃——創(chuàng)業(yè),他去年在陸寧景家住了幾天,受到了十分大的刺激,腦子一熱就想創(chuàng)業(yè)去了。原本以為只是三分鐘熱度,結(jié)果一起了這個念頭,就澆不滅了,加上他老爹還一本正經(jīng)地支持他,并且承諾給他一筆資金讓他去玩,簡直給了老三莫大的鼓舞。 過年的時候,老三跟他的一些朋友提了這些想法,結(jié)果收到了一大堆善意的嘲笑,這讓老三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創(chuàng)業(yè)打臉啪啪啪那些人的念頭。 所以今年年初,老三就糾集了幾個志同道合的人,有模有樣地吭哧吭哧地干了起來。 他現(xiàn)在正是最困難最缺人手,也是最難堅持的地方,所以聽說陸寧景休假那么長的時間,就讓他去他們幫忙一段時間,工資照算。 陸寧景當(dāng)然很樂意去體驗一下他們創(chuàng)業(yè)的生活。 他知道初創(chuàng)業(yè)肯定很苦,但去看到老三他們的地方,還是......驚呆了。 地方倒是一個不錯的寫字樓,走進(jìn)去卻和走進(jìn)狗窩一樣,各種快餐盒,每個人的座位旁邊,都放著一個折疊式的躺床,辦公室的成員不足十個,但都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一看就是受盡壓榨。 “你們這也太拼了吧?!标憣幘霸诶先膸ьI(lǐng)下,參觀了一圈,實在驚奇老三去哪里找了這么一批賣命的員工。 “嘿嘿,不錯吧?”老三與以前那個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富人子弟模樣差了很多,給人一種一夜成長的感覺。 “嗯,我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的,沒想到真的做起來了。” “趁著年輕,要有點夢想嘛,走吧,我?guī)闳ツ愕墓の??!?/br> 陸寧景就在老三這邊給他幫起忙來,雖然不像那些人一樣拼命,但他也加班加習(xí)慣了,經(jīng)常也跟著老三他們加班。 偶爾也會想想鄭恒,和鄭恒分手和樂樂分手是兩種感覺,和樂樂分手那會,心特別痛,難受得要命,無時無刻都會睹物思人,過了半個月了才好些;和鄭恒分開后,卻沒那么難受,只是那種難過的感覺更加綿長悠遠(yuǎn),有種生活缺失了一塊的感覺。 這分手都分出不同的門路來了,陸寧景自嘲地笑了笑,收拾了東西趕緊回家。 他今晚加班吃的是和他們一□□的外賣,只吃了幾口就吐了,而且這次吐得特別厲害,一直到胃里都沒東西可以吐了,還在干嘔,也沒什么胃口吃了,頂著空肚子加了一個小時的班,因為餓得受不了,就決定先加到這里,明天再說吧。 身體這樣子太奇怪了,前陣子去樓下的小診所看了下,那人問了一下他的情況之后,只說他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多放松多休息,自然就會好了,所以陸寧景也放心下來,只是,那種犯惡心和犯困的勁頭越來越厲害,他覺得要抽個時間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毛病。 *** 邱子軒今天去參加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宴會,被灌了點酒,雖然不至于醉,但這么冷的天,加上酒精的催化,坐在暖氣十足的車?yán)镱^,竟有些想睡覺,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先生,回家嗎?”常年跟在他身邊的田安小聲問道。 “去市區(qū)里面的房子吧,今晚不回去了。”因為工作需要,他有兩處房子,都建的很低調(diào),特別是市區(qū)里那套,只是一個三房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普通套房,但他平時更多時候是住在那邊。 夜色寧靜,司機(jī)開車技術(shù)非常好,在大馬路上開車,猶如在房子里面一般,平穩(wěn)安靜,一點顛簸都沒有。 ...... 老三這邊的寫字樓創(chuàng)業(yè)初資金有限,租的比較偏一點,樓下也沒什么吃飯的地方,車也打沒有,要到街的那邊,臨近路口才能打到車,初春的天氣還十分寒冷,陸寧景肚子餓得咕咕叫,實在沒有多余的能量抵御寒冷,只能整個人都縮在衣服里面,一路小跑,才覺得不那么冷了。 在十字路口剛好綠燈,還剩20秒時間,陸寧景加快腳步往對面走,卻在還差最后幾步的時候,感覺頭一陣眩暈,多日多吐少吃加上這幾日高強(qiáng)度的工作,又因為剛剛一路小跑,腦部血糖供應(yīng)不足,居然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 坐在車前座的田安就看到一個疾步走的人,突然在他的車前倒了下來。 