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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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好像筋疲力竭一般,他抱著她睡得昏天黑地。 柏清覺得像做了一場夢中夢,醒醒睡睡,渾渾噩噩,逃不出欲海浮沉。 昏沉間,溫?zé)嵊|感在眉眼間流連,她依稀聽見他說,“堂姐,怎么辦,我忍不住想恨你。” 沉睡太久,柏清醒來時渾身酸痛,嗓音嘶啞,“柏聿辰?!?/br> “我在?!彼桨昃o貼她耳廓,神智清醒時,不自覺腰間微動。 柏清失聲低吟,他竟仍在她體內(nèi)。 痛。 她緩了緩,“我疼?!?/br> 柏聿辰頓了會兒,雙手在她身側(cè)撐起上半身,模樣很是困倦,“哪兒疼?” “都疼,哪里都疼?!卑厍鍩o意識落淚。 他一時慌亂,無措地?fù)崦珙^,須臾又平靜下來。他俯身吻掉她眼淚,“別怕,副作用而已?!?/br> 他動作間牽扯相連處,她擰眉痛呼。 柏聿辰起身檢查,她那處紅腫得厲害。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卑仨渤桨脨啦灰?,給她蓋好被子,“我去買藥。” 方踏出臥室,柏聿辰又折回來,解開她腕上鐐銬,新舊迭加的血痕讓他皺緊了眉。 “餓不餓?”上完藥,柏聿辰將柏清抱在懷里親吻。 “今天幾號?”柏清疲乏地問。 “二十五?!卑仨渤巾樦拈L發(fā)。 柏清無力地笑,“我還以為,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原來只是兩天。 柏聿辰也笑了。 “不要給我打針了好不好?”柏清覆上他的手背,“我不會走的。我們是同類不是嗎,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的?!?/br> 柏聿辰一愣。 “我去給你煮點(diǎn)粥?!彼x擇避而不談,扶著柏清躺下。 柏清根本沒有力氣阻止他。 “我想喝水?!卑厍蹇粗仨渤轿沟阶爝叺陌字啵昂韧暝俪??!?/br> 柏聿辰點(diǎn)點(diǎn)頭,給她喂了水,柏清配合地吃了點(diǎn)清粥。 “好好休息。”柏聿辰啄了下她的唇。 “我們談?wù)労貌缓??”她拉住他衣袖?/br> 柏聿辰看著她,“改天再談?!?/br> “改天是哪天?為什么今天不可以,你不需要這樣害怕——”柏清笑著,企圖博取他的信任。 柏聿辰卻充耳不聞。 “不要,柏聿辰!”柏清皺著眉,煩躁地抬手推他,可單抬起手都已經(jīng)用盡力氣,細(xì)微刺痛后,很快便再次陷入沉睡。 手頭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柏聿辰急匆匆趕到事務(wù)所。 “你看起來很疲憊???”年輕男子一副邋遢模樣,仍掩不住帥氣。 柏聿辰勉強(qiáng)笑笑,“還好。” 年輕男子一抖,“你別沖我笑,我害怕?!?/br> 他轉(zhuǎn)過身走在前面,柏聿辰跟在后面,笑得自在了許多,“我以前沒對你笑嗎?” “呵,你就差生吞了我。”年輕男子笑得吊兒郎當(dāng),有人迎面撞過來,與他擦肩而過。 匆匆對視間,柏聿辰看見了一雙水亮無辜的下垂眼。 “臭小子,哪兒去?”年輕男子回身喊道,聲線粗獷一如邋遢外表。 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回答嘹亮又清脆,“關(guān)你屁事!” 柏聿辰疑惑地看向他,人高馬大的男人居然有些羞澀,“我死對頭?!?/br> 柏聿辰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嬌羞,分明是你小冤家。 打印機(jī)旁堆迭著黑色封皮的資料,幾本綠色封皮的夾雜其中很是顯眼。柏聿辰覺得有些眼熟,但這種封皮又很大眾。 年輕男子順著柏聿辰的視線看過去,登時樂了,“搞笑吧?!?/br> 柏聿辰笑著等他下文。 “我那死對頭,小孩心性,凈整跟別人不一樣的。”