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只為心中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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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管家眼中充斥著血絲,面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像是蚯蚓般一條一條凸起。他的眼睛向外鼓出,看上去異常猙獰。 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老者發(fā)白的胡子。 在確認自己的力量散盡之后,陶管家終于是眼前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那幾人怎么辦?”胖子眼神不善,指著被秦浩禁錮在空中像是牽線木偶般的四人。 這四人是陶方的手下,從剛才一直被秦浩封住,眼睜睜地看著整件事情的發(fā)生、落幕,卻什么都做不了。 秦浩抬起右手,直接用行動給了答案。 “噗!口羹!噗!” 三道刺目的銀蛇穿過了三名男子的胸膛,那三人在身體反應過來之前就喪失了所有生機,連呼喊都來不及發(fā)出。 任宜方感覺即將靠近的死亡,在這時候心境竟是出奇地平靜了下來。 “或許這樣,反倒是最好的結局吧?!鼻嗄晷闹腥缡窍氲馈?/br> 他并不恐懼,內(nèi)心里有的只是一股揮之不去地遺憾,苦澀。三月之前,他應當出手將那小女娃救下,不論結果如何,今日都不會帶著不甘死去。 如果能夠再來一次,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嗤! 又一道銀光穿過了虛空,攜帶著九霄雷動之勢,壓著天地而來。 任宜方心中如平湖死水,波瀾不驚。 雷霆噼啪聲在任宜方耳畔炸響,但出乎意料,卻沒將他擊殺,反倒是將一直封印著他的空間力量解開。 任宜方緩緩落到地上,滿是不解地看著眼前比他還要年輕不少的青年男子。 秦浩斜睨了他一眼:“很遺憾是嗎?” 任宜方心中一驚,不明白這個少年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話,又會這么準確而狠辣地戳中他的心思?!庇行┦拢遣坏貌蝗プ龅??!鼻睾粕钌钔怂谎?,露出一個笑容:“哪怕是一次,不為富貴,不因詭謀,不圖權勢,甚至……不求結果,只為我心中信念?!?/br> “好好把握吧!”秦浩無頭無腦地說了這么一句,手指連連彈動,九道雷霆光芒如流星趕月一般穿入任宜方的四肢、五臟之中。 任宜方身軀鮮血飛濺,向后重重飛出。 一側(cè)的胖子看得滿頭霧水。你跟他說這么多,又突然下手殺他,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還未反應過來,秦浩已經(jīng)拉了拉他的肩膀。 “走吧,追兵來了?!?/br> 秦浩最后說出這句話,又深深看了地上那全身都是血液的青年一眼,背著白馨騰空而起。 在他和氣息微弱的任宜方錯身而過的那一刻,不論是誰都沒想到,這低垂夜幕之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會在今后造就一個橫跨南風、北關數(shù)國的超然勢力。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做?!鄙碥|肥胖卻異常靈活的胖子在幽靜的林間穿梭著,輕巧的動作甚至沒驚落一片葉子:“你要殺他跟他說那么多干嘛?” “誰說我殺了他?”秦浩斜睨他一眼。 “他氣息都微弱威那樣了?!迸肿拥溃?/br> “還不死?” “如果他氣息不是微弱成那副模樣?!鼻睾祁D了頓,解釋道:“后來的人到了那里,發(fā)覺其余人死光,陶家老狗被廢去修為,只有他一人安然無恙,你覺得他還能活下去?” “那我就更不解了?!迸肿用榱伺吭谇睾票成铣了?,面頰酡紅的女子:“跟那陶方在一起的人,會是什么好貨?都是一些yin邪之人,死不足惜?!?/br> “你錯了?!鼻睾茡u頭。 方才在破開空間,穿入那客店之時,他的靈識就已經(jīng)覆蓋了方圓十里的范圍。任宜方和那幾人的對話,還有任宜方神情低落走到墻邊,手錘墻壁的動作以及最后那句“明日就退出這里”的喃喃自語,都逃不過他的神識捕捉。 