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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年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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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了。呵呵,驚蟄,還記得當年我將你從這四合院之中背出去的時候嗎?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沒有變。桌子還是桌子,椅子還是椅子。”

    老人的手輕輕拂過那張布滿灰塵的方桌之上,在正堂的墻壁之上,掛著一副畫像,一個威嚴神武,身著軍裝的老者,手握皮鞭,策馬奔騰。

    陳驚蟄笑了笑,摸了摸鼻尖,臉上有點慘然的味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黃昏,枯藤,老樹,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挺直了脊梁將他從這個最底層的四合院之中背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讓他帶著敬畏,恐懼,好奇與掙扎的世界。

    他清楚的記得,老人摸著他的小腦袋,指著天安門廣場之上的城樓,告訴他,爺爺就曾經站在過那里,那個華夏權利的巔峰,那個時候的自己,尚還只是一個孩童而已。

    “總有一天,我也會站在那里,像爺爺一樣。而且,讓所有人都站在我的身后。”稚氣未脫的陳驚蟄有板有眼的對著老人說道。老人看著陳驚蟄,笑而不語。

    “多少年了。驚蟄,有時候我在想,當年,我是不是錯了。或許,本就不該讓你進入這個圈子里,或許現(xiàn)在的你,會成為一名優(yōu)異的大學生,而后逐漸的步入社會,步入這個繁華的大千世界,而你,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壓抑與愁苦。這么多年,我知道,你很苦?!?/br>
    老人苦笑著說道,臉上的風霜,像一首老歌一樣醇厚,溫婉。

    “我不后悔,如果讓我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莫不如給我三天光明,讓我照亮世界。哪怕僅僅是一秒,站在那個令世人仰望的樓臺之上,多少年后,有人還會記得,曾經有著一個叫做陳驚蟄的男人,站在那里?!?/br>
    “人生一世。要活便要活個痛快。我知道,現(xiàn)在京城之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在將槍口對準我,但是,這群人,我都要讓他們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趙師道,即便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會讓你遺憾終生。權利,女人,都一樣。我不信,我陳驚蟄做不到。”

    陳驚蟄瘋狂的說道,雙眼赤紅,怒意凜然,甚至有種歇斯底里的憤然,哪怕是跟趙師道同歸于盡,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驚蟄,這么多年,你也該收一收手了。凡是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做人留一線,不是什么壞事。”老人感慨道。

    “這一次,如果不是葉河圖,趙師道早就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中,而京城太子黨,也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标愺@蟄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帶著一股冰冷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栗。

    “你下一步,還要做什么?”老人輕聲問道。

    “將所有違背我勢力徹底的鏟除,將所有背叛我的人全部格殺,將一切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扼殺在搖籃中,最后,殺掉趙師道!葉河圖,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師傅,幫我去殺了他吧,現(xiàn)在只有葉河圖能夠威脅到我,只要葉河圖一死,我從此以后定然會高枕無憂?,F(xiàn)在京城之中我也只剩下八千余人,甚至擋不住圖龍會的一個沖擊。葉河圖,同樣要死!攔在我身前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條,任何人都不例外。除非,踩著我陳驚蟄的尸體走過去,否則的話,我必讓他們雞犬不寧。”

    老人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一撇,帶著不屑的味道說道:

    “你瘋了嗎?驚蟄,趙師道可是趙家的頂梁柱,中央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準中央委員,而且是這一代的太子黨的一號人物,實權之大,遠非常人可比,你認為你能殺得了他?就算是殺了他,你以為你接下來在北京還能夠繼續(xù)橫行霸道?趙師道你要是敢動,我敢打賭,趙家那個老東西會毫不猶豫的開著坦克軍車去干掉你,你信不信?哼哼。葉河圖更不是你能夠動的了的,動了他,你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警告你,不要做出一些永遠也不可能回頭的事情。”

    陳驚蟄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蒼白起來,聽著老人的話,半晌沒有說話。

    “收收心吧,驚蟄,或許在紫禁城你還能慢慢的發(fā)展,否則的話,你只能是自取滅亡,男人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永遠都是廢物!你好自為之吧?!?/br>
    老人陰沉的話語聲不斷回響在陳驚蟄的耳邊,說完,老人便是拂袖而去,陳驚蟄怔怔的站在那里,臉上帶著一絲詭異與殘忍,良久,陳驚蟄一掌劈在了方桌之上,布滿塵埃的方桌被劈成數(shù)截,四散而開。陳驚蟄驟然抬頭,望著墻壁之上那副落滿塵土與蛛網(wǎng)的畫像,喃喃道:

    “爺爺,總有一天,我會讓陳家的聲威,震懾京城!”

    陳驚蟄猛然轉頭,冷聲喝道:

    “一羽,將剩余的兵力集中起來,找出葉河圖的位置,這一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紫禁城有我無他?!?/br>
    …………

    趙家大院,趙師道與燕天楠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末尾處,兩個五十余歲面容威嚴的老者坐在首位之上,兩個人彼此面面相覷,半晌都是沒有說話,因為他們跟本不知道想要怎么說,就算是以教訓的目的開口,都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師道啊,做伯伯的說你一句,有什么事,說出來就好解決了,自己一個人抗,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多個人多個腦子多把手,總比你自己獨當千軍要強的多吧?”