這時候紅燈已經(jīng)轉(zhuǎn)綠了,司機(jī)轉(zhuǎn)頭看田安,“這......” 這不會是碰瓷的吧。 車后的喇叭開始響了起來,旁邊的車猶豫了一下,都過去了,田安沒想到這大晚上的還能碰到這種事情,“我下去看看。” 田安下了車,只見那個人暈倒在地,離他們的車還有1米多的距離,這碰瓷也碰得太沒藝術(shù)了,田安在他身邊蹲下來,卻借著光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他常年跟在邱子軒的旁邊,所以邱子軒這個唯一的秘密他也知道,他忙把搖了搖人:“喂,醒醒?!?/br> 陸寧景卻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意思,看樣子是真的暈倒了。 田安也顧不得叫醒他了,跑到車后座,敲開窗戶,附在邱子軒的耳邊把這事告訴他,邱子軒克制住想下車把人抱到車?yán)飦淼臎_動,淡淡道:“既然暈在了我們的車前,就把他弄上車來,先送到醫(yī)院吧?!?/br> 田安和司機(jī)合力把陸寧景抬上了車,邱子軒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打量陸寧景,他的面色憔悴,與正月那個時候見,瘦了不少,邱子軒心疼得要命,克制住想撫摸他臉的沖動,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對司機(jī)道:“去濟(jì)安醫(yī)院?!?/br> 濟(jì)安醫(yī)院并不是他們生病時會去的醫(yī)院,只是現(xiàn)在肯定不能把陸寧景送到專門為他們服務(wù)的那醫(yī)院去,濟(jì)安醫(yī)院是一家私立醫(yī)院,因為收費高,而且近年來越來越偏向于半開放,所以安全些。 *** 在醫(yī)院醫(yī)生看了,確定只是因為疲勞過度外加太餓了,血糖供應(yīng)不足,才暈倒的,邱子軒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不過還是讓醫(yī)生給陸寧景做了個全身檢查。 等到司機(jī)離去,田安識相地帶上門,守在門外面,邱子軒才在床旁邊坐下來,才四十幾歲的人,因為保養(yǎng)得好,看起來很年輕,但他的手此刻卻顫抖著,猶豫了好幾次,才敢摸上陸寧景的手。 26年了,除了出生那一刻,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他,在政位上奮斗了一生的人,摸到他冰涼的手,不禁熱淚盈眶。 他的手也同樣冰涼。 如果不是今天這么巧,他暈在了自己的車前,恐怕這輩子,他都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幾眼。 陸寧景出生的那年,也是下了一場特大的雪,雖然沒有釀成雪災(zāi),但在南方,也算是旱見了的,沒想到再次見面,又是在大雪后。 陸寧景只是暫時昏厥,掛了水之后,悠悠地就轉(zhuǎn)醒了,邱子軒見他有醒來的跡象,忙松開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紙,擦了擦眼睛,直到確定看不出痕跡了,才把紙扔到垃圾桶里。 陸寧景慢悠悠地睜開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直到看到滿目的白色,和掛在旁邊的葡萄糖液順著管子流入自己的身體時,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是在馬路邊暈倒了。 “你醒了?!倍厒鱽砟腥藴睾偷穆曇?,陸寧景轉(zhuǎn)過頭去看人,發(fā)現(xiàn)還是個認(rèn)識的。 “邱......邱書記?” 陸寧景實在覺得這世界太神奇了,一個昏過去醒來,床邊居然有個這么大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見過這種人物,比起上次在家那邊看到的人。 邱子軒今天的打扮沒有那么嚴(yán)肅,額前的碎發(fā)散下來,兩道彎彎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眉眼彎彎,猶如帶著笑意一般,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加上他氣質(zhì)儒雅雍容,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更加出色迷人。 這種人物居然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