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住對門_分節(jié)閱讀_123
齊明鑫順從的拿起疊好的衣服,朝衛(wèi)生間走去。 這個時候是中午,陽光很足,海灘上有很多人在曬太陽。葉笙知道齊明鑫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便選了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拉著齊明鑫坐下。 蔚藍(lán)的海水望不到邊際,輕柔的海風(fēng)吹在臉上很是舒服。海水一浪一浪拍打到沙灘上,不一會兒,齊明鑫的鞋和褲子都被海水打濕了。 葉笙溫柔的幫齊明鑫把腳上的鞋脫掉,又將他的褲腳挽起,面帶微笑的靠坐在他的身邊。 齊明鑫一直很向往大海,無數(shù)次和于弋提議要來看海,只是因為太多次的不湊巧,讓他和大海擦肩而過。 這次終于如愿以償,齊明鑫沒有當(dāng)初想象的那般激動的心情,平靜的如同遠(yuǎn)處的海水,不見一絲波瀾……“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剛才走了那么遠(yuǎn)?!?/br> 齊明鑫默不作聲,依舊呆呆的望著遠(yuǎn)處。 葉笙自嘲的笑了笑,這種愚蠢的問題還要問,直接去買不就好了。 賣水的地方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葉笙便沒有把齊明鑫帶在身邊,但仍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吹烬R明鑫很安靜的坐在那里,這才放下心來。 “先生,要什么?” “兩瓶礦泉水,要冰的?!?/br> “好的?!?/br> 齊明鑫靜靜的望著遠(yuǎn)處,望著海水的遼闊無邊,感覺自己十分渺小。渺小到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多余的,正如所有愛他的人那樣認(rèn)為,他已經(jīng)死了。 是被這無情的水吞噬的……就好象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的,孤零零一個人,沉沒到河底,感覺呼吸被一點一點掠奪的痛苦。 齊明鑫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海水里面走。水從腳底浸到腿上,再到腰身,最后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齊明鑫閉上眼睛,慢慢的將身體放松,任海浪將他卷到更深的地方。 爸媽,我的孩子一定比我懂事,不會再讓你們傷心。 于弋,聽到你可以好好生活,我已了無牽掛。 “一共十塊錢。” 葉笙掏出一張一百元遞給了賣水的小伙。 “沒有零錢么?”小伙問。 葉笙略帶歉意的說:“我忘了帶零錢出來?!?/br> “那你等一下。”小伙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疊零錢,一張一張數(shù)著。 葉笙趁著這段時間回頭看了一樣,忽然發(fā)現(xiàn)齊明鑫不在了。頓時將兩瓶水扔在地上,飛速的朝之前的地方跑去。 “喂,先生,您的水和錢!” ……到了復(fù)查的日子,高野心情忐忑的去了醫(yī)院。 “怎么樣?” 高野一邊問著,一邊在心理祈禱著:千萬別懷上,千萬別懷上……醫(yī)生把高野遞過來的片子看了看,而后一臉喜悅的朝高野說:“你真是走運,一次就懷上了。” 高野的頭頓時耷拉下來,整個人顯得很是沮喪。 醫(yī)生見到高野的反應(yīng)很納悶,忙問:“怎么?懷上了你還不高興?告訴你,有的人來了三四次了,花了不少錢,就是懷不上?!?/br> 高野帶著一臉崩潰的表情說:“我高興,我高興?!?/br> 醫(yī)生表面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暗忖道: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從她第一次過來,我就覺得她有點兒問題。一點兒都不像個女的,倒像是個變性人。 幸虧高野還在顧自苦惱著,沒有注意醫(yī)生的反應(yīng)。如果讓她知道醫(yī)生是怎么想的,以她現(xiàn)在的心情,把醫(yī)生打殘的可能性都有。 回去的路上,高野一邊走一邊朝著自己的肚子捶打著,低聲罵道:“你怎么就這么爭氣?真他媽的讓我不爽……” 于弋一直沒有去上班,心思全都放在了高野的肚子上。今天知道是高野復(fù)查的日子,本想陪著她一起來,結(jié)果高野一大早就消失了,打電話也不接。于弋想她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讓自己跟著,所以才故意躲起來的。 于弋開車在那家醫(yī)院附近轉(zhuǎn)著,尋找著高野的身影。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路上走著一個人很像高野,便開車追了過去。 高野還在咒罵著,忽然聽到旁邊有人鳴笛。她一側(cè)頭,看到于弋那張欠揍的臉就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 “上車吧,老婆?!?/br> “你再這么叫我,信不信我抽你?”高野黑著臉朝于弋吼道。 于弋見高野的那個表情,再看她手上拿著的單子,頓時猜出一二。高野這次復(fù)查,恐怕是懷上了。 于弋把車停在路邊,走了下去,硬是把高野拽上了自己的車。 “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于弋迫不及待的問。 高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沒懷上?!?/br> “那看來我猜錯了,我以為懷上了?!庇谶@得有些掃興。 高野拿起手上的單子,一下砸到了于弋頭上,恨恨的說:“懷上了成了吧?你快去得意吧!你們于家快去得意吧!” 于弋臉色變了變,朝高野問:“你說的是真的?” 高野黑著臉沒說話。 于弋拿起單子看了看,表情有些復(fù)雜,但沒有任何高興的成分在里面。 “把這件事盡快的通知你爸媽,讓他們也高興高興。我也和我爸媽說一下,晚上咱們開個慶祝Party吧,家里很久沒有喜事了?!?/br> 高野一想到幾個人盯著自己的肚子開懷大笑的場景,就覺得十分反胃。 “你們要是愿意樂呵就自己樂呵去,我沒那心情?!?/br> “只要你媽有心情,你就必須得有心情?!?/br>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俊?