    燕極闚循循善誘的說道。一邊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個家伙跟趙師道穿一條褲子,就連自己的老爹都是不說,這一次霧靈山之變,可謂是讓他們經歷了生死的考驗,同樣也讓他們成長了許多。

    “對不起,燕伯伯。謝謝你們的關心了,不過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決,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我知道京城現(xiàn)在的局面很亂,甚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到上面的一些決策跟變動,但是,如果不能親手除掉陳驚蟄,我是不會甘心的?!?/br>
    趙師道雙手交叉,低著頭,淡淡的說道,雙眼看著腳尖,敢動凝冰,我趙師道就算是死,也要讓你付出點代價,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有個屁能力?有能力被人家在霧靈山包了粽子,最后還是加以他人之手才幸免遇難,我趙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窩囊廢?想要自己解決是吧?滾,滾出趙家,我倒要看你自己怎么解決的。”

    趙師道的父親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絲毫沒有給兒子一點的面子。

    趙師道緩緩的站起身,背對著父親跟燕極闚,沉聲道:

    “陳驚蟄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回趙家!我會讓整個京城知道,太子黨,只有我一個趙師道?!?/br>
    “你——”趙老爺子險些氣的暈了過去。

    說完趙師道便是頭也不回的離去,之后燕天楠也是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爸,這件事情,我必須站在師道的身邊,我也先走了?!?/br>
    “你——你們——”燕極闚老眼一瞪,氣的胡子亂插。

    …………

    黃昏,落日殘陽,照射在大地之上,冬天的晚霞,即便沒有夏日的完美,也是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暖意,道道殘光,折射在海面之上,五彩流光,即便是寒冬時節(jié),這里,也并沒有冰封。

    葉河圖在軍刀的帶領下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中南海,老首長私人的住地。

    “說吧,有什么事情,您可是整個華夏的脊梁,有什么是我葉河圖幫的上忙的,愿效犬馬之勞?!?/br>
    葉河圖并沒客氣,被軍刀帶入了老首長的私人住地,便是徑直的坐在了沙發(fā)上,略帶著一絲微笑的說道。這里,從來都是整個華夏公開的神秘之地,但在葉河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的驚訝,這里他也并非是第一次來了。

    “呵呵,果然是夠爽快啊。沒事,我就不能請你喝杯小酒了嗎?咱們也能夠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了,整個華夏,也只有你葉河圖一人而已?!?/br>
    老首長笑吟吟的說道,臉上的和煦滴水不漏,讓人看不出一絲的蛛絲馬跡。

    “如果想讓我繞過陳驚蟄,我勸您還是免開尊口吧。呵呵?!?/br>
    葉河圖搖頭道。

    老首長的笑容一凝,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是始終都沒有露出什么不滿的神色。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對晚輩的教誨一樣。

    “不愧是葉家河圖啊,還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你啊?!?/br>
    葉河圖輕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老首長見狀也是漸漸的收斂起了笑容,正色道:“的確,我希望你能夠放了陳驚蟄一馬。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一手扶植起來的人。”

    “我并沒有說過要動他啊,你這么說好像把我當成了惡魔一樣,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葉河圖調侃著說道??粗鲜组L,不為所動。

    “不用跟我打馬虎眼,葉河圖,我知道,你想要殺陳驚蟄,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承認,陳驚蟄有時候做事是有些過火了,但是說到底他畢竟是我的人。這么多年,我扶起一個人,不容易,而且,京城之中,每個人都知道陳驚蟄是我的人。敢如此明目張膽要動他,除了你,哪怕是趙師道,都未必有這個本事?!?/br>
    “呵呵,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老頭,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二十年是不斷,不過,一個陰謀,一場戲,能讓你演了二十年,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華夏能有你這樣的官,的確是一種榮幸。你想保陳驚蟄,或許也是出于心懷不忍吧?哪怕是養(yǎng)了幾年的狗,也會有感情,我說的對嗎?”

    葉河圖端起茶幾之上的清茶,微微潤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說道。

    老首長眼神逐漸的瞇了起來,帶著一股凌厲的神色,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葉河圖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里,有些話,卻是不利于放在臺面上來說。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老首長輕聲道。

    “不敢肯定,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你這么說,我才更加的肯定。一山難容二虎,我相信任何一個裁決者都不會允許兩個同樣妖孽的存在,這只是其一。野猴子跟圈養(yǎng)的猴子都有一個弱點,就是無論到了什么時候,他都只是一只猴子而已,物盡其用,首選的,還是知根知底的比較好。陳驚蟄性情二十年如一日,陰狠,毒辣,手段詭異,是個鬼才,但卻不是良才。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領導者,那么你早就去雕琢那塊璞玉了,而不是任由他獨自成長,哪怕是長成了歪瓜裂棗也不去理會。所以,陳驚蟄無論做得再好,成長再快,心性再堅韌,他也只是一塊磨刀石而已。二十年,很多問題成為了現(xiàn)實,真亦假時假亦真,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各自的命運。無法釋懷的,只是你自己而已?!?/br>
    葉河圖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盡,他喝茶一向如此,不喜歡吞吞吐吐。他的話,如同晨鐘暮鼓一樣震撼著老首長。

    “成也罷,敗也罷。既然當初選擇了這么做,我就有自己的目的。的確,你說的沒錯。你比你父親更加的聰明,否則二十年前,他就留在了紫禁城。京城,遠遠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中央如此,黨校如此,年輕一代也是如此。”

    “敗了便敗了,我不需要對得起任何人,我要得對得起的,是整個華夏,足矣。”老首長目露精光的說道。

    “你說這些,無非還是原來的那句話,想讓我放過陳驚蟄一馬。我也還是那句話,不可能!”

    葉河圖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必須殺他的理由?!?/br>
    老首長依舊不甘心,炯炯有神的雙眼注視著葉河圖問道。

    “因為,他動了我的女人。如果沒有這件事,或許,有你的話,我會放他一條生路。但是那只是如果,我要殺他,誰也無法阻止!要怪,就怪他把槍口對準了凝冰”

    葉河圖眼神陰翳,殺意波動。緩緩起身,背對著老首長說道。

    “紫禁城,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動她,我便殺誰?!?/br>