而在胖子凌虐陶方時,其余三人旨是面色難看,心臟跳動速度都慢了一拍。唯獨任宜方心臟狂跳,一副極為興奮的模樣。 整個過程中,他也是唯一一個沒展露殺意的人。 秦浩將這些原原本本的告知胖子,胖子聞言,露出一抹深思。 “按你說他還有點良知。既是如此,你下手也太重了。”胖子皺眉道:“你將他打威這樣,他下半輩子也廢了。” 秦浩搖頭:“武界的人有領域加成,大多都在自身修為上荒廢了,任宜方的氣血、根基都要比其他幾人深厚,但也受領域影響,自身的真元虛浮、經(jīng)脈脆弱。這九道雷勁破入他體內(nèi),將他經(jīng)脈表層附著的雜質(zhì)除去。他重傷是真,但經(jīng)脈遭雷威洗禮,恢復過來之后修為反倒會增進,這是一生的裨益。” “你還有這一招?”胖子大奇,伸出手臂:“給我穿兩下,來,讓我修為也增進增進?!?/br> “穿個屁?!鼻睾破瓶诖罅R:“辰老不知道給你喂了多少靈藥,論氣血你比我還強橫,連骨頭中附著的雜質(zhì)都被清除得一千二凈。還需要我這點伎倆?” 胖子被罵的滿頭大汗,微微沉默了一下,目光又看到秦浩背上趴著的惹火身軀,連忙擺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增進修為的事以后再說。秦浩,這山高路險,我體力足,讓我背她。” 秦浩蹙起眉頭:“你沒機會了。”“唔!”話音剛落,秦浩背后就傳來一聲嬌吟,卻是沉睡中的白馨緩緩醒轉(zhuǎn)。 秦浩找了處隱蔽之處,放下白馨,坐在她對面,等她完全醒來。 片刻過后,那雙嫵媚的眼睛緩緩睜開,芙蓉面上雖仍是染著酡紅之色,眼神中卻有了一絲清明。 白罄搖了搖頭,努力驅(qū)散腦海中那股醉意。 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驟然冷下,望著對面的秦浩,沉聲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她似乎記得被秦浩扶進了一處客房之中,然后秦浩伸手去脫她身上的長裙。想到這里,如月牙瞇著的幽綠瞳孔中不由閃過一絲殺意。 “我對你做了什么?”秦浩冷笑:“好好想清楚。你的靈識不比我弱,細心回憶下,還是能記起當時的場景的?!?/br> 白罄面沉似水地閉上了雙目,靈識海中不斷流出一幅幅場景。隨著畫面的流逝,白馨忽地看到了自己被一個容貌陌生的男子抱入客店之中的場景。 容顏上的血色,在瞬間褪了個千干凈凈。 “記得了?”秦浩抱臂冷笑:“混到這地步的十三奇獸,你是絕無僅有。險些在一個實力還不足你十分之一,能讓你一巴掌拍死的男子身上受辱,你也真夠厲害了。 白罄抿著殷紅的嘴唇,一句話不說,眼里卻漸漸升騰起水晶般霧氣?!比绻皇俏彝簧袘脑?,今天會發(fā)生什么?”秦浩咄咄逼人道。 他之所以會如此生氣,不是因為為了她招惹一個龐大勢力的緣故,更憤怒的是,不愿再見她如此下去。 雖說秦浩說過,這種事冷暖自知,但因為對那個男子的執(zhí)念,她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一身深厚修為折損大半、妖丹退化、相伴百年的摯友慘死,如今又發(fā)生這種事,再如此下去,沒人幫得了她。 “反正這種事,也沒什么不是嘛?”低垂的絕美容顏下突然傳出這一句冷冽的話語。 秦浩愣住,目光也是冷了下來:“我沒聽錯吧,你說這種事情算得了什么?””沒錨?!卑总白旖枪闯鲆唤z弧度:“蛇性本yin,難道你不知道么?對我來說,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br> 秦浩一滯,嘆了口氣,聲音中是完全的冷漠:“既然如此,就隨你吧。” 白馨聽得這種完全不在乎的語氣,心頭忽然竄出一股火氣,眼眶中轉(zhuǎn)動著的霧氣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從容顏上落下:“不用你管……你又是我什么人了?憑什么管我,憑什么,犯不著你枉做好人。 聲音雖是急厲,卻再無往日的冷漠平淡,反倒是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忍不住的發(fā)泄。 在抽泣了幾聲過后,白馨身軀流轉(zhuǎn)起一陣紅光,輕輕一閃,藏入秦浩心臟的空間之中,沒了聲息。 秦浩苦笑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對勁啊?!