他這樣說著,又一臉小自豪地?fù)u頭輕嘆,“丑爆了。” 臨走前,柏聿辰跟男子道謝,男子推搡著趕他走,“快走吧走吧,老子要補(bǔ)覺了??丛谖覟榱四阃ㄏ_(dá)旦的份上,快給我個清凈吧?!?/br> 同樣缺覺的柏聿辰揮了揮手,不再客套。 深夜,身心俱疲的柏聿辰推開家門,一開燈就見陳媽倒在沙發(fā)上,手邊是熟悉的一次性注射器。 沖進(jìn)臥室,果然已經(jīng)不見柏清蹤影。 柏聿辰摘下眼鏡靠在了門上,忽然之間,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半晌,拿出手機(jī),打給柏清的助理。 “小柏總?” “柏清去過公司嗎?” “沒有?!?/br> 柏聿辰揉了揉眉心,“嗯”一聲掛斷電話。指腹緩慢滑動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又怎么了?”滿是不耐煩的粗獷聲線。 柏聿辰自嘲地笑了一聲,“邀你通宵。” “cao!” 掛斷電話,柏聿辰檢查房間,在柏清的化妝鏡上看到了留言。 ——禁忌游戲結(jié)束,小堂弟。 正紅色潦草又瀟灑的字跡,底下簡筆畫小人傲嬌地舉著高腳杯。用過后失去價值的口紅,被隨意丟棄在化妝臺上。 驀地,柏聿辰輕輕笑了。 這才是柏清。 這就是柏清。 神秘莫測,最愛騙人。 這樣想著,柏聿辰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他極力壓抑的偏激情緒,就這么煙消云散了。 可是細(xì)思量,卻更悲涼。 他想起曾經(jīng)那些聽者有心的話。 從來是她別有深意,而他執(zhí)迷不悟,偏笑自己風(fēng)聲鶴唳。 一個月后。 柏清窩在新居的沙發(fā)上看書,一聲巨響后小奶狗沖進(jìn)來,一頭栽到沙發(fā)上。 “怎么了這是?”柏清好笑道。 悶悶的聲音略帶委屈,“累死我了。你為什么這么悠閑?!?/br> “我這也是意外收獲啊?!卑厍逄籼裘迹霸賵?jiān)持堅(jiān)持,很快了。” 良久,小家伙還是埋在沙發(fā)里一動不動。 柏清深感莫名其妙,用手托出他白生生的小臉,看到了一張紅腫水潤的嘴巴。 “我的天,哪家小姑娘這么猛……”柏清震撼到了。 小奶狗臉色漲紅,拂開柏清的手就往房間里鉆,邊跑還邊煩躁地碎碎念。 “日!臟死了……” “臭男人邋遢鬼……” “嗷——神經(jīng)病啊這么大勁兒……” 柏清越聽臉色越古怪,眼珠滴溜溜打個轉(zhuǎn)兒,被自己天馬行空的猜測逗笑。 不一會兒,小奶狗從房間里探出個腦袋,盡職盡責(zé)地撂下一句,“清清姐,你家破產(chǎn)了,你爸正在接受調(diào)查?!?/br> 柏清點(diǎn)點(diǎn)頭,“哦”一聲,小奶狗再次“咣當(dāng)”摔上了門。 她搖搖頭繼續(xù)看書,卻聽見有人按門鈴。 這就很詭異了。 她和小奶狗可都不是會有訪客的人。 柏清站在門前看監(jiān)控,鏡頭前是一個半臉胡碴的邋遢男子。 想想小奶狗就在屋里,柏清大膽地開了門。 “你找唔——”剩下的話全變成了嗚咽,柏清被壓在墻上吻住。 熟悉的氣息裹著冷意撲面而來,柏清掙開一只手捶著門。 于是她眼睜睜看著小奶狗沖出來,隨后立馬捂著嘴沖回去,卻被邋遢男子截住往肩上一拋就扛了出去。 待柏聿辰深吻結(jié)束,柏清猛吸一口氣,罵出一句,“淦!” “你能淦誰?!卑仨渤叫χ阉钙饋?。 縱使百般不情愿,奈何不敵他美色誘人,還臂力驚人…… 云雨初歇。 “你怎么找過來的?”柏清艱難地躲開他的親吻,又迅速被吻住。 “我們結(jié)束了?!痹俣汩_,又又又被吻住。 “我不想跟你玩了?!卑厍邋浂簧岬乇砻髁觥?/br> 柏聿辰毫不留情地再次持槍行兇,“爽過再說這種話,不心虛嗎?” 柏清勾著他的脖頸笑,“我反正不虛。要虛你虛?!?/br> 柏聿辰不語,狠心撞碎她的牙尖嘴利的絮絮聒聒。 入夜,狼心狗肺如柏清,早就忘記同伴小可愛的安危,愜意地躺在柏聿辰懷里。 “跟我回去,好不好?”柏聿辰磨蹭著她的耳后頸間,試圖尋求慰藉。 “你還沒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嗎?”柏清散漫道。 