/br> “命苦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br>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于弋父母,高野父母加上于弋、高野一共六個人,在酒店包廂里慶祝高野懷孕的事情。 高爸是個退伍軍人,一舉一動都很有規(guī)矩,看到高野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樣子,忍不住呵斥了兩句。 高媽推了高爸一下,說道:“以前高野沒結(jié)婚的時候,你管管也就得了?,F(xiàn)在高野都是別人家的媳婦,孩子的媽了,你還大呼小叫的,像話么?” 高媽今天是高興壞了,連呵斥高爸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遮掩不住的喜悅。 高爸哼了一聲,“她就是多大歲數(shù),也是我閨女,我什么時候都能管,老于你說是不是?” 于成潤聽了這話趕忙點了點頭,“是,女兒終究還是和娘家親。” 于媽也忍不住在一旁附和道:“我真羨慕你們生了個女兒,女兒多貼心啊。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讓**碎了心?!?/br> 高媽哼了一聲,“我養(yǎng)這個女兒,也和養(yǎng)個兒子沒什么兩樣,沒見她何時貼心過。” 高野聽這話不高興了,朝高媽說:“媽,您怎么這么說?我對別人不貼心我承認(rèn),我對您可夠溫柔得了?!?/br> “是是是?!备邒屢姼咭安桓吲d了,趕緊補充道,“高野對我還是沒話說的?!?/br> 高爸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又把于成潤酒杯里的酒蓄滿,而后高舉酒杯朝于成潤說:“自從高野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我還沒和你喝過一杯呢。今天趁著高興,咱哥兒倆好好喝幾杯?!?/br> “好?!庇诔蓾櫺χ透甙峙霰?。 高爸性格豪爽,喝起酒來也不含糊。一杯白酒沒兩口就見了底,喝完之后又給自己滿上了。 “你少喝點兒?!备邒屚屏烁甙忠幌?,“就算高興,也別把胃喝壞了。” “這點兒酒算什么?” 說著,高爸又和于成潤一碰杯,把杯里的酒喝光了。 整個過程中,最沉默的人就數(shù)于弋了。他酒杯里的酒未曾動過,筷子也是偶爾動一下,給長輩夾個菜,自己卻沒吃什么。 細(xì)心的高媽發(fā)現(xiàn)了于弋的不對勁,忙問道:“于弋怎么了?不舒服還是什么?” 于弋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勉強朝高媽笑了笑,說:“我挺好,你們聊你們的,我聽著就行了。” “沒禮貌?!庇诔蓾櫺绷擞谶谎郏f道:“你岳父在這里,你應(yīng)該主動敬酒才是。我沒提醒你,你就一直坐在那里沒動靜。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了,連這點兒事都不懂?!?/br> 于弋的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到于成潤那里,如同柔和的一陣風(fēng),忽然夾雜了一道閃電。 于成潤的胸口一滯,拿筷子的手抖了抖。 于弋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將高爸酒杯里的酒倒?jié)M,舉起自己的酒杯,朝高爸說:“爸,剛才是我疏忽了,現(xiàn)在我敬你一杯酒,就當(dāng)配個不是。” 說完,于弋一口將酒杯里的酒喝光了。喝完,他將自己的酒杯在于成潤面前晃了晃,唇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接著便坐下了。 于成潤心里隱隱不安,他感覺今天的于弋很不正常。 于媽感覺于弋敬完酒,氣氛有些僵了。便挑起話頭,朝旁邊的高媽問:“親家母,您覺得高野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這句話一問出來,屋子里立刻就熱鬧了,有說男,有說女,意見不一。 “要我說,我們家閨女這么硬實,一定懷的是個大胖小子?!备甙终f完,哈哈大笑了兩聲。 高野滿臉黑線的看著高爸,鄙夷的說道:“貌似生男生女,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吧?” 聽到這話,于媽掩嘴笑了笑,而后說道:“不管生男生女,都是我們家的孫子孫女,一樣喜歡。” 高媽拉著于媽的手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擔(dān)心高野萬一生個女孩,你們兩口子會不高興呢?” “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會有這種思想?”于媽笑著說,“我倒挺希望能有個小孫女的,畢竟養(yǎng)兒子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一直羨慕人家有女兒的。這要真是個孫女,我一定好好疼著?!?/br> 高野在心里白了于媽一眼,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還是個問題呢,在這里說這些有什么用? 六口人在酒店聊了好一陣,除了高野和于弋沒什么胃口,其余的四個人全都吃的嘴泛油光。 臨走前,高爸還笑著朝于成潤調(diào)侃道:“等下次聚餐的時候,應(yīng)該就能抱著孫子一起來了?!?/br> 于成潤感嘆到:“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當(dāng)上爺爺了?!?/br> 高爸哈哈大笑幾聲,和高媽一起打車離開了。 剩下四個人站在酒店門口,于媽朝于弋說:“你們兩個打車回去吧,我和你爸一會兒有人來接的?!?/br> 于弋淡淡回到:“先讓高野一個人回去吧,我和你們回家,我有話要和你們說?!?/br> 于成潤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于媽皺了眉頭,小聲朝于弋說:“高野懷孕了,你怎么能讓她一個人回家呢?有什么話明天白天再說,非要急在這一時么?” “明天白天你們想聽就聽不到了?!庇谶敝钡亩⒅诔蓾櫿f。 于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朝于弋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