币粋?cè)的胖子撫摸著下頜: “和男子歡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看的那些春宮圖冊上寫的,眉修臀圓,體態(tài)端莊,眉尾不散,應當是處子才對,不可能,不可能……胖爺孜孜不倦,博覽天下,這雙眼不可能看錯的?!?/br> 秦浩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聲音,又好氣又好笑:“別忘了,她是蛇,不是人,你別拿你那些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垃圾東西妄下猜測。再說她都幾歲了?你覺得有可能嗎?” “有些道理?!迸肿踊腥淮笪?,旋即又露出為難的模樣:“難不成我還得去抓兩只女蛇來研究研究,有難度,太有難度了……” 秦浩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突然間,四下的聲音全都靜了下來,原本還高照的月光,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浩面色一變,體表一道銀色元力驀地炸開。 他本想以雷霆力量照耀四野,誰知道那爆發(fā)的雷霆并沒有徑直沖上天空,反倒是像水一樣凝聚起來,將他和胖子牢牢覆住。 秦浩猛一咬牙,掌心中又竄出一道火系元力,而更為詭異的是,這火系元力并未熊熊燃燒,反倒是傳來一陣冰冷刺骨之意,凍得他牙齒直顫。 “領域?!鼻睾菩闹忻偷匾怀?。 領域,其實就是武者依據(jù)自己對天地法則的理解,自己構建的小世界。 在這世界之中,任何一切都由創(chuàng)建者界定。 就算創(chuàng)建者要火焰凍結威冰,要寒冰像火一樣炙熱逼人,要水比火還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他對法則理解通透。 若是對領域內(nèi)理解通透,甚至可以達到言出法隨的地步。 而此時他正是陷在這種領域特性之中,所有的法則都被扭曲。 這不像是陶方那種修為普通之人,只能簡單的用領域壓迫別人的力量。而像是真正理解了幾分領域奧義的人。 秦浩當機立斷,口中噴出一顆圓溜溜的丹元。 交織著火焰與雷光的丹元嗚嗚震動起來,散發(fā)出磅礴之威,將空間震得崩塌破碎,那本來籠罩著秦浩和胖子的黑暗領域,霎時被拉開一道巨大的裂縫。 “退!”秦浩拉住胖子肩頭,猛的一竄,沖入空間通道之中。 在他們消散之后,四下頓時多出十幾個一身黑衣的人,望著那閉合的通道,眼中部是一陣殺意。 接連三日,秦浩和胖子四處流竄,沿著武界外圍不斷奔襲,從沒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半個時辰。 “不對勁??!”胖子擰眉:“你跟我都擅長隱匿氣息,為什么他們卻能時不時地冒出來,怎么甩都甩不開?殺死那賤人的時候也是,你我剛動手,那陶家的老狗就到了?!?/br> 秦浩蹙眉,面色難看道:“確實有些奇怪。從獸界開始就是這樣。我回到落陽領,牧風鈴叛變,我剛救了落陽領的領主,第二日他們就發(fā)現(xiàn)我和你不是靈族的人。后來偷盜鳳涎靈羅香,不過半日的時間,風龍的妖力分身風無凌就追上了我們。再之后就像你說的,擊殺那人的時候,陶家老狗也是很快就趕到了。這幾天更是。好像我們的行蹤都會被對手掌握。 以你我隱匿氣息的法門,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嚴重的問題?” “難道又是他?”秦浩面色有些難看。 在獸界的最后幾天他和胖子一直被妖獸攆得四處逃竄,當時就是因為秦逸一直悄悄跟在身后,肆機暗算的緣故。如果是他一直跟在身后,泄露蹤跡…,,“不可能?!迸肿訑嘌裕骸拔覀冇龅剿鞘裁磿r候?在這之前,我們就遭遇了很多事了。再說我敢肯定,當時他根本沒穿過獸界的傳送門,只是自己開辟通道傳送,絕無法追到這里?!?/br> 秦浩松了口氣:“那又會是誰?” 腦海中的線索不斷滾動著,一個念頭,突兀地從腦海里竄出。 似乎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行蹤被對手掌握的跡象,就是在遭遇白馨,回到落陽領之后? 一個讓他火氣直冒的念頭,不可抑制地涌上腦海。 秦浩面沉如水,對著胖子緩緩道:”胖子,幫我個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