話一落,她清晰感受到身邊人的氣溫驟降。 “我說我答應(yīng)跟你回去,你會信嗎?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嗎?!彼词置哪X袋,哄道,“長大啦,要學(xué)會及時行樂,和適可而止?!?/br> 柏聿辰遽然翻身壓住她,眼尾漸漸泛紅,滿目傷痛不可說,“柏清,你的血是冷的嗎?” “當(dāng)然是熱的?!卑厍遴托σ宦?。 柏聿辰一口咬下去,柏清低呼一聲,痛出了冷汗。 “你屬狗嗎!”柏清斥道,抬手想觸碰頸間傷口,卻被柏聿辰攥住手腕壓制住。 唇上一點(diǎn)血痕,讓那良善的笑容都變質(zhì),柏聿辰低頭吮吸。 “嘶……磨牙吮血的,你果然不是人?!卑厍迦讨础?/br> 聞言,柏聿辰忍不住悄悄笑了。 他板起臉才抬頭看她,雙手扯著她的兩頰,“說什么都晚了,你逃不掉了?!?/br> “干嘛,你又要讓我每天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還不給我洗頭嗎?”柏清想起來上次連續(xù)叁天沒洗頭就糟心。 這個話題跨服了,柏聿辰愣完就樂了,“忘了。但是給你洗澡了。” 嗬,還挺驕傲。柏清兩只手懟在他臉上,“不想看見你。鬧心。” 夜半,柏清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將將蹭到床邊,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腕。 蔫嗒嗒地被提溜回去,徒惹一頓折騰。 好吧,詐降失敗! 柏清已經(jīng)宅了叁天了。 她頭下腳上,倒著躺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抬腳踢柏聿辰,“你不是學(xué)生嗎,去上課啊。” 柏聿辰握著她腳放到自己腿上,“嗯?!?/br> “嗯,嗯,嗯,你鐵了心不和我說話了是嗎?”無聊到極致,說話都古井無波。 “嗯?!?/br> “唉……” 門鈴響起,柏清一骨碌爬起來沖過去開門。 “柏總好,”憨憨助理笑得喜慶。 “啊……你啊?!币姷絹砣?,她眼里小火花瞬間熄滅。柏聿辰收購了她的公司,卻辭退了她,她沒法兒對他撒氣,只能看這位偽裝者不順眼了。 助理和柏清打完招呼就進(jìn)了屋,“小柏總好。” 柏聿辰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他手里的文件。 柏清湊過去看,柏聿辰也不在乎。 等助理離開,柏清忍不住好奇,“當(dāng)初大伯給你留后手了吧?” 柏聿辰揚(yáng)眉看她一眼,“嗯”一聲繼續(xù)復(fù)習(xí),畢竟期末考試近在眼前,他為了她已經(jīng)耽誤很多課了。 “我就說嘛?!卑厍遴止尽嗡粋€小屁孩子,哪兒來那么大本事。 這個話題一結(jié)束,柏清又閑了。 她重重嘆息一聲,也沒換來柏聿辰一個眼神。 某夜。 柏清輕輕翻了個身,柏聿辰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柏清冷笑一聲,開了燈。 柏聿辰沉著臉坐起身。 “有意思嗎?睡都睡不好你圖什么?”柏清不耐煩道。 “圖你啊?!卑仨渤捷p輕苦笑。 柏清一時語塞,軟了語氣,“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呵,”柏聿辰似笑似嘆。 “你不信我?”柏清擰眉。 見他不語,她了然地笑,“你又知道啦?” 他始終沉默,神色清冷又落寞。 柏清有那么一絲絲于心不忍,“早晚的事,我們本來也不能在一起?!?/br> 畢竟是真的堂姐弟。 “我們,沒有任何法律關(guān)系?!卑仨渤铰暽珮O冷。 柏清皺眉看他,自認(rèn)好言相勸,“我不會陪你瘋的。” 柏聿辰眼尾紅紅,驀然朝她笑,“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柏清輕笑一聲,跨坐到他腿上,眼波嫵媚又挑釁,“走著瞧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